“听说秋客石很喜欢他一个表哥的未婚妻,本来人家都要订婚了,他悄悄插一杠子,后来败露,他那个表哥还打了他一顿。”
大当家哼道:“这种难道不该打?”
琳琅点头:“确实该打。”
绿湖继续说:“不过,打扫打,事已至此,那个女子也不知怎么就被他迷住,也要嫁给他,但家里人觉得丢人,不同意。”
“秋家也不同意,秋客石是长子,被寄予厚望,他未来的妻子,定然是要精挑细选。但秋客石也没放弃,竟然让那女子从家里出来,直接养在外面。”
“那你可知,此女现在何处?”颜如玉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个关键。
“听说是在花甜巷,到那里一问,不少人都知道,此事当初闹得很大,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是时间有些久了,才渐渐不被人提起。”
颜如玉心中有数,让她们看守院子,随即去刺史府。
出院子遇见贝贝和赵严,吩咐二人去花甜巷,打听一个秋客石那个相好。
曹刺史正忙得焦头烂额,心里呕着一团火气。
人家王妃才吩咐,这个秋客石要严加看守,还会派人来看着,他还跟人家说,什么先关两天,磨磨性子。
这可倒好,还没过一个时辰,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死了。
这算怎么回事?如何向人家交代?
曹刺史感觉自己都没脸,恨不能上去抽秋客石一顿。
但抽也是无用,人已死了。
仵作再三检验,也没什么特别的,没有中毒,没有暗伤,只有胸口那一处刀伤。
一刀扎进去,刀身几乎没入,可见当时有多决绝,无一点迟疑。
就是摆明了想死。
曹刺史百思不得其解。
正思索着,崔冲来报,说是王妃一会儿就到。
崔刺史搓搓脸:“迎接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秋家人呢?”
“还在外面哭,并未离去。”
仵作验尸之前,秋家人就来了,曹刺史好言好语说了几句,但秋家人仍旧不肯罢休,非要个说法。
恰逢仵作验尸结束,曹刺史才又回大牢询问情况。
现在,秋家人还未走。
“也好,和他们说一下情况。”
曹刺史还没有到前面,就听到哭声。
秋夫人哭声最大,几次昏厥,撕心裂肺。
曹刺史微蹙眉,快步到近前。
秋夫人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曹刺史,勉强倒上一口气来。
“大人,大人……我儿子,我儿子为何死了?”
“我儿子为何死了?”
曹刺史深吸一口气:“为何?本官也想知道为何?他身上带着利刃,还未等本官判决,自己便了结自尽。”
秋夫人泪流满面:“不可能,我儿子好好的为何要自尽?”
“本官也想知道为何,此案正在调查中。”
秋夫人情绪失控:“是不是你们,你们虐待他,吓唬他,他受不住,这才……”
曹刺史喝道:“秋夫人,慎言!说话要有证据,你儿子可不是好好的,他若没有犯罪,如何能入狱?他买凶给人下毒,意图谋财害命,这叫好好的?”
“再者,他从一入狱就带着利刃而来,藏着仔细,可见是处心积虑,绝非什么受不住了才自尽。”
见他恼了,秋夫人也有些怕,只哭不敢再说。
秋老爷抹抹眼睛道:“大人,内人就是伤心过度,一时失言,不是成心的,请大人不要见怪。”
曹刺史拧眉不语。
崔冲在一旁道:“大人也一直在苦恼此事,你们可知,他这一自尽,给大人给我们也带来不少麻烦。”
“秋客石自尽,谁也不想,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想就此闹事,掩盖罪行,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