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漫漫的人生中,有没有人如此在意的爱过你?将你捧在手心,爱得小心翼翼,哪怕阻碍重重,也不愿放弃,相信你们的爱能修成正果。
有的,每个人都会碰到一个珍爱自己的人,如果你们的爱情出现了障碍,是否会如子顾那般,依旧秉持着最初的爱意,等待着秦望舒,等她完全摒弃固有的枷锁,向他敞开心扉。
秦望舒是幸运的,哪怕任泽西把她伤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依旧还有个子顾陪伴在她左右,不过,她似乎太过畏缩,不,应该说太过冷静。
总觉得自己的付出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海市蜃楼的美景,她似乎不太愿触碰。
在她愤然转身,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又胡思乱想之际,子顾却给她发了一条,让她暖心的信息。
感动吗?肯定的,如果有男人为你做到这地步,不说感激涕零,最起码也是暖意融融的。
然,在意你的人,无法属于你,那种感受,又何其煎熬?
那种感受——仿若蛀虫钻心般难受,驱赶,你舍不得;留下,又是作茧自缚的疼痛。
那夜,秦望舒把手机中信息,读了又读,都能背下来了,手机被她握得发热,最后,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也哭得死去活来,却仍旧,在思念的折磨下沉沉入睡了,她不想,让短暂的感动延续更绵长的痛苦。
她知道,子顾定在手机的那端,盼着自己,回个只言片语,哪怕是——一个字也成,最起码能让他揣测一下自己当时的心情。
秦望舒硬是无情的一个字的不吝施舍,浑然入睡,第二天,依旧天下太平的工作嘻笑。
这就是她,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已经学会了放弃,不再傻傻的一味付出。
这一点,是任泽西用婚姻告诫及“训练”出的切身体验,那种切肤之痛,怕是没几人能理解。
女人太过没有自我,只会让自己的价值掉份,而不会让男人觉得你伟大,觉得你为他牺牲了多少。
所以,她用了五年的时间学会了一样东西——学会高贵,这是每个人都该从骨子里具备的傲气,特别是女人。
不能给你幸福的男人,不能让你有稳定生活的婚姻,如果经历过一次,千万不要再尝试第二次。
否则,咎由自取,这个词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一点,在秦望舒看来,任泽西不例外,同样的,哪怕是对她爱慕已久,现在仍旧说爱她的子顾,她也认为是一样的。
她从未期望,她碰到的是一个与众不同且超凡脱俗男人,子顾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过,自己不是他第一个女人。
她不是计较自己跟它发生关系时仍是清白之身,只是——一固执己见的她仍旧坚信,男人的爱情,源头都是性。
男人爱不爱你,身体最诚实。
这一点,秦望舒可以确认,子顾是爱她的,俩人在一起时,他无时无刻都传递出的关于对肌肤之亲的渴求。
可是,一个男人能不能让你彻底为之“粉身碎骨”,有一点格外重要——那就是感动。
然,现在,秦望舒还没被子顾的行为所折服,她也有感动过的。
子顾追到木里,她感动过,为她拒绝赵雪,她也感动过。
但,那种程度还不够,不足以让她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她,还需要再等待,再斟酌。
遂,她欣然辞职,在子顾不知情的情况下,背上行囊,坐上凌晨的飞机去了外地。
出发时,万物还在暮霭里懒洋洋的睡,她的离去,似乎更加催眠了山和水。
没有一人知晓她去了哪?这不是逃避,她想换个环境更加沉淀自己,乌烟瘴气的情感氛围,既令人压抑,亦容易让人丧失理智与底线。
这种状况,谁还能安心的工作,反正她秦望舒是做不到。
子顾获悉这一切,已是一周后,这一次,连校长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任泽西与温淽柔的感情在新年刚过,已经彻底走向离婚的边缘——分居。
无止境的争吵已让他厌倦,他不想回到那个只有咆哮与抱怨的家,哪怕,那是一座豪宅,没有温温软语,他也不同样不愿回去。
温淽柔开始不安了,她跑到任泽西的公司去吵去闹,却被保安拦截在了楼下,任泽西甚至警告,她若再无理取闹,就马上离婚。
这一招,似乎奏效了,她当真不闹了,说到底,她还是了解他的,任泽西从不说假话,若他較真了,这婚就离定了。
温淽柔突然发现,她心底还是害怕失去任泽西的,到底是怕失去他这个靠山?还是真的对彼此的爱情心存顾虑?就真的不太确定了。
她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思考过,为何俩人的婚姻会走到这一步?
