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上是他去哪儿,桑鱼就得去哪儿,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哪儿也不许去。
“你这又是在干嘛?”桑鱼嚼着糕点,无语地看着阎司苍往她身上一道一道扔术法。
金色的光芒乍现,很快就隐匿进她的肌肤。
阎司苍一边琢磨,一边说:“给你下点禁制,免得下回在我面前就被带走了。”
姬褚的置换术法跟他们的不同,他的交换需要媒介,但阎司苍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桑鱼也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捉走看些什么恐怖的东西了,乖乖坐好了任由他检查。
“君上……”一道弱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阎司苍没有停下手上的事:“进来。”
他扒开桑鱼的眼皮看里面是不是有阵纹,成功收获了小狐狸的爪击。
碧宁焉哒哒从外面进来,灰败的脸色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君上,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她根本没能打得过姬落夜,反而还被他立规矩,不许过度贪图美色影响事业。
可她魅魔贪图美色是正常的啊,她又不是跟他上,逮着她计较干什么呢。
阎司苍可不嫌手底下伺候的人多,有人愿意送上来给他用,他才不会客气。
他立马就给碧宁下了命令:“那就去云幽城附近再找几个手艺好的厨子,要会做糕点的。”
好不容易一路从远古族民跟修真者的战场里逃过来的碧宁:“……”
她不死心撺掇阎司苍:“君上,现在外面到处都打起来了,你不想出去占个地吗,比如开疆扩土这种?”
别一天天守着个带毛的狐狸当恋爱脑行吗?
“嗯?”阎司苍摸狐狸摸得正开心,“你有意见?”
这熟悉的憋屈感让碧宁闭上嘴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
桑鱼实在受不了他每天都缠着自己,重新提起了碧宁的建议:“你不是魔尊吗,就没有点别的事情干吗?”
她从阎司苍怀里钻出去,站在大殿高处俯视他:“你不跟修真界那些人打啦?”
书里都这么写的,这人最近一点没个魔尊样。
阎司苍斜倚在王座上,懒懒地看着她:“没兴趣了,我更愿意跟你待在一起。”
现在主要是修真界的人跟远古族群抢位置,与他无关。
他要是作为第三方势力出现,这两个派别必定会联合起来先攻击他。
阎司苍才不会去做那个傻子,把云幽城这批人杀了让他们知道他是不好惹的就行了。
到血洗云幽城己经半个多月了,也没人敢过来找他的麻烦。
桑鱼甩着尾巴思考,怎么给他找点事情做,别一天把那点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她从高处轻飘飘落下来,踩着地砖吹毛求疵:“可是这里太脏了,外面我都没地方落脚。”
这个可不是她挑毛病,阎司苍来的时候带来魔界的土,把这里全都侵染了个遍。
现在外面地上铺着的都是黑土,她都不愿意多踩一脚。
阎司苍的目光跟随着白团子晃动,他无奈:“祖宗,前两天你还说天上那些房子碍你眼了,从魔族调用人手过来还需要时间,你就消停点吧。”
桑鱼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这个人跟她闹的时候那么没脸没皮她也没说什么。
阎司苍开始细数起桑鱼的“罪行”:“三天前你说吃的不好,我逛遍了旁边好几个城邦才勉强找到三两个活人给你做饭。”
“昨天你又说,没漂亮衣服穿了,现在我上哪儿给你找又能打又会剪裁的裁缝。”
小狐狸眼珠子一转:“没找到再去找嘛,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阎司苍哼了一声,走过去捏住她后颈:“我看你就是想赶我走。”
毛茸茸的小狐狸不如人形的大狐狸好摸,阎司苍催动桑鱼体内的灵力将她变为人形。
桑鱼跨坐在他腰上,将阎司苍两只手束缚在他胸前:“不许动!”
阎司苍什么花样没跟她玩过,当即躺倒在地,乌黑的墨发散在脑后,俊美邪肆的脸上洋溢着坏笑:
“夫人好凶啊。”
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她,桑鱼还是没忍住视线往他身上瞟。
魔族本就开放,穿着大胆,阎司苍作为魔尊都算收敛的了,只是他总是在她面前“不经意”敞开衣襟。
先诱惑小狐狸,然后捕获小狐狸。
阎司苍知道自己对她的诱惑力,他眼神一点一点从桑鱼的眼睛,鼻尖,唇角再到喉咙,锁骨扫过。
极具侵占性和挑逗的目光,让桑鱼觉得自己被他摸了个遍。
她的体温逐渐升高,尾巴有意无意在他身上乱扫。
阎司苍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深,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又要一发不可收拾。
“君上——啊!”
碧宁从远处飞过来,脚都还没迈进来,就看见如此刺激的一幕。
刺激的是,她的小命可能要没了。
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疯狂吐槽,不是,你们两个大白天的,门也不关就开始了。
哦,不对,这门怎么是坏的。
君上居然喜欢在下面吗?
夫人这么狂野的?
啧啧啧,玩挺花啊。
碧宁跪在地上,脑子自己手动回忆给自己播走马灯。
桑鱼早在听见她声音的时候,就臊得变成了狐狸溜走了。
阎司苍脸色非常不好:“你最好是有事要讲。”
碧宁硬着头皮跟他讲:“殿外有个跟您长得很像的人,说事情办完了要见您。”
她原本出门看见这满目疮痍的宫殿,打算叫自己带来的人好好修整一下。
没走两步出去,看见一个跟自己老板几乎一张脸的人,吓得她以为中了幻术。
阎司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束好了外袍:“嗯,让他进来。”
桑鱼倚在王座上,看着印盛衣物残破一瘸一拐走进来。
她好奇地凑在阎司苍耳边问:“为什么你们长得一样?”
阎司苍将小狐狸端到腿上,抱着她的脸:“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睛比他的好看。”
桑鱼一爪踹他脸上就走了,这人不想说的问题就顾左言他。
印盛冷笑一声:“一个被遗弃的双生子,一个废弃的公主,你们倒是绝配。”
桑鱼很真诚地吐槽了一句:“别叫了,你现在才更像没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