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桃想回出租屋看看单查在不在,于是,她又打了一部出租车,回到了租住的小区。
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刚下出租车,就被转悠在附近找她金枝盯上了。
梦桃刚从皇冠歌舞厅离开一小会儿,金枝就突然醒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儿哭着叫她,她要去抱她,却被人一下子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推了下去。
金枝从沙发上爬起来擦冷汗,她一下子就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表不见了。
她大吃一惊,在包间里西下里寻找也没有找到,顿时酒就醒了大半。
她跑出去问经理刚才谁来过房间,经理告诉她,就佳佳去过。
金枝也迷迷糊糊记起佳佳跟自己聊过一阵。
她赶紧问:“佳佳呢?”
经理告诉她,佳佳己经辞职了,她己经离开一会儿了。
辞职了?金枝听了这话,便坚信是佳佳拿了自己的表才临时辞职的,心里暗叫不妙。
“佳佳她住在哪里你知道吗?”金枝问经理。
经理摇了摇头,他说:“具体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但应该离这里并不远,她好像每次都是步行来上班。”
金枝又问了其他的小姐妹,梦梦说,她有一次跟客人出去,在皇冠歌舞厅的背面那条路上看到过下班回家的佳佳。
于是,金枝便去了歌舞厅的背面,在那几条街上胡乱地寻找着。
本来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佳佳了,没想到却远远地看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径首往旁边的小区里进去了。
金枝心里一喜,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此时的梦桃并不知道背后有人,她心里只想着单查还在不在房子里,便一口气走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门口。
房子的钥匙己经交给单查了,梦桃只好站在门口侧着耳朵往里听。
屋里似乎没什么动静。
她不敢确定单查在不在,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手敲了敲门。
“谁?”单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是我。”梦桃有点心虚,小声答应着。
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单查站在门口瞪着她。
“怎么是你?我不是让你在火车站等我吗?你回来干什么?”
单查的话刚说完,眼睛一下子变得首愣愣的。
梦桃见他盯着自己的身后,不由得也回头看了一眼。
她的身后,站着怒目圆睁的金枝。
梦桃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金……金枝姐,你……你怎么来了?”
金枝脸上有一股被羞辱后愤怒的表情,她咬着牙,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车站等你?原来你们俩是一伙的!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老实告诉我,你俩什么关系?”
“金枝,你先进来,你听我说。”单查对梦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让金枝进屋。
“金枝姐,你误会了,咱有什么话进屋好好说。”梦桃赔着笑,把金枝推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客厅的地板上,只放着一个旅行包。
“都收拾好了是吧?得手了就要跑了对不对?两个大骗子!”金枝咬着牙恨恨地说,“我不想跟你们多说,佳佳,你把表还给我!”
梦桃故作一头雾水道:“表?什么表?是林老板送你的那块表吗?”
金枝怒道:“你少装蒜了!林老板当初就提醒过我,让我防着点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只白眼狼!我真是后悔!”
“金枝姐,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根本没看到你的表呀。”
“别装了,你们俩一唱一和接近我,不就是想骗我的钱吗?我真是个傻瓜,竟然同时为你俩虚假的爱和虚伪的友谊动了真心。佳佳,你知道我存钱是用来干什么用的,你怎么忍心骗我?把表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
金枝说着,不由得抽泣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好像是为了丢失的手表,又好像是因为自己的真心都被辜负了。
梦桃一时有些心乱,她正要否认,单查却朝示意她关上房门。
梦桃也怕金枝情绪失控吵到了邻居,赶紧去关门。
这时,单查走到了那只手提包跟前,他朝金枝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地说:“你过来拿吧,表在我包里,其实我也不忍心她拿你的东西。”
金枝信以为真,她两步走了过去,单查慢慢蹲下身子,拉开了那只包的拉链。
他把手伸进包里,等金枝过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一把锤子。
金枝还没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头上就被狠狠砸了一锤。
一声闷响,金枝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梦桃刚关好门走过来,她一下子也被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