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心急火燎冲进周家客厅,一眼看见周晋南在原地转圈圈,脸色白得像纸。-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时今怎么就不见了?”
周晋南声音都在发抖:“管家说时今突然想吃芝士蛋挞,西院材料用完了,她去东院拿。
等她回来时,时今就不见踪影。
家里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电话打爆了,监控也查了个遍,愣是一点人影都没有……”
时染狠狠推开他,脑子飞速打转:
“周家里里外外全是人,时今大着肚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就不见的。肯定是你们漏了什么地方,要么就是有人躲开监控把她带出去了!”
周晋南脸色“唰”地变了,一把抓住旁边管家的胳膊:
“我堂哥今天来过西院吗?”
管家赶紧摇头:“二少您之前特意交代过,不让少奶奶和堂少爷接触,我们盯得死死的!而且东院周管家说,堂少爷昨晚就去外地出差了,还没回来呢。”
不是周锦辉?
周晋南急得抓头发,满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不知道从哪儿找起。
相较之下,时染还算冷静。
“不是周锦辉,那就可能是魏子航!时今怀着孕走不远,你赶紧派人把周家附近的茶馆、咖啡厅全搜一遍!”
说完她扭头就往外跑,周晋南一边追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从周家出来后,时染沿着街边一家店一家店找。
她脚踩着七分高跟鞋,七八公里路下来,后脚跟磨得全是水泡,疼得她眼泪直打转。
她一咬牙把高跟鞋甩了,光脚往前走时,突然瞥见马路对面咖啡厅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时染顾不上脚底火辣辣的疼,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去。
咖啡厅里,魏子航盯着眼前人,眼眶通红。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说话都在打颤:
“时时今!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今下意识往后退半步,眼神里全是防备:
“你就是周锦辉说的魏先生?”
“是我!我是魏子航!”
魏子航拼命克制住想扑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努力让语气平静些,
“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我不叫时今,我叫纪柔,你认错人了。”时今扶着后腰,动都没动。
魏子航急得眼眶更红了:“不!你就是时今!时家大小姐,时染的亲姐姐!”
他盯着时今的脸,声音带着哭腔,“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时今皱起眉头:“我认识时染,如果我真是她姐姐,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子航张了张嘴,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他该怎么跟她说,时染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
正想着,一个人突然冲进来,挡在时今面前。
魏子航一看,竟然是时染,心头不由一紧。
没等他开口,时染就冷着脸,气急败坏地骂道:
“魏子航,你还是人吗?她还怀着孩子,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骚扰她?你是觉得害得时今不够惨,想把她害死,你才满意是吗?”
“我没有!”魏子航急切地解释,“我……我只是想确认她还活着……”
“然后呢?把她从周家带走吗?你配吗?”
时染怒目猩红,咬牙道: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离她远一点。”
这话犹如尖利的刀,狠狠扎在魏子航的心口上。
“我是时今?”
时今眼睛直直的盯视着时染,声音发颤:
“我……我不是叫纪柔吗?我不是纪柔,那纪柔是谁?”
时染反应过来说漏嘴,急忙转身,“你冷静点,先听我解释……”
“告诉我真相!”时今抓住时染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
就在这时,周晋南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看见时今,他激动的抱住她,“柔柔,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你吓死我了!”
时今机械性地推开他,嘴里喃喃自语:“我到底是谁?”
周晋南身形一僵,缓缓松开手,侧头看见对面的魏子航,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又是你!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他说的是真的?我不是纪柔,是时今,对吗?”
时今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得厉害,眼里说不出慌乱。
“周晋南,她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魏子航忍不住说道。
周晋南冷笑一声,“她是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我不想再
让她想起那些充满耻辱,痛不欲生的过去!
魏子航,她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你非要过来破坏?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她?”
“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
魏子航喊得嗓子都破音了,可这话落在时染等人耳朵里,却是笑话。
“魏子航,你也配说这话?时今为什么会失忆的,要不要我提醒你?”
“过去是我眼盲心瞎,我信错人,害了时今!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她的!”
魏子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时今,眼里全是哀求。
时今心口忽然针刺一阵的难受,别过脸不敢看他。
“魏子航,不是所有的错都能被原谅的!”时染冷声道。
“是吗?”
魏子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
“那你呢?六年前,裴衍弃你火海于不顾,你和孩子差点死于非命,你又怎么能原谅他?”
时染脸色一变,随即冷笑:“我什么时候说我原谅他了?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是当事人,我没权力替时今作主。”
她拉起时今的手,“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告诉你,没错,你是时今,是我的姐姐。
他叫魏子航,他是个混蛋,是他害你被人推入海里,差点死于非命的。他还……”
“不要再说了!”
周晋南猛地出声打断,伸手搂住时今的肩膀:
“你出来很久了,该喝保胎药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
说罢,他带着她离开咖啡厅。
“时今!”
魏子航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周晋南的几个保镖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今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不甘心的攥紧拳头,他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