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有瞎。”云初七镇定自若的告诉萧北策:“这书上写的文字别人也可以看见,他们只是看不懂,因为这个书是欧洲人留下的,上面写的是洋文。
我父亲喜好与人交流,他曾经把欧洲的传教士带到我家中探讨医学上的事情,我跟着传道士学过洋文,所以我看得明白。”
讲这番话的时候,云初七语气听起来是淡定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讲完这番话内心真的狠狠的松了口气。
幸好原主真的见过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才让她顺利的把自己的谎言圆了回来。
可萧北策没有那么 好应付,他挑眉看着云初七:
“哦~~既然院史大人看不懂洋文,那他把写着洋文的书带回你们府上干什么?”
云初七微微叹气,心想萧北策这人思维可真缜密。
这个问题云初七给不出答案,不过她也不着急,她笑着对萧北策摊了摊手:
“我也不知道他把那个书带回去做什么,这个问题王爷只能日后回到汴京的时候,亲自问我父亲了!”
话到这里,萧北策才问无可问。
云初七见萧北策不说话了,又接着主动跟他讲话:
“王爷,其实从三殿下遇刺,再到瘟疫发作前夕, 我给府里的下人治疗缓解病情,我一直都在用实力证明自己的医术。
如果确实这次的瘟疫是鼠疫,烦请王爷信我一次,毕竟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人敢声称自己知道如何治疗鼠疫。”
“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心力做这件事?”萧北策有些看不明白云初七,
“从秦城一路过来,舟车劳顿到现在你都没有休息过,进入军营后,许多人质疑你讥讽你,那滋味不好受吧?
要是你还要承担起救治瘟疫的责任,只怕你会面临巨大的压力?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本王可不觉得,你是什么爱国爱民的人!”
这问题让云初七沉默了片刻。
她思虑过后如实答道:
“理由有三。”
“其一,瘟疫肆虐,如果不加以控制,最后死掉的可能会是一个城池的人,我不觉得我可以幸免遇难,所以我这么不辞幸苦,不止是在救人,也是在自救。
其二,虽然我不如王爷深明大义爱国爱民,但我是医者,我懂得什么是医者仁心,瘟疫横行,四处生灵涂炭,我有血有肉,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其三,我这么努力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有谈判的条件,我想让你认识到我的能力,我不想你把我送到其他地方圈养约束一生,我想要无拘无束,我想要自由。”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说话这么有理有据呢?”萧北策神色颇为奇怪的看了云初七一眼。
如果不是云初七这张熟悉的脸,这副熟悉的身材,有时候萧北策都忍不住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云初七默然,她不知道怎么接萧北策的话。
见云初七沉默,萧北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会,最后泄气一般的对着她摆了摆手:
“罢了!你先去睡觉,好好休息,其他问题等到信鸽回来再说。”
“好。”信鸽很快就会回来的,云初七也不是非得要萧北策马上做决定。
事情都谈完了,云初七打着哈欠往床边走,在信鸽回来以前,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