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满心狐疑之时,只见一大批来自中州军部的觉醒者到了。
他们个个全副武装,正强行驱散人群,气势汹汹的朝着观景台方向快速赶来。
“让开!”
“没长眼吗?”
开路的军部觉醒者如同一头在人群中疯狂奔跑的蛮牛,将那些拦在路上,不长眼的人全都用力撞开。
观景台上的人纷纷看去,只见为首的年轻人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傲然挺立,面容极为冷峻不带一丝温度。
一袭墨色军装笔挺如刀,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
一名被撞飞的觉醒者忍着骨头断裂的剧痛,艰难的站起来,极为不满的回头开口质问:
“是谁,撞了人怎么能这么嚣张?”
然而他的话刚出口,旁边的同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一把拉住他,对着军部的人连连赔笑点头。
见对方根本没有理睬他们的意思,同伴这才转过头来,一脸紧张的小声提醒道:
“嘘,快把嘴闭上,你不想活了吗?你没看见他们实力最低的都是五阶觉醒者吗?咱们可惹不起啊!”
身后还有人也跟着小声补充道:“都别说话了,这可是中州军部的人,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听到是中州军部来人,周围的觉醒者们识相的纷纷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满是忌惮。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也没有理睬这群蝼蚁的议论声,径直带队来到了观景台下。
直到军部的人靠近后,观景台上的几人才发现;
这个年轻人的皮肤略显苍白,却并非病态,反而像是常年沐浴在某种特殊能量下的淬炼,透着一股金属般的冷硬质感,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件无坚不摧的兵器。
可在这样的身体强度下,他的腰间竟然还配备了一把刀,着实让人好奇。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是他的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指尖还隐隐泛着淡淡的银光,骨中好似蕴藏着恐怖的爆发力。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难得的练骨之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年轻人轻轻跃上观景台,动作干净利落。
他先是转身面向台下的所有觉醒者,动作潇洒的用大拇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声音低沉的自我介绍道:
“周家,周玄。”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态度仿佛他的话就是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听从。
随后周玄又回过身来,扫视了一眼坐在观景台上的所有人,脸上露出一脸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语气冰冷的说道
“龙脉现世,乃是中州福运,岂容你们这些外来者觊觎!”
接着,周玄高举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对着在场所有人高声宣布道:
“我周玄代表中州军部,奉命前来收取龙脉,闲杂人等全部避让。”
“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杀无赦!”军部众人跟着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观景台上,血月快速闪动着扇子,红唇轻启:
“哟,这不是中州军部的‘银锋’吗?”
“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呢,你们这是要强夺吗?”
她知道周玄确实有实力,而且在周玄宣布加入军部后,也不再被收录进风云榜的排名。
观景台上的云澈指尖轻轻敲击扶手,非常难得的和血月站在同一边说话,声音平淡却又暗藏锋芒道:
“你这话霸道的很,周家什么时候能代表军部了?我怎么不知道。”
“再说龙脉有缘者得之,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周家的私产了?”
周玄见有人敢反驳,目光瞬间一冷,视线如刀锋般扫向两人,接着摊开双手说道:
“你们若是谁觉得不服,大可以试试。”
话音未落,他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银色气息,空气仿佛被无形的银色利刃切割,发出刺耳的嘶鸣。
观景台周围的觉醒者们纷纷变色,下意识后退数步。
面对如此震慑,尸陀阎却再次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阴森与嘲讽:
“桀桀桀...你这小娃娃倒是嚣张,可惜,龙脉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拿走的。”
周玄冷眼看向尸陀阎,银色气息在他周身流转,一股难闻的金属味道快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尸陀阎。\"周玄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风:
“一个通缉犯,也敢质疑军部?”
周玄似想起什么,当场嘲讽道:
“你几年前被严刑拷打失去了半条命,看来是伤好了忘了疼。”
观景台下一片哗然,几位年长的觉醒者交换着眼神,显然都想起了那段往事。
据说当时是因为有人故意举报尸陀阎杀人,结果还真的误抓了他严刑逼供。
但那件事距今已久,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却无人知晓。
不过,后来那个举报尸陀阎的人突然早早就丧命了,而且还是自然死亡,让人难以信服。
听到周玄提及的事,尸陀阎黑袍下的身躯明显僵硬了一瞬,似乎回想起到了某种难忘的痛苦记忆。
尸陀阎显然被说到了痛处,深陷的眼窝中,三途虫快速爬来爬去。
那枯骨般的指节因为愤怒而发出 “咔咔” 的摩擦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但很快,他又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小娃娃倒是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没有嘴上的厉害!\"
本想出手的尸陀阎,目光隐晦的扫过周玄墨绿军服上绣着的绿色中州旗帜,眼神中满是怨毒。
“好...很好...”
尸陀阎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终究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岣嵝的艰难背过身去。
见尸陀阎不再作声,周玄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旋即转身对着在场所有觉醒者
“谁还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