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颂忱此时已经懒得理她了，她就是这样欲擒故纵，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顾楠此时更无语，她搞不清楚裴颂忱现在是什么心态。
和海棠你侬我侬，看似又好像对她还感兴趣。
可她已经不想做一个替身，或者是情人了，她忽然就想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没有裴颂忱的未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心里想的事情却千差万别。
忽然裴颂忱的手机响起，看到是海棠打来的电话，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不愿意接海棠的电话了。
不过看到顾楠看过来，他还是接起了电话，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
“海棠，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裴颂忱，医院来电话了，我妈妈的情况不好，你能不能回来接我去医院，我害怕。”
海棠这次哭的情真意切，都让顾楠有些惊讶了。
一想到是她妈妈出事，不等裴颂忱吩咐，顾楠就直接调转了方向，又回到了海棠的公寓门口。
海棠就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是顾楠开车，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扑到了裴颂忱的怀里。
“医生说我妈妈情况不好，怎么办？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她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这次她也真是怕了，刚才她爸爸来电话，似乎很着急，一定要让她带着裴颂忱一起去。
顾楠并没有下车，已经想好了要先送他们两个，然后再回公司。
没想到裴颂忱直接打开了车门，“下车，你自己回公司。”
顾楠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下了车。
海棠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对不起，楠姐，我妈妈……”
“快去吧。”
顾楠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这时候她是不愿意计较那么多的。
顾楠快速打车回到公司，林森的人已经到了公司。
贾琳小跑着过来，“楠姐，对方来人说要降价1，这是怎么回事？”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林森和裴颂忱算是朋友，两家合作也是水到渠成，价格压得已经很低了，林森没有理由继续让步。
顾楠只是笑了笑，“带好合同，我去会议室。”
她走进会议室时，林森秘书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顾楠，你们利郎还真的是有规矩，让客人等这么久？”
“抱歉，路上确实出了点小意外，林森没和你说过？”
顾楠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女秘书也愣了一下。
林森扔顾楠在半路的事情，回去就告诉她了，她当时还觉得顾楠一个小人物，裴颂忱未必会出头，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裴颂忱让顾楠一个人来谈判，那不就证明了要给她撑腰？
“算了，合同准备好了，竟然降低一个点，你也吃得下？”
“真不知道你到底给裴颂忱下了什么迷魂汤，他能这么护着你！”
顾楠无奈摇摇头，裴颂忱护着她？怎么可能？
不过就是林森真的怕出人命，她要追求起来不好收场吧？
顾楠不管对方的阴阳怪气，反倒是认真看合同，“吃得下啊，毕竟胃口好。”
“总好过某些人，想吃吃不到的强吧？”
顾楠知道林森和他的秘书关系匪浅，只是两个人从不公开情人关系。
林森玩他喜欢的女明星，秘书好像也有男朋友。
想到他们的关系像极了她以前和裴颂忱，她再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只是对方签好合同，直接就推门离开，好像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会议室里，只有贾琳兴奋的声音，“顾楠，你太强了，市场部这个月的业绩都要抵一年的了。”
顾楠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他们知道她是用命换来的这些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将文件交到秘书部归档的时候，常露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顾楠。
“某些人啊，真的是有手段，1的利润，人家说让就让了，果然不是我们能比的。”
“眼看着裴颂忱这边行不通了，你这就开始找其他人了？真是厉害。”
顾楠马上要拿到提成，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羡慕？”
常露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不是一个打工的。”
顾楠摇摇头，常露总是认不清她的位置，就好像她自己不是一个打工的一样。
看顾楠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常露更是有些生气。
她直接将文件摔在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她则是恶狠狠地盯着顾楠。
“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就是个员工，裴颂忱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你还以为是从前呢？”
说着，她又拿出手机，直接怼在了顾楠眼前。
“看到没有，他和海棠才是一家人，你啊，永远都插不进去！”
照片里，正是裴颂忱在病房看着医生给海棠妈妈打针的场景。
虽然他的眼神还有些冷，可顾楠还是能看出些许温度，这是他从不曾给她家人的。
想到裴颂忱对她家人的评价，顾楠轻轻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她眼里只有一片笑意，“海棠是裴颂忱女朋友，常露，你不知道吗？”
“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