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闹得晚,一觉睡到太阳高悬头顶。
苏宁商醒来时,床铺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窝也冷冰冰的,显然男人早就起床离开了。
不太熟悉的客卧让她愣怔一瞬,后半夜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晚,她和盛拓不清不楚的睡了,虽然只睡了一半。
可……
“这叫什么事啊!”苏宁商抓狂的将被子埋住脑袋,躲在被子底下红了耳朵。
他们现在真算情夫关系了?
她突然觉得aurora的方式是快速建立关系,可这关系总觉得怪怪的。
情夫到男朋友这一步,她该怎么操作?
难不成和盛拓一直睡,最后和他说,想睡一辈子,就结个婚?
这未免太离谱了。
心情平复许久,她才掀开被子,结果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她的肌肤雪白娇嫩,昨晚男人在上面落下不少红肿的痕迹,跟饿狼一样,哪里都啃咬一番,尤其是胸前的状况十分惨烈。
即便房间没人,她自己看着也不好意思,勾过床位叠放整齐的内衣和睡衣,快速穿好后,她径直走入客卧的洗手间。
一下床,她就觉得双腿根部不太舒服,有种异样的感觉。
想到凌晨荒诞的事情,她耳根子红的能滴出血。
一照镜子发现,脖子上面也全是密密麻麻吻痕,甚至有轻微的牙印。
“盛拓是属狗的吗?”
站在原地深呼吸好几分钟后,苏宁商宽慰她自己,至少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不然她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等到双颊的热度降下去,她才出了卧室。
客厅空无一人,却飘着一丝饭菜香。
苏宁商绕过沙发,走向厨房,发现盛拓手持锅铲正在炒菜。
男人穿着纯黑色的短袖居家服,腰上系着一条猫咪图案的围裙,宽肩窄腰,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人夫感拉满。
这一幕像极了他第一次笨拙的学做菜,只是因为一句苏宁商想尝尝他的手艺。
他在厨房手忙脚乱,弄得一团糟,还偏不让苏宁商帮忙,将她安排在岛台的位置,给她切了一盘水果,搬了一把高脚椅,让她安安稳稳坐着等吃。
那天,苏宁商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做完一顿饭,足足两个小时做出三菜一汤。
虽然生理上的味道很难吃,但是心理上苏宁商很满足。
如今,他已经游刃有余应对厨房的一切,能单独一个人烧出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
苏宁商站在原地静静盯了许久,直到盛拓有感应似的转头,两人目光对视,她才回神。
“我以为你走了呢。”
“金主宝宝没发话,情夫我怎么敢走?”盛拓唇角扬起一抹笑,语气不着调。
一句话直接把苏宁商记忆拖回后半夜,攥了攥手心,没露怯。
不过金主宝宝是什么称呼?
太肉麻了吧。
“你别一口一个金主宝宝。”她怯生生提议道。
盛拓思忖一番,“不喊你金主宝宝,那喊什么?”
“宝宝还是老婆?”
“我觉得阿宝挺好的,呵呵。”苏宁商觉得他像开屏的孔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盛拓看到她后缩的脚步,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怎么,宝宝睡完就翻脸不认人?”
“我昨晚伺候的不好吗?”
苏宁商瞳孔微缩,觉得眼前的盛拓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让他当情夫,没让他步步紧逼啊???
她二话不说直接落荒而逃,回了她自己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震颤一下。
盛拓望着紧闭的门,喉结轻滚两圈,无奈的笑笑。
真是一点不经逗。
他小声嘟喃道:“老婆脸皮薄的可爱。”
回到房间的苏宁商洗了个澡,换了套居家服,才鼓足勇气出去面对他。
三菜一汤已经端上桌,盛拓正在洗手。
见她出来了,调笑道:“我和宝宝真是心有灵犀,刚想去喊你吃饭,你就出现了。”
苏宁商莫名觉得他危险,轻轻“嗯”了一声,走到他旁边的水池洗手。
掌心刚打好泡沫,就听见盛拓似笑非笑的声音,“金主宝宝,昨晚还满意吗?有需要我改进的地方吗?”
怕他一直纠缠不休的问,苏宁商状似镇定,煞有其事评价道:“还行吧。”
“满分十分,打多少分?”盛拓得寸进尺。
苏宁商闻言娇嗔似的瞪他一眼,这人怎么没完没了。
“九分。”
盛拓蹙眉,他昨晚手法挺好的,剩下的一分差哪了?
“还有一分呢?”
苏宁商面朝着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你。”盛拓毫不犹豫回答,又补充一句,“全世界最漂亮的你。”
苏宁商:“……”
“我是说没感觉我今天哪里不一样吗?”
盛拓上下打量她一眼,拧眉思忖片刻,“比昨天更漂亮了。”
见他真不明白,苏宁商只能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是情夫,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看情况。”盛拓不踩坑。
苏宁商双颊鼓了鼓,语气十分霸道,“你不是我的情夫吗?什么叫做看情况,金主说什么,你应就对了。”
谁家情夫敢反驳金主的?
盛拓慢条斯理抽纸擦干手指,大掌毫无征兆落在她的软腰上,指腹轻微摩挲,弯腰亲了她一口。
趁她愣神之际,幽幽道:“金主宝宝,我们之间可没金钱交易,是平等的。”
“比起情夫,我们更像床伴和炮友。”
苏宁商眨巴眼睛,“那我付你钱。”
“我不缺钱。”盛拓勾了勾唇。
还真是迷糊的可爱。
苏宁商拿他没辙,只能气鼓鼓盯着他,十分执拗。
盛拓低低的笑了一声,挑眉道:“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他是真不知道老婆想让他答应什么,万一是睡一觉又甩了他,那真是防不胜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算是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老婆有前科,说话要小心。
指不定下一秒就又被分手了。
苏宁商气呼呼的指了指她自己的脖子,语气不满,“你能不能不亲我脖子?被你弄得都没法见人了。”
脖子上那一大块草莓印,他是一点都看不见啊!
盛拓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意识到误会后,悄无声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他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磁沉,“那宝宝的意思是除了脖子,我哪里都可以亲吗?”
后半夜她太害羞,根本不让他用嘴。
苏宁商脑子轰了一下炸开,眼眶红了一圈。
“你变态!”
说着,她羞恼的推了推挺阔的胸膛,轻轻捶了一下,像是在解气。
此举被盛拓认为是在调情,低低笑了一声道:“我可以答应,不过需要宝宝给点诚意。”
苏宁商红着眼眶看他,眸子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你要什么?”
盛拓眼底一片漆黑,在她唇角轻琢一下,声音不怀好意,“今晚换个位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