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没办法，王强欠人家的钱，他们就要拉着莉莉去卖！你忍心吗？莉莉还那么小！”
她嗓子带着沙哑和怨恨，好像这一切都是顾楠的错。
顾楠愣了片刻，然后冷下语气。
“是王强要把莉莉卖掉吧？”
顾莲原本还在哭，听到这话，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顾楠不想管她继续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邂逅酒吧，林森今天着实不怎么高兴。
见到顾楠也就算了，还被数落了一通。
最可恶的就是裴颂忱竟然也管不了她了？
裴颂忱此时正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酒杯发呆。
林森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
“最近你就有点不对劲，怎么回事？”
裴颂忱最近似乎忙的有些奇怪。
即便时基金的事情忙，可也不至于忙到朋友生日会都不参加。
再看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林森皱了皱眉。
“海棠怎么没来？你都好久不带她出来了。”
这事海棠和他抱怨过几次。
可裴颂忱不带她来，谁也没办法。
原本海棠还说给林森准备了礼物，结果人都没到。
林森一脸郁闷地拍了拍裴颂忱的肩膀。
“问你话呢？”
“公司最近很忙。”
裴颂忱这话也就骗骗别人。
林森都知道海棠没什么好忙的，在公司也几乎什么都不做。
他叹了口气，试探性地问道：“确定就是她了？”
“再说。”
裴颂忱拿掉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声音没什么息怒。
“海棠挺好的，人漂亮又乖巧，而且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而且家庭也还行，看着她爸妈都通情达理，是吧？”
想到海棠和她爸妈，裴颂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通情达理？似乎也未必。
“等你们结婚了，我一定送份大礼！”
沈翌晨拍着裴颂忱的肩膀，这才又坐到朋友中间。
裴颂忱则始终一言不发，和这个生日派对格格不入。
换了地方，顾楠这一晚睡的非常不错。
就像沈翌晨说的，房东很有品味，就连这床垫都是品牌的，舒适又不会太软。
想到爷爷还在医院，顾楠赶紧起来洗漱。
来到医院时，看到爷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顾楠的声音也变温柔了许多。
“爷爷，事情公司已经处理好了，我没事了。”
“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要好好保持，到时候才能手术。”
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她很清楚，怕是有了心脏源也未必适合手术。
爷爷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示意她放心。
医生来找顾楠时，她下意识握紧了双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楠，你爷爷的情况有点特殊，现在如果做手术，等到心脏源来了恐怕就不能做手术了。”
“可如果现在不做手术，老爷子偏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所以，具体还是看家属的选择，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楠沉吟片刻，不知道怎么回答。
“布郎医生明天还会来咱们医院，你要不要和他沟通一下？”
“说实话，凭我的能力不可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手术。”
想到布郎医生，顾楠有些迟疑。
上次他就说过只能是有心脏源，而且他似乎很难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做手术，总不能让对方一直等着。
可想到爷爷现在的情况，顾楠点点头。
“布郎医生什么时候到？”
“明天上午九点有个会，不过他这次并不会手术。”
“好，多谢您了。”
顾楠强忍着难受，保持镇定。
离开医院时，顾楠还是去了趟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