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晚上跟个墙头草似的,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什么主见也没有。
要不是最后关头林卫东挺身而出,用雷霆手段镇压,这事恐怕闹到早晨也没结果。
听出对方话里的嘲讽,刘海中羞恼不堪,把贾张氏拉到一边训斥道:“贾家嫂子,你别在这瞎胡闹。”
“易忠海欠你钱跟这完全是两码事,这些钱是赃款,要等公安同志来交给上面的,跟你没一分钱的关系!”
“啥玩意,跟我没关系?”
贾张氏简单的大脑无法理解这些话,她知道易忠海欠了自己钱,现在明明有钱这些人却不还给自己,还说自己瞎胡闹。
贾张氏认为这是刘海中看自己死了儿子,家里没人撑腰,在故意欺负自己,当即使出泼妇手段,对着刘海中的脸一顿抓挠。
“你个刘海中,死胖子,真当老娘好糊弄不成?”
“东旭虽然没了,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帮着他们糊弄我是不是,我抓死你,抓死你!”
贾张氏太过凶悍,刘海中自诩大男人,不想跟个泼妇一般见识,捂着脸连连败退。
围观群众们见到这一幕,也当成乐子来看,纷纷哄笑出声。
这笑声刺激到刘海中,都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刘海中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身为管事大爷,本该受众人瞩目出来主持大局,结果却跟个摆设似的一点作用没有,如今又被个泼妇抓得满脸是伤,颜面扫地。
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顶着一脸抓痕让他明天怎么见人?
刘海中再也压不住火气,一耳光扇到贾张氏脸上。
“你特么给我老实点!”
“你个没教养的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来劲了?”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贾张氏被打得脑袋一歪,耳膜轰鸣作响。
等她反应过来,彻底失去理智,嘶吼着就要上来报仇。
刘海中猛然暴喝:“你不怕死的就过来!”
说着,举起蒲扇大的巴掌,严阵以待。
刘海中常年抡大锤,一身脂肪下面全是肌肉,加上身材高大,在怒火加持之下还挺唬人。
贾张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见对方动了真怒,一时也不敢怎么样。
刘海中气愤道:“你个老泼妇,以前仗着易忠海偏袒在院子里胡作非为,领着你那个孙子棒梗到处偷东西,没清算你你就偷着乐去吧,怎么还给脸不要脸呢?”
他指着住户们对贾张氏骂道:“张口问问,这院里谁家没被你祸害过,上次你被公安抓走,谁替你说过好话?”
“不知羞耻的东西,伙同易忠海诈捐骗我们大伙儿的钱,大家心里都憋着气呢!”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治治你,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等会儿公安来,易忠海带走,你也跟着走,罪名就是诈捐骗钱。”
“大家说好不好!”
刘海中的话得到众人响应,他们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
一个蛮不讲理的老虔婆,厚颜无耻,偷窃成性,这院里谁没被她祸害过?
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恶事还能活得这么嚣张肆意?
“二大爷说得对!”
“贾张氏这种人就该被抓进去!”
“不错,一定要严惩!”
……
见众口一词,个个都要把自己送进监狱,贾张氏顿时惊慌不己。
她不明白自己刚刚出来还不到一天,怎么就要进去了呢?
被劳改的日子实在太难熬,简首不是人过的。
贾张氏不想再被公安带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呀,活不了了,我儿子刚没就都来欺负我一个。”
“东旭,老贾,你们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看看吧,咱家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
但不论她怎样放刁,今时不同往日,没了易忠海庇护的贾张氏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没人害怕她。
刘海中态度很坚决,他就是要拿贾张氏杀鸡儆猴,以此树立自己二大爷的权威。
又等了一会儿,院内来了一大帮公安,牵扯到逃港,又跟敌特有牵扯,派出所不得不重视。
林卫东把情况跟为首的公安简单一说,并交上易忠海的赃款,更有西合院的邻居住户作证,易忠海罪责难逃,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公安押走了。
贾张氏见势不妙,想趁乱悄没声地溜走,刘海中哪能给她机会,忙说道:“公安同志,这个老太婆涉嫌跟易忠海一块诈捐,骗取我们大院住户的钱财,您把她也带走吧。”
住户们拦住想逃的贾张氏,七嘴八舌地开口。
“没错,她跟易忠海骗了我们大几百块钱呢。”
“两个老骗子,上次偷东西被带走,这次怎么说也不会放过你了。”
“贾张氏,你都引起众怒了知不知道,快点坦白从宽。”
……
出于恐惧,贾张氏死命挣扎,哭嚎道:“我没有,我没有诈捐,那些钱都是易忠海给我的。”
“你们别冤枉好人,公安同志,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为首的公安队长扯扯嘴角,心想这院子可真是奇葩,啥样的人都有。
反正己经抓了一个易忠海,搂草打兔子,再抓个贾张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安队长见民意汹汹,大手一挥道:“安静点,有什么事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清楚,真是清白我们不会冤枉你的。”
“走!”
说罢,贾张氏也被带走。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秦淮茹心底涌现一丝丝暗喜。
这该死的老虔婆总算又进去了,这下家里没人搓磨她了,她也能拿着钱跟孩子好好生活一段时间,琢磨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