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次多谢了。”
顾楠刚要挂断电话，吴安蒂有些纠结的声音响起。
“顾楠，听说唐老夫人秘密和你会面了，是真的吗？”
“嗯。”
“那她有没有说基金会的事情？”
“抱歉，我这边还要处理珠宝展的事，稍后再聊。”
顾楠直接挂断电话，并不想和吴安蒂继续这个话题。
看来唐老夫人还是放出了风声，估计用不了多久，其他人也会知道唐家没有放弃和她交好。
这一点就很微妙。
她的确是想要摘干净自己，不想参与到基金会的项目，可好像也不行了。
想到裴颂忱帮助自己，顾楠深吸一口气，怕是也有这一层的关系。
她用力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赶紧开始策划。
顾楠没做过珠宝展的策划，但是她做过很多其他类型的展览。
有了上一次手工展的经验，这次她的策划异常顺利。
小西几个人也都很专业，到了晚上策划基本有了雏形，只需要添加细节就可以。
“天啊，我真的要散架了，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
小西已经瘫软在椅子上，其他也没好到哪去。
一整晚都没睡觉，又忙活一天，顾楠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顾楠这才强打起精神。
但她没敢开车，这种状态下真的太容易出事了。
来到医院，医生又详细和她说了爷爷的情况。
“布郎医生打过电话，有一种新药是适合术后恢复的，你可以考虑是不是要使用，但是后期需要你爷爷的数据定期上报给对方。”
“不过你放心，不是临床试验的药物，已经通过审核了，他们愿意免费提供，好获取数据。”
顾楠看着协议内容，心里有了些猜想。
“只有我爷爷才有资格吗？”
“是，因为你爷爷的情况确实特殊，而且手术很成功。”
得到了医生肯定的答案，顾楠舔了舔嘴唇，猜到多半这也是裴颂忱帮忙的。
可想到爷爷的情况，她还是签了字。
果然，她刚签字，就收到了裴颂忱的微信，让她去餐厅接他。
裴颂忱最近为了基金会的事情也跑了很久。
顾楠姑姑那件事也就是一个八卦新闻，有了其他人的事情，没人在意顾楠是谁。
利郎名声现在慢慢好转，他还是想要拼一拼。
只不过唐老爷子那边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说不着急是假的。
这次也是林森组局，裴颂忱喝得有些多了。
顾楠匆匆打车赶来时，林森正扶着裴颂忱出来。
“让海棠来接你吧，她刚才给我打电话，挺担心的。”
裴颂忱摆摆手，并没说什么话。
这时候让海棠来干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是很想见到她。
看到顾楠的身影时，他下意识伸出手。
“过来。”
顾楠走过去，他直接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顾楠踉跄一步，但还是努力撑起身体。
林森看到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你帮了沈翌晨一晚上，还有精力来接裴颂忱呢？”
“果然下等人就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裴颂忱微微蹙眉，并不知道林森说的事情。
看到顾楠眼睛浑浊，还带着黑眼圈，他就知道她没休息好。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楠看向林森的眼里都是憎恶。
“封建社会早就过去了，你是木乃伊吗？还没适应现在的生活？”
“林森，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顾楠扶着裴颂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她气得身体微微发抖，还是被裴颂忱发现了。
顾楠将他放在后座上，刚要离开，一把被裴颂忱扯了回来。
“叫代驾。”
“不用，我可以。”
顾楠知道裴颂忱每次喝多都不太喜欢有陌生人开车。
她刚来的路上又喝了一杯咖啡，觉得应该还能坚持。
“看看你这副模样。”
裴颂忱推着她转向车窗，顾楠果然看到自己一副刚熬夜的疲惫脸。
“叫代驾，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事。”
顾楠咬了咬下唇，这才拿出手机叫了代驾。
等两个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顾楠只觉得自己困到不行，连连打哈欠。
“没睡觉？”
裴颂忱脱掉外套，直接瘫在沙发里。
最近林森总是旁敲侧击基金会的事情，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顾楠不想背后说林森坏话，可想到那天林森联系凌夏，她还是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小心林森。”
“为什么？因为他总是讽刺你？”
裴颂忱用手挡住眼睛，声音里带着调侃。
顾楠只觉得自己的好心当了驴肝肺，索性也不继续解释。
“要喝粥吗？还是醒酒汤？”
她知道裴颂忱叫她来不可能就是送他而已。
他帮了她那么多忙，总是要有等价交换的，只不过他还没有开出筹码。
裴颂忱忽然伸出手，直接将顾楠拉到了沙发上，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她。
“昨天和沈翌晨在一起？”
“你还真和他好上了？”
顾楠用力推着他，可他动也不动。
嗡嗡嗡~
顾楠的手机响起，裴颂忱瞥了一眼，看到是沈翌晨来电，直接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