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遂行之所以输是因为岁岁跑出去玩了,留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靠脑力和算计的对局,果然比不上运气好的。
盛遂行站起身抻了抻腰,懒散道:“幸好没玩加钱的。”
他语气很平静,只是在别人眼里太欠揍了。
要是今天玩了带钱的,那他们可谓是输得底朝天!
等盛家人走了,保持微笑的宋团长飞快地冲到门边,翻着墙上的挂历嘀咕道:“是不是选错日子了?”
要不他咋会这么倒霉呢?
……
岁岁因为最开始透题搅局,被认定是小破坏蛋,宋团长夫妻俩根本没怀疑盛遂行是靠岁岁赢的,找不出原因,他们只好不甘心地认定盛遂行是打麻将的天赋型选手。
后来他们转换了目标,致力于让盛忠远与盛遂香学会打麻将,去诈更新的新手。
……
冬天冷,这时候的人家里没有暖气和空调,大多连浴室都没有,城里人大多是去公共的澡堂子,但毕竟不方便,因此洗澡就成了奢侈。
只是再奢侈也不能不洗,岁岁这小家伙第一天装睡,第二天撒娇说不洗,第三天就委屈地掉金豆子,大人一没留神就让岁岁拖了这么多天。
家里人是管不住这小家伙了,便全权交给盛遂行,他总有办法治住岁岁。
盛遂行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是威逼利诱齐齐上阵,不为岁岁的可爱与撒娇动摇罢了,生拉硬拽都要拖去。
岁岁是想哭两下的,但是哥哥说他是臭娃娃,再不洗澡就跟盛遂勇一样能搓出泥丸子了,岁岁一听,刚嚎了两声就戛然而止了,等盛遂行再看的时候,岁岁自个儿拎着装肥皂的小篮子就出来了。
“窝才不系臭娃娃。”
岁岁带头往外走,拎着小篮子,步伐坚定极了。
这小家伙真是讨厌透了盛遂勇,知道会跟盛遂勇一样脏,不用再逼都愿意洗澡了。
盛遂行找到了好办法,在后面笑了一声,拎着岁岁要换的小衣裳跟在后面。
公共澡堂分两边儿,一边是女客,一边给男客,盛遂行怕岁岁走错了,拉着岁岁的小手往男客的澡堂子里进。
进去先是换衣服的地方,推开帘子就是一群光膀子的男人,盛遂行见惯了便还好,可岁岁的视角着实有些糟糕,一抬头就是一堆屁股,当即就郁闷了,委屈得不行。
盛遂行给岁岁脱衣裳时,小家伙还可怜巴巴地瞅他,一副不想洗澡的样子。
小家伙仰着圆圆的脸蛋,微微撅着嘴巴,大眼睛水汪汪的,就这么委屈地看着人。
又不胡闹又不哭喊,乖乖巧巧地拎着篮子,再搭上这样的小脸蛋,想让人不对他心软还真有些难。
盛遂行顿了顿,对岁岁说道:“来都来了。”
岁岁仰着脑袋,望进哥哥认真的眼神里,大人们总说这句话,他也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来都来了,就洗一洗吧。
岁岁垮下了一张小脸,眉眼都耷拉着,微撅着倔强的嘴巴。
这四个字可真坏呀。
盛遂行看他一副“失去任何反抗能力”的模样,嘴角勾出强忍的笑意,坐在椅子上给面前的小家伙脱衣裳。
冬天的衣裳厚,一层又一层的,裹得很紧,岁岁连抬胳膊都困难,就别提自力更生地脱衣服了。
盛遂行把他抱在怀里先脱了鞋袜,然后剥了棉袄和棉裤,毛衣和毛裤,他翻着岁岁的袖子数了数,里头还有三层衣裳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