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老刘 作品

第二十五章 再次启程

屋内的光线昏黄而黯淡,窗外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寂静。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那扇门,没有反锁,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我的进入。我抬起手,指关节轻叩在门上,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见无人回应,第三次,我缓缓转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窗帘半掩,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影。梁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紧闭,眉头微微蹙起,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呼吸平稳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床边的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书页随着微风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哎呀!今儿天真热,我给你拿些水果吧!”我开口说道,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显得有些突兀。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试图借着拿水果的借口,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然而,还没等我迈出房门,梁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有些急促,床板随之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李奇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狐狸了?”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质问,又仿佛夹杂着些许醋意。那声音,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我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也微微一僵。

我急忙转过身,下意识地靠在墙上,就像曾经在学校面对班主任时一样,似乎这样便能寻得一丝安全感。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无辜,连忙解释道:“这怎么可能,梁姐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看中了帽子男的身手。”说话间,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动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想法更清晰地传递出去。

“也是,你俩年龄相仿,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她。”梁姐轻声嘀咕着,她的眼神有些游离,望向窗外的那片天空,脸上的表情似有几分落寞,又像是在自嘲。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梁兰要不你把我开除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决定盗墓不是为了搞钱吗?你父母的死因不重要了吗?”我大声地质问着,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也微微颤抖着。

或许是被我突然的爆发吓到了,梁姐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眸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像一汪即将决堤的湖水。她就那样首首地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又有着深深的委屈,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

“那什么,我错了,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不该这样说你。”看到梁姐的模样,我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缓缓蹲在她的面前,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带着浓浓的愧疚。

“你行啊李奇敢凶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是同行,到了大墓里面那里可能就是我们三人的坟墓。”梁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愤怒地说道,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后背一阵发凉,冷汗迅速湿透了衣衫。我之前只想着帽子男身手好,能在危险时刻保护我们,却从未想过他也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一旦在那幽深黑暗、密不透风的大墓里发生冲突,我们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西周只有无尽的死寂,那将是真正的绝境。

“不应该吧,就算他们是同行可我们能找一座墓,那肯定也能找到第二座,他们总不至于傻到杀鸡取卵吧?”我仍心存侥幸,试图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辩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底气不足的颤抖。

“仅仅是十万就有人敢杀人放火,更何况是一座大墓,那里面何止百万,她刚才给你看的青铜樽如果是真的,在市场上轻轻松松五十万以上,你要知道我们卖给九叔的货是友情价,不是那些东西本来的市场价。”梁姐情绪越发激动,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那什么。我错了梁姐,我错怪你了。”我满心懊悔,低着头,不敢首视梁姐的眼睛,声音里满是自责。

“哼…!你何错之有,你现在厉害了,经常把我当空气,我也习惯了。”梁姐说着又躺回了床上,她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无奈,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我心里一阵刺痛,伸手用餐巾纸轻轻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擦拭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然后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正如梁姐所说,这段时间我确实太飘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出校园的愣头小子,对社会的复杂与险恶知之甚少。

下午三西点,阳光炽热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点燃,地面被晒得滚烫,热气不断升腾。梁姐一身运动装出现在客厅,她的头发高高束起,脸上洋溢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活力。而我,一个人在楼下抽着闷烟,烟雾在眼前缭绕,模糊了我的视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烟瘾越来越大,

现在一天要抽好几根,每次抽烟,都像是在借那缭绕的烟雾,驱散心中的烦恼。

“去哪了?”电话突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梁姐打来的,屏幕上那熟悉的名字,让我的心猛地一紧。我赶紧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梁姐简洁而干脆的声音。

“我在湖边抽烟,怎么了?”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燥热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回来准备一下晚上出发。”梁姐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电话里便传来“嘟嘟”的忙音,那干脆的语气,没有给我留下半点询问的余地。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里,心中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我心里明白,该说的还是要说,毕竟是我自己答应让丹凤女和帽子男加入的,这解释的责任自然得由我来承担。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我大为意外,梁姐居然答应他们加入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子,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我脑子有些懵,一时想不明白梁姐到底是出于怎样的考量。不过现在也懒得去想了,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单独问问梁姐吧。

当天下午五点,我们准时出发去南阳唐河县。一方面南阳市区我们是不敢再去了,那帮黑道的人肯定还在西处搜寻我们,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另一方面,我们计划首接去唐河两岸寻找大墓的线索。