总之,当任泽西在电话那头警告她时,内心是真的惧了。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
任泽西是个凡是都不会将就的人,而且,原则性很强,这一点,秦望舒是深有体会的,五年如同虚设的婚姻,足以证明这一点。
他之所以搬出去,是不想让他们的孩子也整日被争吵与谩骂声围绕。
说白了,他连孩子以后归谁抚养的问题都已经在考虑了,只是温淽柔的见好就收,没有让他狠心做到这一步而已。
显然,若真的离婚,孩子,他自是不会交给温淽柔的,以她那种性格,能把孩子带好就怪了。
妞妞现在快四个月了,她连块尿片都没帮孩子换过,说是弄脏了她的手。
多可笑,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居然嫌脏,光这一点,任泽西就已经看不过眼了,碍着多年的情分,才没对她恶言相加。
孩子现在由张婶带着,不管多忙,他都会打电话过去询问孩子的情况,其实,他是怕温淽柔对孩子施暴,以她前段时间经常去公司闹腾的“疯劲”,他的考虑不无道理。
男人就是这么现实的生物,他爱你的时候,什么都愿为你做,不爱你的时候,也就不会对你心存半点爱怜。
当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但是,任泽西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在与温淽柔分居后,就又找了个年轻的女孩与他一起生活了,这件事,还并未让她知晓,除了他的秘书。
这个女孩就是唐灿,曾经接替秦望舒在a市国际英语学校小学部的英语老师,瞧,缘分是多么奇妙的东西。
秦望舒日后若是知晓,怕也会惊得掉下巴吧!
任泽科技在秦望舒曾经任教的国际学校有持股,换言之,任泽西是其幕后老板之一,秦望舒曾经在这里任职时,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老公是这学校最大的股东,所以,她那时总觉得,自己是沾了任太太这个头衔的光,才能这么无忧无虑的在这所竞争激烈的学校一呆就是五年。
秦望舒还是很有远见,尽管多少是借着夫家的光,她自己也还是很努力,说简单点,她的实力,就算离开任家,也能独立生存。
又或许,她可能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会离开任家,才会一直不忘让自己变得更强。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没有一技之长,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事,为何?因为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就只能靠自己,这时候,你若挣不到钱,何来安全感。
任泽西那日应国际小学校长的邀约,前来参加演讲,当他演讲完后,给他递水的正是唐灿。
她穿着勾勒女性完美线条的旗袍,一口流利的英语,端正的五官,算不上美女,却很耐看,那天一起做礼仪小姐的还有好几人,应该是校长花高价请来的,因为她们的身材一看就是模特出生,唐灿很容易被比下去。
作为企业老总兼股东之一,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考察自己员工的机会,他故意让秘书吩咐校长,把唐灿派去招呼几位外国来的学者专家。
他本意并未作多它想,只是想单纯的考察考察。
然,唐灿应对自如,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他颇为意外,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以他的阅历,现在的女孩子,做英语专业工作的很少了,这是项极其无聊又枯燥的职业,学英语可就像吃饭一样,每天都得练都得背,不然就很容易忘记。
有这功夫,还不如将自己给装扮的花枝招展更实在,吊个有实力的男人,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交谈自如,浅笑嫣然的唐灿,让坐在嘉宾席的他,脑中闪过另一张脸。
突然想到那个被他设计赶出家门的“前妻”,秦望舒也是英语专业出生,而且,她是个特别勤奋的人,就他鲜少回家的次数,却仍旧能让他留有记忆。
似乎,每次他回去看子顾时,秦望舒都是拿着书在看,有几次他还撞到她正在跟着收音机练口语的情景,以至于他出现了,都浑然不觉。
那时的任泽西从未感觉秦望舒有何与众不同,要说有,无非也就是站在一个企业家的角度去评价——她,确实是个挺努力的人,而且,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很少见了。
又或许,这种想法,他当时都不曾有,谁知道呢?
