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班长也够无耻的,自己不过是跟他过两招,他就装病来讹自己,还要什么狗屁精神损失费?
就他那张满口喷粪的嘴,自己不管他要钱就是好事。
何雨柱都快憋屈死了,但如今形势不如人,他极力维持着理智,说道:“李科长,咱不是说好了吗,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从我工资里慢慢扣,你这突然来要账又是怎么回事?”
李建设一本正经道:“没错,咱们是这么说的,可你今儿下午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干了吗?”
“既然你不想干了,那就不是轧钢厂的工人,扣工资又从何说起?”
何雨柱噎了一下,他忽然发现,今儿下午自己太鲁莽了,走了一步臭棋,把自己所有的退路全给堵死了。
何雨柱还想替自己找补,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
但李建设不吃这一套,首言自己只是奉命来催缴欠款,让他有别的话找厂领导说去。
万般无奈之下,何雨柱只好妥协,灰溜溜地回屋去拿钱。
1600块钱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他的全部积蓄只有200多块,他打算先拿200块填上孙班长的医药费,剩下的钱悄摸塞给李建设,让他通融通融,毕竟自己还没辞职,仍然是轧钢厂的工人,只要继续回去上班,相信厂里也不会因为这笔钱把自己逼死。
何雨柱唉声叹气地来到放钱的花瓶旁,感叹着自己走背字,一时冲动又拉下200块钱饥荒。
他苦着脸把手伸进花瓶,神情猛然一惊,似是不相信般在里面疯狂掏着。
可掏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何雨柱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的钱被人偷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贼真是赶趟,自己刚要用钱,他就先自己一步把钱偷走了。
何雨柱怒极反笑,一把拿起花瓶狠狠砸在地上,花瓶顷刻间西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钱自然是被秦淮茹偷走了,她昨晚上借着看望何雨柱的功夫,知道了他藏钱的位置,第二天就趁何雨柱上班,月明星稀的时候让棒梗潜入进去,足足偷了218块钱。
外面的李建设听到动静,好奇里面出了什么事,急忙带着人进来。
只见何雨柱一脸绝望地瘫坐在地,身边散着一地碎片。
“何雨柱,你这是跟我耍什么花活?”李建设问道。
何雨柱情绪崩溃:“我,我的钱都没了,全没了,被人偷走了!”
“被人偷了?”
李建设明显不相信这话,讽刺道:“怎么这么巧?我们一来这钱就没了?”
何雨柱真是欲哭无泪,自己这不是倒霉催得吗?
眼下积蓄被人掏空,李建设又跟个煞星似的管自己要钱,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么多破事攒到一块,何雨柱索性破罐子破摔,说道:“李科长,反正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本手里还有200多块钱,就在这个瓷花瓶里藏着,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贼娃子偷走了。”
“现在我真是一分钱都没有,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吧。”
李建设眉头一挑:“何雨柱,我当了多少年保卫科长,什么刺头我没见过?”
“你别跟我来这光棍习气,我不吃这套。”
“既然你偿还不了厂里欠款,也还不上孙班长的医药费——”
何雨柱无赖道:“你想怎么样?”
李建设笑意更浓:“千儿八百的对于一个万人大厂来说不叫事。”
“本来你要是老老实实还钱,这事还挺麻烦,现在你跟我耍赖,反倒好办了。”
“既然你偿还不了厂里欠款,也不能赔偿孙班长的医药费,我只能撂挑子不干,把这事移交给公安机关处理了。”
“其实你早就该这样了,辛辛苦苦在厂里上班,每个月还个几块钱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蹲大狱,一了百了。”
“对了,偷窃公物判多少年来着?”
一个戴眼镜的保卫员说道:“至少8年起步,有其他罪行更重。”
轰!
此话一出不啻惊雷入水,在周围激起一片惊呼声。
“好家伙,判得这么重?居然要蹲8年大狱!”
“傻柱这眼瞅着就三十了,去监狱蹲8年出来就快40挂零了,那时候他不成小老头子了?”
“要我说干脆判他个无期算了,反正出来没钱没工作的,他这样早晚成社会渣滓,出来干什么?”
……
听着众人的议论,何雨柱顿时惊恐万分。
正常人哪有不怕坐牢的?
何况他还没结婚,要是进去蹲8年,出来就土埋半截子了,到时候身上背着案底,别说姑娘,就是寡妇也看不上他。
那样他老何家不就绝后了?
出于对坐牢的恐惧,何雨柱什么也顾不上了,一狠心一咬牙,连忙说道:“李科长,李科长,这么点小事您别去找公安,我能把钱还上,一定能。”
李建设冷哼:“不是说钱都被人偷去了吗,你拿什么还?”
“何雨柱,你还是别负隅顽抗了,听我的,咱去监狱蹲两年,这债就一笔勾销了。”
何雨柱脸色难看,继续说道:“我还,我能还钱。”
“我家这房子是私房,有房契能买卖的。”
“我爹去保城前把房契留给我了,您容我点时间,我把房子卖了,一准儿给你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