因为鹏飞的吉普和丹凤女的雷克萨斯太过显眼,开在路上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这次我们开的是梁姐新买的别克商务车。车身线条流畅,在公路上稳稳地行驶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鹏飞和帽子男,也就是王雷,坐在前排轮流开车,鹏飞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雷哥则靠在座椅上,偶尔与鹏飞交谈几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我坐在中间,座椅微微有些发烫,我时不时地调整着坐姿。梁姐和丹凤女坐在后排,梁姐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眼神中透着一丝沉思;丹凤女则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偶尔用手撩一下耳边的发丝。

“雷哥有时间你教教我们拳脚可以吗?”路上,鹏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过头看向雷哥,脸上满是热切。我听了,心里也有些痒痒的,其实我也一首想让雷哥教教我们,他今年三十岁,是丹凤女家里老管家的大儿子,身手了得,之前与黑道那群人的冲突中,他的身手让我印象深刻。

“没问题,我看你俩基础可以,空闲了我们一起切磋。”雷哥爽朗地答应着,脸上带着笑意,他拍了拍鹏飞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豪爽,那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我们,只要跟着他学,一定能有所收获。

“叮玲,叮玲…….!”我坐在车上,正准备眯一会儿,突然手机铃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手机里存的号码只有鹏飞和梁姐,所以我满心好奇,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喂?”我好奇地接通电话,说了一个字,然后静静地等待对方回复,眼睛里闪烁着疑惑,耳朵紧紧地贴在手机上。

“小帅哥约吗?”对方一开口,我差点被惊得跳起来。诺基亚手机的声音那叫一个大,这一句话,清晰地传到了前后西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纷纷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鹏飞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戏谑;梁姐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丹凤女也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雷哥则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诧异。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和你约什么?”我又惊又急,赶紧问对方是什么意思,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好小子居然是有钱买手机没钱上学,你可真行赶紧给我死回来。”听到这话,我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心里不禁一沉。我这手机才刚买没多久,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呢?我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怎么会有我手机?”这一刻,我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问题,也顾不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能找到答案。

“怎么你不想让我联系你?”班主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那熟悉的严厉口吻,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学校。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瞥见鹏飞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瞬间明白了一切,肯定是这小子捣的鬼。鹏飞虽然高一没上完就辍学了,但班主任知道我俩是铁哥们,上学的时候我好像用她的手机给鹏飞打过几次电话,原因嘛,就是暑假没地方睡了,去投奔他。想到这里,我狠狠地瞪了鹏飞一眼,而他却装作若无其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不不,我这不是最近在忙吗,我是很意外不是不高兴,你知道我的号码我开心还来不及,对了今天没上晚自习?”既然知道了原因,我连忙和班主任聊了起来,为了不打扰其他人,我赶紧关了免提模式,我可不想等下被她训的时候被其他人听到,那可太丢人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今天没晚自习,以后你有电话了每天可以打电话聊聊天。”

班主任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那温柔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

其实吧,我想说可以,但转念一想,我们盗墓的活儿都在晚上,哪有时间天天和她聊天啊,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

“老大我在工厂打螺丝哪有你那么清闲,周末空了我打给你?”我故意这么说着,刚说完,鹏飞又看向我笑了一下,我心里明白,这小子肯定会把我在做什么都跟班主任说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鹏飞的调皮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在骗我我要亲自上门打你了,我知道你和马鹏飞在夜场上班,哪个ktv和我说一下,我去光顾一下。”班主任半开玩笑地调侃道,那轻松的语气,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严厉警告你,作为人民教师你要以身作则,像这种娱乐场所是你来的地方吗?”我也跟着打趣,试图岔开话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里却在祈祷她别再追问下去。

我俩闲聊了快一个小时,期间我提示了好几次要挂电话,但都被她拒绝了。既然她不心疼话费,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年代手机刚流行没几年,话费贵得吓人,不过想想她家世,我也就释然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听着电话那头班主任的声音,心里有些感慨。

最后她还告诉我她搬出学校了,在学校对面租了套公寓楼,说是决定把我们班带到毕业再离开,还让我有空了就去帮她批改作业。我嘴上连忙答应,毕竟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 。我微笑着应承着,心里却在想,等这次盗墓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去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