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今晚必须回家
时厌安承认,她的目的就是转移话题,只是祁淮宴不好糊弄,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得做些大胆的事。
可现在她好像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嗯?继续。”
男人就着她的手上下移动,微微察觉到她的些许退缩意味,便瞬间收紧力道,不让她的手后退半分。
“点完火就想跑?”
祁淮宴沙哑着在她耳边轻语:“时秘书,这是不对的。”
手心愈发滚烫,如果此刻门是反锁着的,时厌安很乐意陪他继续玩下去。
不过……这男人刚才对助理的那高冷模样去哪了?!
时厌安舔了舔嘴唇,忽然不再躲闪,手里凝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如果这是祁总希望的,那就继续吧。”
祁淮宴都不怕,她怕什么?何况现在人家命就捏在她手里。
高楼顶层实在太安静了,室内走廊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隔壁助理办公室偶尔会传来通话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嘴唇贴到了一块儿。
时厌安单手攀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依旧在原来的位置,雷打不动,像是抓住了一块儿免死金牌,一旦男人想对他做更出格的事……
而男人的手不知不觉已经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
“好像比在床上更有感觉啊。”
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更有技巧的触碰,身体不由自主地感觉过电一般。
同时,走廊处传来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时厌安一时没控制住手上的力度,下意识想握拳。
“嘶!”
男人拽过她的手狠狠砸在了玻璃窗上,咬牙吸气:“你找死?”
时厌安眨了眨眼,眸光灵动:“我只是被吓到了,有人来了啊。”
以理所当然的口吻无辜地解释着,看得祁淮宴心中更升起了一团火。
好想把她撕碎,狠狠教训她一顿。
可女人却先他一步出手,再度吻上他的喉间。
哪怕已经腾不出双手,她依旧可以展现出自己最吸引人的样子,令她欲罢不能。
时厌安是知道自己优点的人,更清楚自己身上吸引男人的地方。
“作为补偿,我可以继续满足祁总,只是现在确定要继续保持这一姿势吗?”
听脚步声,应该是助理回来了。
“被吓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祁淮宴似是被气笑了,可他却没有放开自己,身体反倒更向前倾了些,连带着她的椅子也在向后移动。
身后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时厌安动作僵了一瞬,再抬头时,两人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身体腾空,祁淮宴抱着她倒在床上。
“时秘书很会玩啊,现在没有人打扰了,我们继续。”
密闭空间里自然更加无所顾忌,何况刚才忍了那么久,祁淮宴已经濒临突破极限了。
他没给女人任何拒绝的机会,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连两人的衣服都没除去,只简单除掉相连部分的阻碍。
再度相吻,时厌安感觉连自己的呼吸都已经被男人掌控了。
他如脱缰的野马,将她的意识撞得支离破碎。
男人的怀疑猜忌估计没法儿消除,也不知道能蛮过去多久,可她的确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这场博弈是她败了。
谁知道她工位后方的墙竟是一扇门?
结束后,池愿还不至于昏睡,却也累得不想起床。
祁淮宴从浴室走出,浴巾遮住下半身,拿起烟走到了窗边。
“祁总这间小小办公室倒是五脏俱全。”
时厌安坐起,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紧紧贴着肌肤,眼尾有些红,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她只是坐着就很美,能轻易勾引出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欲念。
“这里原本也是一间办公室,不过我开始打理公司后,让人改成了一间小卧室。”
祁淮宴只是把玩着烟,并未点燃。
“现在看来是个正确的决定,方便我办事。”
时厌安嘴角抽了抽:“祁总未雨绸缪,好样的。”
害得她挖坑把自己埋了。
“好样的?”男人朝她投去别样的眼神:“这句话形容你更合适。”
“我?比起您,我还差远了。”
男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把话题引回她身上,这让时厌安不得不打起精神。
“你一点也不差。”
祁淮宴点燃香烟叼在唇间,又抽出一根递给时厌安。
“至少比温辞月强多了。”
接过香烟,时厌安没有点燃,单纯的烟草气息比烟雾要好闻得多。
拿她和温辞月比?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不过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祁淮宴垂眸,忽然将香烟递到了她的嘴唇边:“陪我抽一支吧,小女朋友。”
这一次,时厌安才从这一称呼中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小女朋友”可不是“女朋友”。
是“小情人”。
时厌安拿过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她没有吸入太多烟雾,语气深沉了些许:“我很聪明吗?”
问出这个问题并非想要一个满意的回答,她只是把祁淮宴的每一句试探抛了回去。
习惯性把自己隐藏起来而已。
男人再度挑起了她的下巴:“很聪明,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瞳孔轻微收缩,时厌安又吸入一口烟,这次吸入得更多,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一般急忙找补。
“所以,你最好把自己藏好了,真实的样子如果是我非常厌恶的,你最好能在我面前伪装一辈子。”
烟尾燃烧的部分相触,像一个吻。
可时厌安本就没打算伪装一辈子。
回祁氏工作太过突然,温辞月的遗留问题又多,时厌安不得不进行高强度工作,当天就加班到很晚很晚。
除了中午的一场荒唐,祁淮宴没再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
一丝不苟办公的模样,连她也莫名有了生人勿近的感觉。
晚上接近十点,助理颤颤巍巍敲门:“祁总,老爷他打电话催您回家……”
“回什么回?没看到公司乱成什么样?”
祁淮宴狠狠将文件甩在桌上,冷峻的眉峰满是怒火:“他觉得我理应替温辞月善后?”
“老爷说他不管,今晚您一定得回家。”
时厌安却觉得有些违和,总觉得祁淮宴是故意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