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叔叔 作品

第三十二章原配找上门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变心,很大程度上是他骨子里的基因在作祟,伴侣的红颜渐残只占很小的比例。

其实,像任泽西这样的男人,他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安分,与秦望舒在一起时,他享受着与温淽柔那种偷偷摸摸的“报复”快意,却还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认为秦望舒是作茧自缚。

他失算的是,秦望舒虽被他伤得遍体鳞伤,贬的一文不值。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就是他的弟弟,视为珍宝。

这让他骨子里的霸道总裁基因再次如潮水般,沸涌而出。

以至设计让她离婚,断了子顾的念想。

秦望舒走了,温淽柔正式“接替”任太太的位置,他又似乎对秦望舒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情愫,以至于无法全心全意的对温淽柔。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他虽没有明目张胆的出轨,却还是让温淽柔睨出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恍惚状态,再加上多年前他的一句梦话,无疑就成了温淽柔不肯继续温柔大方的理由。

不是每个女人都似秦望舒那般能忍的,任泽西估计也有这种感慨。

如今,温淽柔辣手摧花的将他正式推入唐灿的怀里,他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都是温淽柔逼的。

瞧,多有默契的俩口子,出了问题,首先找的都是对方的理由,从不反省自己。

任泽西在婚姻上虽不似之前热恋时那般对温淽柔百般呵护,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算他还对秦望舒心存幻想,却也是思想止步于行动之前了,并未真正意义上的背叛“现任”。

这种状况,在很多婚姻中都有。聪明的,活稀泥的过一辈子,据理力争的,最后就如温淽柔这般了。

温淽柔是个理想主义者,碰上任泽西这么个大男子主义的企业家,也算是理想与现实的激烈碰撞,谁都没有赢的几率。

应该说,她输得更惨,青春已逝,红颜渐残,却还被任泽西“绿”了。

他与唐灿签了个“协议”,鉴于俩人的工作性质,唐灿一周上两天班,也就是说她在没有工作的周末,就得来伺候他这个“金主”。

任泽西正式被温淽柔赶到了情人的身边,他似乎乐亦得其所,将自己的处境归咎于是不幸婚姻的正常产物,代价是——两败俱伤。

意思就是,他也是受害者,对令觅新欢的自己,而且是婚内出轨,无半点惭愧。

也对,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警察从来都不会对“惯偷”抱有他会对再次“做案”赋有惭愧之心的期望,这任泽西,跟“惯偷”是一路货色,只不过,人“偷”的是真金白银,他却是“偷”了女人的心。

商人就是商人,什么事都能跟利益联系在一起,且不愿用感性的思维去考虑。

换言之,他认为婚姻跟做生意是一样的,“合作伙伴”的默契未能让彼此双赢时,就该考虑“换人”了。

任泽西在郊区买了一栋小别墅,是唐灿每周的必来之地,这个地方人烟稀少,空气新鲜,周围都是些青松翠柏。规格却没水仙别墅那么大,或许,潜意识里,任泽西还是认为,秦望舒才配的上住那种级别的房子。

这一点,唐灿自是不会计较的,对于来自小城市的她来讲,这已经算是她住过的最高级的房子了。

住在这里,有种仿若隔世的幻觉,这是任泽西的感慨。

这幢高级的别墅里,唐灿来了四次了,也就是说,她一个星期就会按照“金主”的意思来一次,来干嘛?

那还用说,自是百分百满足“金主”的需求。

任泽西是企业家,但不是慈善家,他不可能花一千万买个女人在家当摆设,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是唐灿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唐灿没谈过恋爱,今年刚好24岁,比秦望舒嫁给自己时还大一岁,任泽西在第一次与唐灿发生关系时,曾拿她跟秦望舒在心底做过比较。

