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模一样的脸

第五十八章 一模一样的脸

双臂将她圈得更紧,时厌安几乎要喘不上气,更别说对他动手动脚了。

果然,在武力值这方面,比起祁淮宴她还是差太多了。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像不法分子一样跟着我,被打也是活该。”

四下安静,整条大马路上似乎只有他们二人。

路灯本就不够亮,加上两侧的树木高大,更显他们接下来的路阴暗。

时厌安依旧看着前方,忍不住想,如果她和祁淮宴真的走到了一起,接下来要走的路是不是如同此刻一般黑暗。

“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猜出来是我,没想到啊,果然,时小姐对我一直是演戏,心里跟我没有我。”

他绘声绘色地说着,连语气也如同被抛弃一般,时厌安却感受不到一丝悲伤。

现在她没心情配他演戏。

时厌安就瘫软在男人怀中:“你刚才吓到我了,我叫有些疼,你抱我回去。”

这一行为实在有些大胆。

如果温辞月还醒着,正好看见,她的计划可就毁于一旦了。

可她竟难得地想任性一次。

也许她的运气没有那么差,不会被恰好撞见。

又或许祁淮宴会保护好她,不会让他们的关系就这样暴露。

至于为什么偏要在此刻任性,也许只是因为祁淮宴的一句。

她心里没有他。

时厌安并不是在证明什么,可对他的依赖足以安抚他的小脾气。

至于她的心里有没有他,或者他的心中有没有她,一点都不重要。

“谁让你跑那么快?活该。”

她的恰好示弱似乎取悦了他,男人绕到了她身前,微微蹲下身:“上来吧,我只背你一小段路,看到祁家花园了你就下来。”

与时厌安预想中的不同,祁淮宴竟然愿意让她趴在他的背上!

“怎么不公主抱了?祁总不行了?”她直接掉上了他的背,双手圈住男人的喉咙,惹得他一阵后退。

“你别得寸进尺!”祁淮宴堪堪托住她的大腿:“不然把你扔下去!”

时厌安就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了,身体也越来越热。

单纯的身体相贴本就会导致心跳加快,这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走出了树荫刚好看见亮着灯的别墅,祁淮宴将她放下。

“自己走。”

男人迈出一步相当于她的两步,时厌安得加快脚步才能追上。

但她没有追赶,只是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

反正她又不是进不了祁家大门。

男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管家有些诧异,当然更多是对祁淮宴回来住而惊讶。

“二少爷,温小姐她……”

“别给我提她!”祁淮宴脸色骤然冰冷:“老不死的好不容易不在,你嘴巴给我闭紧了!”

时厌安却直接询问了温辞月的状况。

管家却担忧道:“温小姐她……下午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问了助理也说今天没工作,她不会出事了吧!”

这个时间还不回来,如果不是出事了,极有可能待在酒吧。

被心上人狠狠拒绝,上次已经开始点男模消愁了,这次只怕玩得更花。

“那你去找啊,跟我说什么?”祁淮宴依然不以为意:“她自己半夜出门,出事了也是活该。”

时厌安不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

可用在温辞月身上,她只会觉得用得好。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但是都说没消息。”

让祁淮宴去找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不会担心温辞月的生死。

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说不定是取证的好机会。

“祁总,先回房吧。”

不等男人应声,时厌安先快速跑上楼,依然将门反锁。

把紧跟着要进门的祁淮宴锁在了门外。

“你反锁门做什么?”

“……”

这人怎么还跟着她了?

时厌安装作听不见,快速敲击键盘,很快找到了温辞月的位置,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居然去了夜总会!

她立刻合上电脑,快速将门打开,大掌却精准扼住了她的咽喉。

祁淮宴几乎是提着她的脖子进来,又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那阴郁的神情好像她做了十分对不起他的事。

时厌安本能地对这副表情感到惊恐。

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瞒着我做什么呢?小女朋友?”祁淮宴咧嘴一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居然要把我反锁在门外,在祁家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嗯?告诉我。”

两指用力摁住她的脉搏,感受她鲜活生命的同时,又能迅速终结了她。

窒息感令时厌安说不出话。

她只是摇头,本能地示弱,张了张嘴,只能发出残破的音节。

双手掰不开他的手掌,时厌安只能伸直手臂。

刚好够得着男人的脸颊。

还有眉心。

冰凉的指腹抚摸他因愤怒紧皱的眉头。

一下又一下。

怎么也无法抚平。

可她没有停止。

额间流下汗水,时厌安便用另一只手擦去,如此反复,她能感受喉间的力道在缓慢松开。

男人眼中的阴戾消散了些。

可这还不够。

“你应该清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祁淮宴向前走了两步,刚好压着她的身躯:“大脑很聪明,可再聪明的人也很脆弱,我只需要动动手指,你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时厌安试图解释,可刚出声便被捂住嘴:“还没到你的说话时间。”

他的唇贴着他的手背,两人的嘴唇紧紧隔着他的手掌。

“珍惜我给你的机会,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是让你戏耍我的。”

右手稍稍下移,停留在她的脖颈中央。

“如果要在这里套上项圈你才会听话,我不介意剥夺你本拥有的一切。”

时厌安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父母去世后,世间少有能让她恐惧的事物。

可偏偏祁淮宴和那个人又如此相似。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已经给过你逃走的机会了。”

不顾她的恐慌颤抖,祁淮宴忽然撤出左手,轻轻吻下。

动作轻柔辗转,并未开始掠夺。

时厌安却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