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一转眼都已经上大二了肯定早就已经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这对于花欣来说何尝不是让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语也能够有个人倾听她的倾诉呢。
在这段时间里,少女并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偷偷的在被窝里面掉小珍珠,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跟平常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可事情真是如此吗?
花欣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感到痛苦和心痛吗?
她没有能够倾诉的人。
所以只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隐藏在自己的心里面企图再次通过时间的流逝来磨灭掉他们。
如果是以前的花欣,她肯定会这样做的。
但现在不一样。
那个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孤独生活的衰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已经有了可以托付一切的人,可以畅所欲言而不会被嘲笑的人。
人们常说难逢知己。
什么才算知己呢,什么才算朋友呢。
别扭了十几年的花欣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想通了这个并不复杂的问题,一直以来困扰在她心中的那些事情又能如何呢。
不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好朋友。
“牢夏…”
“怎么了?”
夏焱依旧是那个温柔却又隐隐约约有着迷茫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了,他此时靠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看只有淡淡星空和月亮的夜空。
苦涩的滋味再一次再口中弥漫开来,也许是有了酒精的加持,花欣也不再顾虑什么,很是洒脱的说道:
“我没有家了。”
221.云没有遮住月亮
“什么?…”
“是拆迁了?”
夏焱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花欣言语中的意思。
他离开的时间应该并不是很长吧…
几个月的时间里也不至于就这样拆迁掉一个房子吧?要是说拆迁的话,那么整个小区也应该都是如此才行,肯定不能单单的只拆掉一栋。
拆迁办和物业以及施工队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够将整个小区里的人全都谈妥好拆迁之后的适宜和补偿?再说了他回来之后也没有听说附近和花欣住的小区那里要拆迁的…
夏焱语气之中那种疑惑感很容易就能够听出来,但其实也不免他这样疑惑,毕竟就连少女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事情换做是谁来也都会感到惊愕随后气的发笑的。
花欣这样看起来就好欺负,但实际上更好欺负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表示和行动才是更加奇怪的那个。
虽然不清楚原由,但夏焱还是下意识的安慰道:
“要不要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
“我家里的房间一直都是空着的,我一个人住也感觉也有些空啊……”
少女没有回答夏焱的关心,只是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没有之一。”
花欣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无奈,一直以来都紧绷着的心情似乎也在此时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夏焱手中的动作一顿,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花欣丧成这样子,哪怕是最为艰难的“花欣改造计划”阶段也没有像是这样的垂头丧气,该完成的计划也还是会好好完成的。
像是这种自卑又自嘲的话语,跟花欣相处的这一年时光之中他完完全全的没有听到过花欣说过一次。
他静静的倾听着,手中的啤酒罐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当一个不喜欢用言语表达自己苦楚和自嘲自己的人突然有一天会说一大堆贬低自己的话语,就证明他是真的遇到了不得不说出来的临界点。
处于崩溃的临界点,亦或是…
伤心到极度。
就像现在的夏焱一样。
花欣那平稳的正太音还在缓缓的说着。
“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没人疼也没人爱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捡到了春秋和遇到了你,才算是有了一个家人和一个好朋友。”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什么…”
“爸爸妈妈?父母的怀抱?还是说出迟来的亲情?”
“毕竟他们都已经消失这么长时间了,我没有奢望过去找到他们然后就能得到关爱和幸福这种听起来就傻的要死的梦。”
花欣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心中压抑的情绪在此刻仿佛像是坠入锅中的荷包蛋一样四散开来,瞬间在热水的作用下变得凝固。
但心中不断翻涌的情绪到了口中之后却变得十分平静,仿佛已经无法影响到少女什么,亦或是…
已经伤心到没有波动了。
“很难想象…”
“就是怎么说呢…”
少女脸上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