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二位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凌老头越看她那张脸越嫌弃,伸手给推开,“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别耽误我跟你闫爷爷下棋!”
“行,那我就明说了!之前我邑哥给我发信息,说什么在咱们家相册里看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跟我长得很像,而且她身边还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凌老头拿着象棋的手微微一顿,“那只是我的两位故人。”
“爷爷,我和闫慕在结婚前根本没有见过,你当初莫名其妙就逼我跟他结婚,态度很强硬,你敢说这其中就没有一点猫腻吗?还是说你知道照片上的男女就是曾经的我和闫慕?”
听到这,凌老头和闫老爷子面露惊色。
凌老头扭头看着自己的孙女,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自古以来,虽然很多人说轮回,说重生,但也没人亲眼见过。
就算现在凌茉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缥缈,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
凌茉看着凌老头红了眼眶,心里其实已经猜中了一些事,只是她很奇怪,既然曾经相识,为什么她恢复了记忆也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许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觉得是天方夜谭,但都是事实,我以前总在白鹤天桥下面给人算命,那个时候闫慕额头上有块疤,他总陪我去摆摊,二位有印象了吗?”
听到这话,凌老头再也无法淡定了,“真的是你啊?”
“真的是我啊!”
凌老头:“天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栖川啊!”
闫老爷子:“我是孤舟啊!”
凌茉:“???”
说起这两个名字她就有印象了,这是她当初患了癌症在小镇养病认识的两位朋友。
但她请问呢?
当初这两位一个是瘦弱戴眼镜总是抱着相机的文艺青年。
另一位是温文儒雅的大学老师。
而面前这两位,一位面容漆黑大腹便便的光头。
另一位头发胡子花白,胡子上甚至还绑了两个小辫子,不像是知识分子,倒像是个修仙的。
不但面容大变,气质那也是没有半点相似啊!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
昔日的好朋友变成了她的爷爷?
卧槽,怎会如此!
“你们二位当时为什么都用假名?”
凌老头:“我一个文艺青年,取个文艺的假名怎么了?”
闫老头:“我一个文艺青年,取个文艺的假名怎么了?+1”
凌茉嘴角一抽,以前还算正常的,怎么年纪大了都变老抽了!
凌老头心里感慨万分,“当时你病故后,我和老闫都很难过,那天我们准备离开朝山,就去你坟边跟你告别。”
“下山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老者,他说你和我们缘分未尽,以后还会再相见。”
“是。”闫老爷子接过了话,“我们本来不相信他说的话,要走的时候他递给我一个镯子,说将来我的大儿子会生下一个孤僻的孩子,孩子命中有一个死劫,那孩子的老婆能帮他孙子破死劫,涉及到家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就收下了镯子。”
“老者告诉我,当镯子上的符咒自动成灰,就让我派人把镯子交给我的孙媳妇。”
“回去之后,我把镯子收了起来,本来我们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哪知道后来,我的大孙子闫慕出生了,他长得跟你那不爱说话的哑巴老公那么像,而且越来越像!”
“又过了几年,你出生了,你长得也跟曾经那位很像,处于对故人的念想,便给你取了曾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