论外貌,她比秦望舒还是差点的,虽然秦望舒的长相在女人中算不上拔尖,却也是一枚小家碧玉,她是那种长相柔弱,骨子里却透着倔强的女人。

唐灿虽然外貌输给了秦望舒,但是那种倔强的性格绝不输她,第一次的破膜之痛,她硬是没有尖叫出声,只是将他的背抓出了几道血痕。

任泽西深知,她那是对自己一种无言的抵触,甚至可以是说带了点恨,流泪也不会求他。

这并不重要,任泽西想,身体属于我了就行,心里是怎样的构造,他并不感兴趣。

论职业,都是老师,这没什么可比性,若说有,俩人都是一样能忍受寂寞的人,学英语,是个慢慢习惯寂寞的过程,这一点,秦望舒有,唐灿也有,

男人似乎对第一次跟自己的女人都会留有恻隐之心,当唐灿被自己压在身下,忍受那种穿透肋骨的锥心之痛时,任泽西内心是有那么点愧疚的,毕竟,唐灿是被自己逼迫才当他的情人的。

隔日,回到闹市,他就吩咐秘书买了当季最流行的价值十几万的项链送给了唐灿,至于她收到礼物后的心情是怎样,任泽西肯定是不会想知道的,在他看来,十几万买她的清白之身,唐灿并不亏。

他不知道的是,唐灿在收到礼物的第二天,就把它低价变卖了,换成钱,存进了银行。

试想,哪个女人会带着自己用身体换来的首饰在人前晃悠,每当别人称赞你的项链真美时,你就会想到,这是我同一个男人献出我的第一次后,他为了以表“心意”,送给我作纪念的。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值得炫耀,对女人来说,却正好相反,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就算是献身,也得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对象,她才会觉得你送的“礼物”,有纪念价值,这一点,任泽西哪会明白。

今天恰好是周六,唐灿依约来到俩人每次“秘会”的地点,任泽西却突然通知她,行程有变,等下会有司机来接她。

唐灿额头微皱,自从跟了任泽西后,她确实是“飞上枝头”做了一只“假凤凰”,从头到脚都脱胎换骨,那些廉价的衣服鞋子,全部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光鲜亮丽的做着“地下情人”这份见不得光的工作,任泽西与她说得很清楚,就算是情人,也是他的女人,所以,在穿着打扮上,不能给他掉份。

唐灿是个很称职的“地下情人”,见“金主”时,她会换上冉冉华服,浓妆艳抹,待回到她那个教师的岗位,她又穿上那套“廉价”的职业装。

工作与兼职,哪个更应该花心思,她拿捏的很清楚。

古语有云,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与任泽西的关系,还是被四面楚歌的温淽柔给知道了。

至于是何人透的风,这一点只能怪任泽西的秘书,他那日去a市最大的珠宝卖场给唐灿买“礼物”时,恰巧被同样去逛街的温淽柔给撞到了,秘书在见到她后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招呼了就走。

生性多疑的她还是去柜台询问了营业员,秘书买的是何种价位的首饰。

温淽柔自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那是买给她的,俩人现在的关系如履薄冰,这种事,任泽西是绝对不会做的。

就算他良心发现,当真是买给自己的,秘书当着她的面就给她了。

思及此,温淽柔便没来由的心生悲怆——为何,曾经视她如珍宝的男人会变成这样?

过后,她雇了个人跟踪那秘书,任泽西确实谨慎,跟了好几天都没可疑。

下了班他不是出去放松,就是回他的“新居”,温淽柔差点责备自己太多疑了,谁料,昨日,负责跟踪的人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

任泽西每个周末都会来郊区的一幢别墅,乍听之下,也无不妥,任家到处都有房子,任泽西想去哪都是他的自由。

但是,那人将另一女子也会每周都来别墅的相片摆在她面前时,女人的第六感瞬间迸发出极度灵敏的嗅觉——这个女人,是任泽西“金屋藏娇”的吧。

这个消息无异于是个晴天霹雳,劈得她四肢僵硬,意识涣散,连那人接着说些什么,她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一刻,她耳畔反复回荡的就是一句话。

——任泽西出轨了,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温淽柔,彻底把这个男人送到了另一个女人身边。

那一夜,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渡过的。

与那句话并排出现在她耳畔的还有另外一句话,那就是

——她遭到报应了,曾经破坏别人婚姻的她,正被另一个年轻的女人,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着自己,这种感觉,怕是只有秦望舒能体会。

