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等众人一出去,便赶紧给丽雅扎针医治。
他给丽雅扎了解毒十一针。
然后运气逼毒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司丽雅慢慢地苏醒过来了。
一苏醒过来她就伸手乱打乱骂:“你们这些混蛋,打着‘举报’的旗子,干着龌龊的勾当···”
张景赶紧把她的手抓住,柔声道:“老婆,是我。刚才你太激动了,也太冲动了,你怎么不等着我一起下来举报呢?幸好我们的便衣在底楼。”
司丽雅定睛一看是丈夫。这才一下抱住了她痛哭起来。
“老公,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竟然想对我···”
“老婆,以后千万注意了,出来别离开我一个人去做事,这样很是危险的,前面你不是都经历过一次了吗?”张景一脸的爱怜抚摸着妻子的脑袋道。
“老公,当时我就是太气愤了——你看看,他们把你花了几年的心血弄成什么样子了?你本意是让大家能够方便地享受高质量、低消费的优质医疗,结果,他们把你的理想践踏了——把诺大一个医疗中心变成了一个敛财的机构和场所了!而且,他们还在这医院内自欺欺人地设立了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举报处’。这举报处的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狼——其实,现在我才知道,它这个举报处就是一个幌子,是他们更好地敛财的幌子!这一次,老子可要对这帮人大开杀戒了!”司丽雅的眼里少有地露出了凶光。
“好的,老婆,对于这帮混蛋,你就是要大开杀戒才行!不过,你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吗?”张景笑问妻子道。
“什么人?不就是这个医疗中心的院长和两个镇干部勾结着干的吗?”司丽雅鄙夷地道。
张景嘿嘿一笑道:“这你就冤枉这个胡院长了——这一切他都是不知道了,而且,知道了他也是无可奈何的。老婆,我告诉你吧,就连这个在他的医疗中心存在了二十多天的‘举报处’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司丽雅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他一个堂堂的院长会不知道自己的医院竟然还有一个‘举报处’?”
“老婆,他真的不知道。虽然胡大华是一个堂堂的院长,而且,是华西医科大学的资深教授。但是,你要知道,他这是在太平镇的地盘上,而这个医疗中心就属于是太平镇的。如果,这个时候,镇委书记和镇长要给他下什么命令他是不得不执行啊。如果镇委书记和镇长要在医院里面设立一个什么机构——尤其是这样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机构,他们可以告诉你院长,也可以不告诉你院长。这件事情,他们俩显然是不屑也不愿意告诉胡院长的。所以,院长是自然不知道的。所以,刚才你没有看见,当有人告诉胡院长说你去举报处告状去了,那胡院长都懵逼得整个人都石化了!”
妻子听到这里气得笑了起来:“嘿嘿,这也真够奇葩的。那本部长就对这两个十恶不赦的镇委书记和镇长下手了!”
说罢,她便摸出了手机,给母亲打了过去。
电话拨通,她在母亲的面前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抽泣了两声。
很快,母亲便把她的电话接了起来:“丽雅,怎么啦?听你声音好像哭过。你究竟怎么了?”
“妈,我和张景到太平镇的医疗中心来做调查,我去看了一个感冒,结果,那位内科医生郭医生,竟然给我开了五种检查:什么彩超呀,x光透视呀,Ct呀等等,我一个感冒下来光检查费就得花掉一千多;而且,为我看病的哪个姓郭的医生竟然是一个中专生···”
女儿还没有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的话:“女儿,你一个感冒就给你开了这么多的检查单子,这也太过分了——他们这不是乱来的嘛。还有,那太平镇的医疗中心不是全部都是医疗专家和教授嘛?甚至还有世界级的顶级专家团队。怎么会找一个中专生来给人看病?你是不是搞错了?”母亲的话充满了不可置信。
“妈,你没有来现场,你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医疗中心都被以金沙区区委副书记杨树荣和王国珍为首的几个人,伙同现在代理太平镇镇委书记唐家全和镇长汤加乐搞成了什么样子了?!他们把作为与病人以及病人家属联系纽带的湿地公园也弄来收费了,而且,全面提高医疗中心的医疗价格。就这两条,就在一周之内就把医疗中心搞垮了——世界顶级的医疗团队最先撤离,然后便是那些从全国各地来的专家和教授也纷纷撤离;最后,没有什么病人了,专家和教授们基本上都走完了,他们便只好动用了那些护士、医士来看病。妈,你可能都想象不到,一个全国医疗系统的标杆,一个因为医疗技术而响誉全省全国的医疗中心,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整个小镇毫无人气,每天只有几十个人前来看病。当然,他们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敛财以外,就是针对张景的!他们就是要把张景好不容易竖起来的标杆‘砍倒’,弄下去。”司丽雅越说越激动。
老妈点点头道:“嗯,女儿,你说得对!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的老女婿整下去,整倒!但是,他们想错了——从历史上看,所有的斗争都是邪不压正!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的。不过,丽雅,我想不通,你不是和张景在一起吗?怎么有人敢欺负你呢?你哭什么呢?”母亲说到最后又很是不理解地说。
听到母亲的问话,司丽雅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她作为母亲的独女,从小很是依赖母亲。
虽然现在长大了,自己也当上了三江市市委组织部部长了,但是在母亲的面前,她仍然是母亲的小棉袄。
所以,听了母亲的话,司丽雅不禁鼻子发酸,只想哭。
但是,母亲又在问自己,她还必须得好好地给母亲讲一讲——因为,她知道母亲现在正在金沙区查案。
于是,她停了一下,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道:“妈,我是和张景在一起,而且我是和他一起挂号看病的——我倒是真的感冒了,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病,他是要调查了解医疗中心目前的真实情况才去看病的。我刚才不是说我一个小小的感冒便给我开了一千多块钱的各项检查单吗?那时,我气坏了,就质问那个姓郭的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开单子。他倒是直爽,说是不这样,医院便会撵他滚蛋!他说如果我不服气的话,可以到底楼的东北角去找那个‘举报处’举报他!我一听有举报处可以举报,我当时就一下冲出了就诊室。我冲出来的时候,张景还没有看病。我想,既然是举报处,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的。所以,我就没有等张景,自己一个人就到底楼去寻找举报处了。谁知,这个举报处根本就不是医院设立的,而是那代理的镇委书记和镇长私自设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假借‘举报处’的名义表明医院的价格等等一切不合理的收费都是有群众监督的。所以,他的举报处的人也根本就不是医生,而是镇上派去的人。所以,这帮人就是流氓和混蛋,他们先是用语言来调戏我,侮辱我,然后还给我注射了‘梦幻剂’,妄图猥亵我···幸好,这时,孙局派来保护我的便衣冲了进来,所以,我才得以保全我的贞洁!”说到这里,司丽雅再也忍不住伤心便在电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