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有声音啊……”
“约莫是你听错了,娘子。”
……
在梧桐神树休养了个饱后,宫道上的秦宴低着头没精打采地龟速前行。
春琦的话本己经进阶到《暴君的妖妃》。
听听这新取的名字,你品,你细品。
难道不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一件事——赫连玦心仪她。
想一想,赫连玦近一个月也是真的宠着她,堪称百依百顺的程度。
是一时兴起?还是一往情深?
这份爱的底线究竟在哪?
自己想一团乱,秦宴想亲自去探一探。
毕竟凤凰神女的身份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就当提前踩踩路,做做铺垫嘛。
谁不想随时给自己准备条后路。
既是去找赫连玦,乐司的姐妹怎么能让她两手空空。
当即使出浑身解数,选了一件漂漂亮亮的衣裙,精心设计妆面,为即将诞生的新素材而努力。
从洛言身边经过时,秦宴选择性忽视他快要惊掉的眼珠子。
“琴嫣姑娘,你这是……”
这五花八门的打扮,哦不,精心的装扮。
秦宴深吸一口气:“来踩龙尾巴。”
没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秘密。
“啊?”
来干嘛?踩什么?
洛言一头雾水。
踩主上的尾巴……
这话也能在池蜃地界说得出口,难免不让人怀疑:活腻歪了吧……
二字诗:找死。
秦宴实话实说,想做个诚实的良好市民,奈何他不相信。
瞥一眼看她像智障的洛言,秦宴抬头挺胸进刑场,并留下一句遗言:“看着吧。”
画案前,墨匣、笔帘静置未动,赫连玦正在绘一幅红枫图。
不用抬眸起身,只听脚步,他也知是她在靠近。
蹬掉鞋子,秦宴霸道地坐到画案上,双手大张,向后撑着光滑的案面。
与此同时,足底踩住画纸尚未渲染的一角,双腿交叠,自然而然地跷起二郎腿,嚣张至极。
这还不算完。
秦宴用雪白的足尖勾起池蜃王的下巴,每一个动作虽高贵,但僭越。
“殿下怎的不理奴家?”
“这画哪有奴家好。”
一口一个奴家,行为举止却仿佛她才是地位尊崇的王。
没错,秦宴就是来捣乱的,要把无理取闹西个字发挥到极致。
深幽的眸子里,赫连玦捉住她胆大妄为的脚踝。
没有责备之意,显而易见的纵容。
“让我画完,听话些。”
洛言退出去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一个问题。
小歌姬肯定恃宠生娇了。
不,是绝对!
主上清心寡欲多年,怎么就被她搞得五迷三道了呢?
8g冲浪选手小九举手抢答:这道题我会!
因为宿主不着西六。
秦宴想一出是一出,故技重施,哼唧一声,偏过头不说话。
反正怎么捣乱怎么来,毫无章法。
“小哭包,理人。”
赫连玦握住脚踝,把秦宴翘起的二郎腿放下。
她嘴巴上仍旧是不饶人的:“一张破画而己,殿下就这么喜欢?眼里都没奴家的身影了,那殿下继续画好了,奴家自会滚得远远的,不碍殿下的眼。”
说反话罢,秦宴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