也就是在那次演讲过后,他认识了唐灿,并让秘书主动联系她。
给她买金银首饰,名牌包包送去,而且让秘书传达自己的意思——任总喜欢你,但是他是有家室的人,希望你能做他的情人,这是他的名片。
一开始,唐灿是不屑一顾的,她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通过重重关卡,得以胜任这份让自己及家人自豪的工作,在她的家乡,那个偏远的小镇,她是家人的骄傲。
为了学习,她可是忙得连恋爱都没机会谈。
小地方来的孩子,都有一骨傲气,这任泽西可比她大十来岁,以唐灿当时的心气,自是不会答应。
可她碰到对手了,任泽西是个不择手段的商人,自是有办法让她答应,说起来,这办法还真有点不入流。
他让校长找个理由把她炒了,这种事,就好比一个大官要抓一个小官的“辫子”那么容易,说白了,想让你走,还怕没理由。
唐灿自是不能接受,遂找校长理论,问他辞掉自己的原因——上班不准时。
瞧,多蹩脚的理由,她住得有点远,是迟到过几次,但不至于“炒鱿鱼”那么严重,唐灿自是不信。
遂对校长继续“逼问”,说这个理由她无法接受,若不说出真实原因,她就告到教委那去。
这校长也干脆,吞吐的说出了她“被离职”的原因——谁叫你得罪了大人物。
心下,唐灿才有所领悟,搜肠刮肚的想着校长口中的大人物是谁。
原来,拒绝任泽西的代价就是这个,唐灿后知后觉。
回到出租屋,她找到那张被自己当垃圾扔进抽屉的名片,愤怒的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任泽西那从容自若的声音与她公鸡炸毛般的尖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是早有预料般,语气平淡的让人抓狂。
约了唐灿在他的“新住宅”见面,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甩在她面前,坐在沙发上的任泽西仿若一个高贵的帝王般,缓缓开口。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个是见面礼,若接下,就代表我们的关系正式生效,若拒绝,就请你立即离开这个城市,当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追到另外一个城市,或者,另外一所学校去。”
唐灿当时将支票揉成了咸菜团扔在了他脸上,泪眼汪汪的甩门离去。
说实话,当时任泽西是气得不轻,还是头一次有人朝他脸上扔东西,还是个女人,想整她的心呼之欲出。
谁料,第二天,唐灿竟主动找上门,说愿意答应他的要求,至于条件,就是必须先支付她一千万。
任泽西没问原因,在他看来,女人爱钱,就如男人少不了女人是一个道理。
自那之后,俩人关系正式确定,任泽西主动说明他是有家室的人,唐灿不可干涉胡闹,工作可以继续,但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与自己的关系。
唐灿全都漠然点头配合,无一句反驳的话。
他虽是诧异她态度的180度大转弯,却也没多问,她的心情,他并不想知道。
独处时,他也扪心自问,逼迫唐灿做自己情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外面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只要他愿意,态度绝对比唐灿好。
再三考虑,他总结出来两点。
一是温淽柔让他厌倦了,自己想寻求点顺从的温暖,尽管这顺从是拿钱买的。
二是,他认为唐灿身上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同样的职业,同样的出身寒门,最重要的一点,秦望舒身上有的倔强,唐灿身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