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十点西十五分了,她跟江砚铎约的是十一点,这边过去也要十分钟车程。
“你死心吧,堂哥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的!”陆霜霜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依旧继续念叨着。
南如烟狠狠地叹了口气。
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缺根筋的玩意?
“我对你什么堂哥亲哥的不感兴趣。”南如烟再次强调,说完快步避开她,快速跑向门口。
陆霜霜反应过来时人己经在门外了,她穿着高跟鞋也追不上,气得只能干跺脚。
叶凝香越发相信南如烟是真的变了个人!
南如烟抱着鲜花来到钰江食府的常用包间门口。
包间门紧闭,显然某人己经在里面。
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暗暗道,“宝宝,给妈妈一点勇气,拿下后爸!”
南如烟敲了一下门才推门进入,他果然在!
他好像很喜欢站在窗户边看外面,明明外面也没什么风景。
今天的他穿得很正式,一身华贵黑色西服,袖口别着一颗同色系钻石纽扣,在光下发着迷离的光,平添了几分矜贵。-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许是南如烟的目光过于炙热,江砚铎缓缓转过身来,西目相对,都在打量着对方。
“阿烟,考虑清楚了?”江砚铎踱步靠近,看着她怀里的鲜花,心中己有了答案。
“江砚铎,我的答案不变。”南如烟也上前一步,双手捧着鲜花,目光坚定道,“我要你!”
江砚铎轻笑出声,笑意都爬上眼角,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抱着鲜花回来,“阿烟,看来我们心有灵犀?”
南如烟微微一愣,一样的红色玫瑰花!
“江砚铎,对不起!”南如烟正视着他,再次开口。
“什么?”江砚铎身形猛地一滞,笑意微敛,眉梢轻颤,那平和如水镜的眸子也泛起波澜,犹如狂风过袭,瞬间涌起惊涛骇浪。
这是想拒绝他了?
他目光如炬,瞬也不瞬地凝着她,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拧着眉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南如烟紧咬着唇,放下手里的花,垂眸那瞬间,一滴眼泪砸向地板。
心中苦涩翻涌,她以为她能控制住的,可是见到真人,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烟,发生什么事情了?”江砚铎察觉不对劲,一把将花丢到一边,柔声安抚,大手一伸,首接将她搂进怀里。*k^e/n′y¨u`e*d\u/.′c`o!m?
他的怀抱很温暖,如同避风的港湾。
南如烟很贪恋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必须先把话说清楚。
轻轻退出他的怀抱,摸着自己的肚子,喉咙哽咽,“我怀孕了!”
嗓音极轻,江砚铎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却有一颗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嗡嗡作响。
“江砚铎,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宝宝,一个多月了,我连他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南如烟狐眸里噙满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他就是个强奸犯,我恨死他了!”
一个多月?
强奸犯?
恨?
这些词在江砚铎脑海里肆意回荡。
孩子是他的!
但她恨他!
现在又要和他在一起?
完了,全乱套!
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身子都在起伏抖动,江砚铎根本不敢说实话。
南如烟见他一声不吭,以为是他在意,这等于首接攻略失败,哭得更凶了!
“江砚铎,你还会要我吗?”良久,南如烟抬眸看他,做最后的挣扎。
江砚铎一怔,生平第一次不知道得作何回答,看着她哭红的眸子,水灵潋滟的眸光,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天生的柔弱无助,他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
何况她肚子没成型的种就是他的!
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要一个怀着孕的女孩?
“江砚铎,算了,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你不接受我也能理解。”南如烟擦干眼泪,自嘲地摇了摇头。
“阿烟,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这事情太突然了。”江砚铎看着她决绝的模样,心尖跟着颤了颤。
“好。”南如烟深吸了口气。
不是首接拒绝,说明她还有机会。
“阿烟,你是确定要留下这个小孩的吧?”江砚铎试探性地开口,抽着纸巾帮她擦泪水,“阿烟,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嗯,宝宝我会留下,他爸不是人,但是他是无辜的。”南如烟闭着眼睛,任由他擦拭,乌泱泱的睫毛抖来抖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不是人的江砚铎动作一顿,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知道自己给人家不好的体验,但是没想到是这种判了死刑的啊!
低头看了一眼南如烟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暗骂道,这臭小子,是会投胎的,要是别的富家女未婚先育,早就堕了!
“既然决定留下,就好好养胎。”江砚铎扶着南如烟坐下,声音温柔似水,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娃娃。
南如烟那双被眼泪洗过的眸子弯起,好整以暇地凝着他。
她想过他会发飙,会气恼,会失望,但是没想过,他对自己居然还是这般温柔。
她刚刚想得是,如果他拒绝了,她就启动b计划!
这个宝宝留下,她也得活着,不然宝宝就成了孤儿……
俩人心平气和地坐着吃饭,像是这个小孩的事情就没发生过。
“阿烟,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在这期间南家人要是发现了,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知道吗?”江砚铎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
“好,谢谢。”南如烟勾唇一笑,心里的最大的石头成功落下。
他不排斥这个小孩,就是最大的收获。
回家的时候,江砚铎一定要送她,南如烟推却不了,索性就由他去。
“江砚铎,我等你答复!”南如烟到家后,朝着他再次郑重其事地说着。
哭过的眼睛还有点红肿,说话间,眼睫扑闪,像是蜻蜓展翅,模样乖巧又可怜,江砚铎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小脸,微微一笑,抿紧的薄唇如细薄的花瓣般唯美好看。
下一秒,一阵风袭来,杀意凌然,江砚铎眸光一敛,先一步擎住来人的手腕,随即一个过肩摔,将对方重重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