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阿布拿着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哑着嗓子没说话,默默转身,跟着他往前面走去。
不是回园区,而是去卧龙山庄。
到时候他和杰克的说辞就是,园区发生暴乱时第一时间把开单王带走……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a计划其实就是板砖让人暗中摧毁这座园区,然后杀了阻碍他赚钱的人。
我只不过凑巧出现,凑巧被娇姐看中,凑巧又入了他的眼……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凑巧,其实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雨才停下。
我也跟着阿布回到卧龙山庄,娇姐给我的手机在路上时就被他丢进河里了。
听板砖说,娇姐带着警察营的士兵去园区支援时,被猪仔们围住打死了。
死得很惨。
高定礼服都被扒了,脸也被石头砸得稀巴烂……
却,死得其所,死不足惜。
板砖还给我看了现场视频,暴乱发生时,大门先被人一炮轰倒,然后就是狗腿子被子弹射死,紧接着,大量的人头涌出来。
后面来支援的警察为了阻止大家逃跑,拿着枪一顿射杀,才彻底制止这场暴乱。
雨停下后,这边派人去清场,死伤无数,园区也被炸毁了,还有很多电脑也被烧了。
由于雨太大,火没烧起来,不过也把家当烧没了。
二千个猪仔跑了一半,死了小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被转来卧龙山庄上班了。
“怎么样,如你所愿吧,园区毁了,阿娇死了,你的朋友也回国了,估计这会在云南指定医院检查身体,稍后会被户籍地警察带回老家审问。”
板砖把杰克发给他的视频拿给我看,冷雨夜中,矮子他们手牵手跨过中缅界限后,很快就被边防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视频千真万确,并不是摆拍。
因为我认得他们帽子上国徽和那身正气凛然的制服。
“谢、谢谢!”
我松了口气,至少他们回国了。
其实,就算我不和板砖做交易,也回不了家,还不如做个交易送矮子他们回国。
起码矮子和张杰是清白的,虎牙和断指都是被迫搞电诈,会被量刑轻判。
而我,杀了好几个人,回去怕也是十几年牢狱之灾,不如留下来杀了想杀的人再说。
“吕顺呢,他来这边没有,还有阿猛,他们不死,我心不安。”
“吕顺那种是阿娇单线联系的,她的手机和笔记本我拿走了,包括她的私人别墅,我通通拿下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吗?”
板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三天后,他们会带一批货过来,到时候进了果敢我会让老黑拿下他们,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我抬头,看着板砖的眼睛,“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你进警察营当兵,做我的副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听命于我。”
板砖把哑巴的手机扔给我,“他刚给你姐转了一百万,只要你安心替我做事,你家人三辈子衣食无忧。”
“好,我答应你。”
我咽了咽口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回国,等死吗?
在这里,最少有钱打回去,就算以后板砖弃我这颗棋子,几百万也够家人在小城生活了。
“你看看这把枪是什么来头,虎牙埋在竹林里的我跑路时挖出来了。”
我把手枪递给他,想听听他的意见。
毕竟进警察营当兵要练枪,藏着掖着还惹事,不如坦白一些。
板砖拿起有点掉漆的手枪,脸色突变,“这是……警枪,虎牙怎么有警枪,他是?”
“她是女的,不是卧底,具体我也不清楚,她就说我想跑,那里有枪。”
“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枪你收着,以后我教你打枪,这里比那边快活多了,只要有枪,就有钱……”
板砖把手枪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们离开卧龙山庄后,直奔那边的娱乐场所。
这边街道全是酒吧,ktv,赌场等娱乐场所,而是还不是正经的那种,多少都带点黄、毒,杀人的把戏也每天都在上演。
以至于本地人都麻木了。
由于这边民风彪悍,男人好吃懒做,因此娱乐产业盛行。
有钱的来投资开店,穷人家的男丁打小就当童子军和出来当混子,女孩子十来岁就去赌场当荷官,工资每月三百人民币,都不够我们国内一双鞋。
可想而知这边的经济多么贫瘠。
“这是家小赌场,眼线说老板今天生意很好,最少赚了这么多,不过老板是洋鬼子,我英文不太好,需要你去沟通下。”
板砖把车停在远处,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
我不知道五根手指头是多少,也不敢问。
跟着他进去时,赌场已经打烊了,里面只有赌场老板和二三个心腹在数钱。
他们一般凌晨四点关门,点完钱后就去存了,下午再开门营业。
我们拍门进去时,那个老板正好清完今天赌资,除了本金,最少赚了五六百万。
五六百万,我们不吃不喝一辈子都赚不了。
板砖一进去就把人给控制了,然后让我问他们保险柜的密码,和银行卡密码。
老外不说,直接请他老婆吃花生米……
最终,老外说出了保险柜的密码,还有银行卡的密码。
当然,人也被灭口了。
我打开保险柜一看,里面全是纯度很高的金条和世界名表,还有价值不菲的钻石。
“全部带走,等会有人回来。”
板砖把监控弄坏后,我们拿走保险柜所有的东西,赶紧从后门离开。
这边的娱乐场所经常会发生惨案,根本就破不了,也没人去破案。
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所谓的王法,就是在真理的射程之类。
我们拿了金条返回板砖的住所后,便开始清点现金和套现。
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中,仿佛我的灵魂已跟着矮子他们回国了,只有残缺的躯体还留在果敢行尸走肉。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去靶场练枪,晚上去外面打野,杀人。
有时也会遇见逃跑的猪仔,免不了被我一顿修理,然后再假装拖去活埋,转眼就把人放了。
其实板砖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阿布替妹妹报仇后,就离开园区,用板砖给他的钱在这边开了一家赌场。
杰克和老黑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谈笑风生,每次我们出去打野时,都是他俩在冲锋陷阵,我只负责在旁边观战。
他们经常笑我是“督导”,意思就是在旁边“监督”他们打野。
我知道这是玩笑话。
毕竟众所周知,我除了有点文化外,打架打枪打野那种事一点都派不上用场,硬上,还会拖后腿。
在警察营这些年,我学会很多,懂得很多规则,和知道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比如“四大家族”名下的企业,其实都是黄赌毒贩卖人口的灰色产业链和供应链。
明家的警察营就是为虎作伥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正义使者。
包括卧龙山庄和其它的场所,也都有眼线和无间道存在……
你们也许会说,这群恶魔不是被抓回来了吗?
那你们知道没被抓到的恶魔去哪里了,又在哪里安大本营吗?
我们付出多少生命和代价吗?
这些,都是不能公布公开的……
后来每次有眼线被揪出来无情杀害,我都会觉得无能为力。
原本,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堕落下去。
直到有一天,山庄有个叫“月姐”的妹子出现,便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