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维海直接拒绝了海棠，甚至没分给她一个眼神。
以顾楠对裴维海的了解，她明白海棠在他面前是没什么机会了。
她扫视一圈，“李粒吧，陈思可以协助她。”
这都是秘书办的老人，能力也都是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裴颂忱身边这么久。
“好。”
裴维海一锤定音，李粒也不矫情，马上开始准备。
陈思则得意地看了一眼海棠，转身去换衣服了。
“顾楠，你这又是何必呢？”
楚凝想要拉过顾楠的手，被顾楠不经意躲开了。
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尽量还是远离裴家。
发布会开始前一个小时，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
李粒稍稍有些紧张，自从顾楠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重要的工作了。
“顾楠，其实如果你能……”
“李粒，你可以的，你很优秀。”
顾楠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秘书办也要靠你们了。”
这是实话，顾楠不在，秘书办着实乱了一阵子，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工作。
事实证明并不是缺了一个人就不能工作，只要能用心工作就好。
海棠已经换好了礼服，静静站在裴颂忱身后。
她原本选的都是最引人注目的礼服，但现在她低调了许多。
她很清楚裴家的人在，她还是要装乖巧的。
这次的事情她搞砸了，可还是要在众人面前证明她是裴颂忱的女朋友才行。
只可惜，裴颂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楠身上。
她和贾琳借了一身职业装，看上去有些偏大，也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顾楠挽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臂，裴颂忱的喉头滚动了两下。
发布会准备工作虽然匆忙，中途还出了几次小差错，但顾楠都马上化解了。
一上午的时间，顾楠没有上台，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开始很多人还是探究，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利郎的会场。
可发现她是主要负责人，并且现场如此妥帖的时候，所有人再看她的目光也不同了。
来的几乎都是圈里人，多数对网上的新闻嗤之以鼻。
如果顾楠真是这种人，裴家怎么可能容忍她在裴颂忱身边十年之久？
发布会结束，以前合作的一些商家也都一一和顾楠打招呼。
甚至陈峰还主动邀请，希望改天可以和顾楠共进晚餐。
只不过顾楠都一一拒绝，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基金会，这些人也未必会对她这么客气。
裴颂忱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不愧是顾楠，果然什么都搞得定。
忙碌一整天，又确定好了现场的一些合作订单，顾楠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公关部的人，她下意识喊对方过来。
“一个小时之后的宣发内容记得发给我，需要配图，最好是有视频。”
“楚凝第一次露面，所有的视频内容都要审核，如果现场有媒体，和他们说一下新闻内容。”
“还有……”
看到海棠气冲冲走过来时，顾楠这才发现自己逾越了。
“楠姐，发布会已经结束了，你这么使唤利郎的人不合适吧？你已经被开除了！”
裴家的人都去送客了，大厅里只剩下一些善后的工作人员。
想到一整天都是顾楠出风头，海棠就觉得生气。
明明今天她穿了高定礼服，又有造型师团队，为什么很多镜头还是对着顾楠？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变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