何其讽刺?曾经被她伤害过的女人,竟然被自己拿来做着假想的倾诉对象。

温淽柔哭得肝肠寸断,她不敢告诉父母,因为在多年前,他们就曾劝过她,任泽西自己驾驭不了,是她一意孤行,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惜一切代价的跟着他,如今,父母的话灵验了,她哪有脸面说出来。

所以,她擦干泪水,通过任泽西秘书得知他今日的行程。确定他不会来这里时,才单身前往,会一会这个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灿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的的按着电视遥控器,嘈杂的电视里传递出的声音,是她每个周末,除了任泽西外,唯一听到的人声。

温淽柔按响闷铃,唐灿以为是司机来了,放下遥控,踱着拖鞋去开门,谁料?

都怪她太大意,若是通过猫眼确认一下,看清来人是谁,她应该会考虑一下是否开门。

门拉开的那一瞬间,温淽柔气指神颐的姿态让唐灿脑子瞬间短路。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是哪个熟人走错了路,错按了她这的门铃,这一带,除了这套别墅,没有其它建筑。

心下一惊,她是谁?

当然,她也没有聪明的一开始就联想到,站在她眼前,温婉大方的温淽柔会是任泽西的正牌妻子,她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小三”,被正牌给登堂入室了。

遂,她疑惑的出声。

“你是……?”

温淽柔打量了唐灿一番,轻蔑的眼神让人颇感不适,仿佛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件商品。

普通的唐灿自是比不了从小锦衣玉食的温淽柔,无论气质还是外貌,自然,她的威慑力也被温淽柔给缩小了。

——对付这种女人,易如反掌,貌似,她这次又错了。

冷冷一笑,随即冷哼一声道。

“怎么,任泽西没告诉你,他还有个没有离婚的妻子吗?”

唐灿瞬间如坠冰窟,不禁暗骂自己迟钝,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能找到这里的,肯定是任泽西认识的人,眼前这个女人高贵典雅,气质如兰,不可能是他的什么长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同样也是他的女人,但她没想到的是,竟会是他的妻子。

“啪——”

就在唐灿疑惑的望向温淽柔时,一记响亮的耳光余音绕梁的在空气中回荡,惊得她四顾茫然,一时忘记该如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眼汪汪地望向温淽柔。

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平日里在讲台上口吐莲花的她,一个字都呕不出来。

“不要脸的小贱人,还敢问我是谁,我告诉你,这一巴掌,只是给你提个醒,识相的,收拾包袱给我走人,不然,要你好看。”

温淽柔气焰嚣张的恶言相向,显然,稚嫩的唐灿不是她的对手。

“我不能走,任……他没发话前,我是不会走的。”

唐灿如梦初醒,一脸坚定的望向对面的女人,只差没说,我们签了合约的,甲方没有提出解约前,乙方是不能擅自做决定的,要不然,巨额的违约金,她可承担不起。

“还顺杆爬了不是?别给脸不要脸,不走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跟我抢男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话音刚落,火冒三丈的温淽柔已冲向前,扯住唐灿的衣服与头发,开始扭打。

形象什么的,早被喂了狗。

站着挨打不还手,没有那么傻的人,唐灿反抗了,与温淽柔厮打在一起。

温淽柔毕竟年长过她,又生过孩子,力气大得惊人,整日安于室内,与书为伴的唐灿,哪是她的对手。

这一架,温淽柔赢了,唐灿被她抓得满脸挂彩,嘀哭不止,若不是司机突然赶来,估计俩人中会有一个要为今天的捉奸戏码“献身”了。

司机将俩人拉扯开来,温淽柔被他关在了门外,隔着门板,仍旧能听到她近乎咆哮的厮喊。

唐灿坐在地上,搂着自己嘤嘤发抖,司机将事情汇报给了任泽西。

正在谈生意的他,着实被惊到了,却也只那么几秒,微皱的额头就恢复了舒展,他让司机先把温淽柔送回家,自己等下会回去跟她处理这件事。

另外,让司机送完温淽柔就把唐灿送到医院去。

瞧,多有爱心!

司机机械的点头称是,将他的意思传达给温淽柔,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刚才还咆哮抓狂的女人,居然意外的坐上了他的车,顺从的回去了。

真实个奇怪的家庭,司机在心底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