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吗?”陈晓北追问。
刘大春摇了摇头,“这次事情非常诡异,平日里,做工要是当天回不去,他们都会托人给家里捎个口信。”
“可这一次,没有一个人给家里送信,按理来说,就是日工,可一连三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就严重了。
陈晓北心情沉重,匠人失踪,壮工失踪,连乞丐也失踪。
而且,都在同一天。
这个……
“大春哥,你把刚才栓子所说情况,记录一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陈晓北趁机,带着陆双双和黄莺离开房间。
他先把衡王行宫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叮嘱道,“你们两个,今晚去衡王府走一圈,摸一摸情况。”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决不能去行宫,那老道深不可测,咱不去触这个霉头。”
两人点头答应,转身离开。
等刘大春送栓子离开之后,陈晓北才进屋,叮嘱起了刘大春。
“大春啊,最近这事,都他娘的十分诡异。”
“叮嘱兄弟们,都多注意安全。”
听了他的话,刘大春叹了口气,“唉,兄弟,徐春秋这两天,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对了,他还专门交代我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陈晓北也来了兴趣。
刘大春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百花楼的一个姑娘,叫于梅,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徐春秋了,他要我暗中探查她的下落。”
“对了,于梅的家,就在西山脚下,我也去过了,可她并不在家。”
“唉,就为这点事情,被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陈晓北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
一个百花楼的姑娘,一个是三品大员,这两个天差地别。
这咋突然对这样一个人上心了。再说,即便找不到,那不也正常,这咋失态到如此地步。
是啊,今晚,一块问问。
“大春哥,要是徐春秋再问你,你就说,我跟你讲的,这个于梅,远走他乡,找不到了。”
“好,兄弟,不,陈大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哎,跟我咋还客气上了,咱们是兄弟。”陈晓北拍了拍陈大春的肩膀,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了一句,“对了,如果还有人失踪,一定要去告诉我。”
陈晓北回到昭镜司,把人员失踪和徐春秋执着于找于梅的事情,跟白芷窈说了一遍。
听了之后,白芷窈第一反应也是,“要这么说起来,衡王行宫那个法坛,嫌疑最大。”
陈晓北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可,衡王身份在那,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贸然闯入,要是被倒打一耙,咱们……”
白芷窈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我把石丽娜的口供交了上去,可皇上对这位身份的真假,并不是十分在意,他更在意,跟北庭国的关系。”
“所以,倘若咱们拿不到确凿的证据,最后倒霉的,还是咱们。”
陈晓北点点头,“也罢,既然这样,那这件事,从长计议,今晚,咱们先审过徐春秋再说。”
很快,太阳西斜,街面上变得愈发热闹起来。
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各色商贾,都开始出动。
陈晓北站在醉仙楼的门口,静静地等待。
很多人并不认识陈晓北,但是见到绯色官服,也陪着笑脸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很快,徐春秋就带着刘大春,贺柯,吴开山等人来了。
笑着打过招呼之后,陈晓北把众人,让进早就定好的包厢。
在进入包厢之际,他附在徐春秋耳边,低声说道,“白大人就在前面包厢里,请大人过去说话。”
一听说白芷窈有请,徐春秋喜笑颜开,“好说,好说。”
接着,陈晓北又把刘大春跟贺柯喊过来,一起进了包厢。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嫌。
白芷窈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徐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徐春秋急忙举杯相迎,“哎呀,白大人客气了。”
“哎,不是客气,陈晓北这么优秀的人才,给到了我们昭镜司,实在是愧对徐大人。”
“哎呀,白大人,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再说了晓北兄弟能够步步高升,我徐某心中高兴啊。”
说着话,转脸看向陈晓北,“还望兄弟高升之余,莫要忘了咱们青云府,有空,还要常回来看看。”
“晓北能有今日,全靠徐大人栽培。”
几人说着客气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晓北伸手抄起酒壶,笑着说道,“各位,今日咱们要一醉方休。”
刘大春见状,急忙抢过酒壶,“兄弟,还是我来吧。”
陈晓北倒也不推辞,而是拿起酒杯,“各位慢慢喝,我出去敬个酒。”
等到陈晓北走后,刘大春给众人倒满了酒。
白芷窈见状,再次开口,“徐大人,以后咱们还要相互配合,相互关照。”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徐春秋笑着,再次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毒,贺柯先撑不住了。
这小子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见此情景,徐春秋忍不住的笑骂,“你个狗日的,平日里吹嘘自己多厉害,这不马上也怂了。”
“对,徐大人说得对,这小子,真的怂了。”刘大春笑着举起酒杯。
徐春秋滋溜,再次一饮而尽。
白芷窈端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徐春秋。
果然,酒下肚一会的功夫,徐春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娘的,这才几杯酒,已经醉了。”
见到徐春秋也趴在桌子上,刘大春站起身,对着白芷窈一抱拳,“我去门口守着。”
白芷窈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小瓷瓶。
一粒丹药喂下,功夫不大,徐春秋有了反应。
白芷窈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
徐春秋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叫徐春秋,乃是大梁国青云城府尹。”
“很好,那我问你,你跟柳红,什么关系?”
“柳红!”徐春秋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哦,那你慢慢说。”白芷窈倒是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