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责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萧北策眼神定定的看着云初七,“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完成你哥哥的遗愿,好好照顾你!”
“嗯!照顾得很好。”云初七心想你把人都照顾没了。
不过原主的死也不能怪到萧北策头上,只能怪原主自取灭亡。
云初七扒干净了盘子里最后一颗菜,她看着满桌子的美食不舍的叹了口气:
“你还吃吗?不吃就让翠曲和那些暗卫进来,把剩下的东西吃了?”
“本王不吃了。”萧北策本来饭量就不大,谈完云冬至的事情后他心情低落,此时更是毫无食欲。
见云初七起身往外走,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翠曲就等在包厢外面,云初七出去之后,对她说道:“赶紧进去吃,记住管住嘴,不许胡吃海喝吃过量,听到没!”
“好的,小姐!”翠曲往包厢里面张望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口水。
看到翠曲进了包厢,云初七下了楼。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外面的街道上却仍然有很多人,男女老少在街上跑来跑去,追逐着抓取蝗虫。
街道上四处都挂着灯笼,云初七走走停停,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城池不大,她很快就逛到了头。
然后她又掉头打算往酒楼走,刚回头没走几步,就和萧北策转了个满怀,云初七退后几步,诧异的看着萧北策:
“你怎么在这?”
“本王一直跟在你身后。”萧北策轻声的回应道,“是不是逛累了,本王带你回府衙休息?”
“回府衙?不回酒楼吗?”云初七问。
“酒楼人多眼杂,府衙更为安静舒适。”萧北策解释道。
云初七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她跟着萧北策一起并肩回了府衙。
将云初七安排到房间住下之后,萧北策说道:“你早点睡,有什么事情就喊暗卫,白天抓那几个人嘴硬得很,我还要连夜审问。
争取天亮以前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明天一早我们要上路,继续往汴京赶。”
“嗯!”云初七点头 ,“你忙你自己的去!”
等到萧北策出去后,云初七洗漱一番躺上了床。
今天是有些累的,但是云初七翻来覆去始终觉得睡不着,她总觉得萧北策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
似乎对她有点过分亲热?
后来云初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云初七刚推开房门,就看见萧北策院中练剑。
今日他换了一身靛青色长衫,那长衫随着他舞剑的动作猎猎作响,宛如一片流动的青色湖水。
他身姿挺拔,每一个挥剑的动作都刚劲有力,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上下翻飞,带起一道道凌厉的风声。
云初七看呆了,说真的,她好羡慕会功夫的人。
萧北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转身回剑,俯身刺剑,个个动作都潇洒至极。
原本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有如此精湛的剑术,在晨曦的照耀下,宛如与天地合而为一,自成一幅画卷。
云初七看得入神,直到萧北策收剑,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她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萧北策放下剑,朝她走来,额间有薄汗,却更添了几分英气。“早,昨晚睡得可好?”
他声音低沉悦耳。
云初七点点头:“还不错。”
"早膳已经备好。"萧北策迎上来,手中变戏法似的捧出一个食盒,"听说你喜欢酥饼,一大早我就让厨子做了准备,拿去尝尝?"
酥饼?那是原主喜欢的吧?
虽然不喜欢吃酥饼,云初七还是狐疑的接过了萧北策递过来的食盒。
看着手上的食盒,云初七觉得这很不对劲。
云初七心想,她跟萧北策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亲近到要他亲自给他送早饭的份上?
接下来的路程中,这种不对劲愈发明显。
每到一处歇脚点,萧北策总会提前安排好一切。
她随口说一句"天热",下一刻就有暗卫送来冰镇的酸梅汤。
她多看一眼路边的野花,当晚帐篷里就会出现一束包扎精美的花束。
甚至在她午睡时埋怨了一声热,帐篷里的地面都会被人忽然洒水散热。
每一天,云初七都觉得萧北策在刻意接近她,讨好她。
好到云初七浑身难受。
"王爷最近很闲?"第五天傍晚,云初七终于忍不住问正在为她剥葡萄的萧北策。
萧北策手指一顿,晶莹的葡萄肉在他指尖颤了颤:"为何这么问?"
"你这些天不是在给我找吃的,就是在准备用的。"云初七直视他的眼睛,"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北策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她面前的玉碟中,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本王只是在尽一个丈夫应该尽的责任。"
"责任?"云初七挑眉,"咱们有名无实,王爷对我并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话终于还是说到了这一步。
萧北策知道不能再逃避了,沉默片刻后,他突然抬头,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视她:
"我想完成冬至的遗愿,好好照顾你。"
原来如此。
云初七摊摊手:"王爷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我四肢健全,头脑清醒,不需要特殊照顾,你没必要过于细心周到。"
"必须细心周到。"萧北策严肃的看着云初七,"因为我是你的丈夫,丈夫对妻子周到是应该的,云初七,我觉得最好的照顾,不是把你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任由你为情所困,我想试着跟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云初七差点被葡萄噎住。
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夫妻,你我?"她瞪大眼睛,"萧北策,你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