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就是太子,他从出生之后就是太子,在诸位兄弟中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他和这些兄弟也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他是储君,他们是臣子,君臣有别,但凡有人敢冒犯他,皇阿玛都会罚那个人。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君
从小到大和他别苗头的就只有一个大哥,因为是皇阿玛立住的第一个儿子,所以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不过皇阿玛一向偏心太子,这让太子也不怎么瞧得上大哥,只觉得他行事鲁莽,难成大器。
不过等入朝之后,在朝堂上明珠一向和索额图相争,皇阿玛不偏不倚让太子十分不满,他可是储君。
所以导致现在大阿哥和太子之间可以算得上是水火不容,不管什么都要争一争,朝堂上要争,下了朝也要争。
而太子天然便有一个优势便是他是太子,就算是大阿哥也不能冒犯他。
皇上要增设步军统领的权利,明珠和索额图都盯上这个位置,要是能将这个位置掌握在手中就能方便很多。
但是不知道这一年大阿哥是不是吃错了药,对朝政之事不怎么上心,导致太子提供的人选占了上风,太子因此十分得意。
可是谁知道在大阿哥儿子的满月宴上,皇阿玛居然放出这么一个大雷?
听着周围人的道贺声,又看着大阿哥脸上那丝毫没有掩饰的喜悦,太子的眼神黑沉如墨,盯着大阿哥的目光恨不得飞出刀片来。
等出了大殿,神色顿时沉了下来,太子妃跟在他的身后,心中不由得一紧,太子殿下好像…
一进毓庆宫,太子猛地转过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哐当” 一声,吓得太子妃浑身一颤。太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太子妃,吼道:
“你平日里都在干什么?孤还以为你能帮衬一二,没想到你竟是个全然无用的!”
太子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周围伺候的宫人也都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太子妃咬着唇,缓缓抬起头,心中的羞愧几乎要将她淹没。
以往太子即便态度不好,也会在发火前将宫人全部赶出去,好歹还会给她留些颜面。可如今,却当着所有宫人的面,毫不留情地骂她无用。
太子妃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侍女立刻回过神来示意宫人们退下。
最后一个宫人还没有退出去,就听到太子暴怒的呵斥声响起。
“孤看到你就烦,你看看你能有什么用?”
太子妃强忍着泪水,福了福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维持着平静:
“殿下息怒,臣妾自知无用,没能为殿下分忧,可殿下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斥责臣妾,叫臣妾今后如何自处?”
太子本来就在生气,在殿内来回踱步,听到这话立刻冷笑一声
“你还要脸面?那孤的脸面呢?你没看到今日老大那副样子?嫁进来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能有什么用?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连个孩子都不会生!”
太子妃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身形晃了晃,却仍强撑着挺首脊背:
“殿下,您怎能如此说臣妾!子嗣一事,岂是臣妾能强求的?臣妾每日礼佛祈愿,只为能早日为殿下绵延子嗣,可上天不遂人愿,臣妾又有何办法?至于拈酸吃醋,臣妾一心侍奉殿下,只是希望殿下能保重身体,劝谏殿下乃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何错之有?”
太子却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一步,满脸怒容,手指着太子妃:
“哼,说得倒是轻巧!你既知晓为孤绵延子嗣是你的本分,却至今无所出,还有何颜面在此辩驳?今日就因为你,让孤在老大面前抬不起头,嫁进来这么长的时间,每日劝谏劝谏,你这么喜欢劝谏嫁给孤做什么?你首接去做御史去啊?孤要的是一个太子妃,不是一个御史大夫。”
他的话实在是扎心,太子妃如遭雷劈,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太子这些话是对她莫大的侮辱,恨不得首接将她的尊严踩在泥中。
自嫁入东宫以来,她无不尽心尽力,为了能让太子不要太过放纵,她诚心劝道,可是在太子的眼中,她竟然是…一个丝毫不称职的太子妃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再生不出孩子来…”
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太子妃,目光中没有丝毫温度,太子妃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中涌出来,渐渐将她的身体冻结,就连血液都没有丝毫温度。
“行了,孤去李氏的院子里了,你还不好好收拾收拾,看见你的样子就烦。”
他嫌恶的拂袖而去,太子妃缓缓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她无力地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天色渐暗,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袭来,仿佛她的此刻的内心。
太子妃只觉得可笑至极,她从小就被定下作为太子妃,为此她被悉心教导,玛法告诉她,她是太子妃,是太子的贤内助,是未来的皇后,所以她要做的不仅仅是做好一个福晋,还要辅助太子。
嫁入东宫之
后,她尽心尽责,操持着后宫的大小事务,每一个细节都不敢疏忽,也谨记玛法的教导规劝太子。
太子于女色上颇为放纵,太子去其他妾室的院子里,她心中虽然酸涩却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只是太子太过放纵自己,所以她才委婉的劝谏太子于女色之上需要克制一二,可太子却觉得这是她拈酸吃醋。
太子对东宫属臣态度恶劣,她委婉劝说,希望太子能稍微克制一下脾气,太子说她僭越,指着她的鼻子说后宫不得干政。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天空被黑暗吞噬,眼底的光芒好像也在那一刻消散了,她听着偏院大小李氏和太子的嬉闹声,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玛法的教导她没有忘,可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