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记忆衰退

第五十章 记忆衰退

时厌安本以为此行之是单独见见沈明言,可在看到那辉煌庞大的宅子时,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们直接来了沈家大宅。

如此,需要她帮忙看的病,只是与沈明言的家人有关了。

进入别墅,大厅里一片空旷,只有沈明言一人坐在沙发上,显然只是为了等待他们的到来。

“母亲今天又突然陷入昏迷,昏睡的时间比上次还长,说明之前医生开的药已经开始不起作用了。”

他看向时厌安,目光比上次少了太多不正经。

现在的他似乎只是一个关心母亲的孩子。

“时医生,我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让阿宴找你过来看看了。”

显然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才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时厌安并未犹豫太久,点头道:“带我去看看吧。”

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祁淮宴在这里,她能怎么办?

“有疑问尽管问,她可是我爷爷用了两年的家庭医生,技术不错。”

祁淮宴拍了拍沈明言的肩膀,可说出口的话怎么听也不像正经的。

“有问题尽管找她。”

似听出了些许调笑意味。

时厌安忍住了砸出拳头的冲动,跟着沈明言来到了沈夫人的房间。

卧室内窗帘已经被拉上了,遮挡住了热烈的阳光,屋内不算明亮,刚好适合病人休养。

床上的女人双目轻轻闭着,看上去无比安详。

“沈夫人的情况……只是嗜睡?”她当即开始检查。

“看上去是这样,会突然昏迷,如果不叫她的话,可以睡很长时间。”

沈家内有自测仪器,时厌安替沈夫人检查一番后,眉头深深皱起。

“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有住院观察过吗?”

沈明言点头:“当然,住院期间身体状况好转,后来出院了,但当时医生也只是说身体虚弱,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身体虚弱?怎么可能?!

时厌安拿出带来的银针,在沈夫人手上一个穴位猛地下针,停留片刻后拿起。

她自己甚至都没看一眼,便递到了沈明言眼前:“你自己看吧。”

银针很细,但不难看出尖端那逐渐泛起的一点黑。

沈明言显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脸不可置信:“中毒??怎么可能?!我妈每天在家待着,谁会给她下毒?”

“没什么可惊讶的,你们豪门之间明争暗斗,下毒算什么?”

时厌安淡淡说着,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之前沈夫人住院期间身体有所恢复,估计是那人没法儿给她下毒,而且下毒的人很谨慎,每次剂量很少,频率也不高,不容易被察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明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母亲醒了,我带她去我的私人别墅住一段时间,还需用什么药?”

时厌安想了想:“之前给沈夫人用的药方还在吗?我看看。”

沈明言翻出来了几张药方,时厌安找出了其中的中药方修改了几味药的剂量,去掉又加上了几味药。

“保管好药方,最好亲自抓亲自煎。”

剩下的时厌安没说太多,毕竟涉及人家的家事。

至于身体问题,只要不再摄入毒药,体内的毒素会慢慢排出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若再继续吃下去……或许真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眼下沈明言依旧担忧不已:“睡的时间太长,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要将她叫醒也可以,但她现在身体虚弱,多睡会儿也好。”

沈明言没再要求其他,可这时房间外却传来了些动静。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是祁淮宴。

“祁二少爷,我来送药。”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从对方眼中他们看见了同样的情绪。

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极有可能是每天负责煎药的用人动了手脚。

“送药就好好送,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在打探情报。”

祁淮宴这张嘴……总能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时厌安先去开了门:“药给我吧,正好叫醒夫人喝药。”

佣人一看就上了年纪,恐怕已经在沈家做事多年,也不是没有下手的可能。

“这……”佣人面露犹豫:“夫人要是没醒的话,我先把药热着,等夫人醒了我再送过来。”

时厌安直接接住了药碗:“不用,药先放凉一会儿,夫人也快醒了,正好能喝上。”

她没有错过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呵!有意思!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秦姨,把药给时医生,你去忙别的吧。”

沈明言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秦姨只能将药递过去,随后离开。

祁淮宴却没走。

他直接走到了房间门口,一手撑着门边:“怎么样?”

已全然没了刚才轻浮的样子。

“慢性中毒,调养一阵就好了。”时厌安简单说明,可依旧心存疑惑。

她扯了扯男人衣袖:“你先进来。”

从刚才秦姨的反应来看,沈家内部只怕也不太平。

祁淮宴似已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却依然纹丝不动:“我在这儿看着,附近没人,你小声点说就行,否则还有像秦姨那样的人偷听也察觉不到。”

连他都这么说了,时厌安也不再顾忌,端着碗闻了闻,随后倒进了窗边的盆栽里。

当然,她留了最低下一点,倒进了药箱的玻璃瓶里。

“沈少爷,我还得取些夫人的血液和体液样本拿回研究所检验,希望您不要介意。”

沈明言自是没有异议。

而在抽血后,沈夫人竟然醒了,看到床前一大阵仗还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

看见了正忙活着的时厌安,沈夫人明白过来,无奈笑道:“都说了我没事,不就多睡了会儿吗?能睡是福。”

只是听声音就知道她很虚弱。

沈夫人坐起后,脸色似乎更白了些。

“妈,您这病都多久了?怎么可能只是多睡会儿那么简单?您清楚的。”

沈明言欲言又止,最终谈了口气。

“夫人,病情没那么简单。”时厌安小声却凝重:“如果毒素不及时清除,且不断累积,长此以往,只怕意识不清,记忆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