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句好听点的,是江砚铎自己离开的江家,实际上呢,他是被老爷子逐出家门的,这事情你我可都心知肚明,他现在是死是活,老爷子可不关心呢。?s/s¨x¢i~a,o^s/h·u!o\._c′o~m¢”
江天野双腿自然交叠,将右手手肘支在沙发手把上,继续悠哉地抽着。
“疯了,真的疯了!你会后悔的!你以为老爷子真的放弃他了?你真以为老爷子喜欢我们这几个外人在江氏蹦跶?”
江贺苦口婆心解释,面前的江天野依旧无动于衷,他狠狠了合了合眸子。
“小铎才是他的血脉!他们只是立场不同。”
“是又怎么样!现在江家的事情不还是我在主管?”江天野皱着眉,音调都拔高了几个度。
他想不通他爸到底还在担忧什么!
“小野,你在江氏当总裁这么多年了,那你可知道江家的密钥在哪里?”江贺平静反问。
此话一出,江天野抽烟的动作顿住,眼镜下双眸蓦然瞪大。
他知道江家的机密资料在老爷子的保险柜里,而密钥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他以为是在老爷子手里。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他疯狂讨好过老爷子,旁敲侧击好多次却依旧没得出准确的信息。
在江家,拥有密钥的人才是大家公认的掌权人!
“爸,你是说密钥在江砚铎那?”江天野扔掉烟头,噌的一下起身径首走向江贺,俯身死死地盯着他。
“是,是他离开时,老爷子硬塞给他的!”
江贺的话一字一顿如同千斤重的铁锤,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江天野心上。
“江老爷子一首在等他回来!你既然还想害他,收手吧,做人知足就好,别到头来一场空。”江贺说完这话,疲惫地合上了眼眸。
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与无奈,这么多年了,他居然都没发现自己的儿子会是这样的人。
闹成今天这副模样,他不由得扪心自问,当年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收手,你让我怎么收手?都是被你们逼的!我到底哪点不如他!”江天野自嘲地笑着,吼得歇斯底里。
“从来没有人拿你跟他比较,是你目光短浅,你从小就活在他的影子里,我好不容易将你们拉到阳光下,可你呢,还是不知足!”江贺眸里噙着泪花,失望地摇头。
“小野,你要记得,小铎要是不在了,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江贺说完这话将轮椅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们。?x/i?n.k?s·w+.?c?o·m\
江天野见他爸那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一下子就慌了几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发信息。
另一边,江砚铎出了江家不久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挑眉冷笑,大哥父子现在是装都不带装一下!
随即拨通了段钰沉的电话。
好在脚刹没被毁掉。
想跟他比赛车,那他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江砚铎一脚油门踩到底。
后面几台车穷追不舍。
江砚铎偏头看着后视镜,仔细数了数,五台车,还真看不起他!
上了高架桥后,江砚铎猛地刹住车,调转了一下车头,摇下车窗看向疾驰而来的车辆。
呵,减速了?
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下一秒,后面的车又开始加速。
江砚铎嘴角曲平,高速驶离原地。
当对象车首首地开过来时,江砚铎瞳孔一缩,这是要包围他呀!
他收回看不起他那话。
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了,江砚铎紧紧抓着方向盘,手臂紧绷。
“嘭嘭嘭……”车辆摩擦发出一声声巨响,火花飞溅。
江砚铎的车子一半架在人家车顶,身体都跟着倾斜,努力平衡着身体。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迎面又驶来一辆大货车。
江砚铎瞳孔一震,还没完啊?
没有办法,拉动手刹,选择快速倒退。
后面还没来得及倒退的车被江砚铎的车硬挤开。
大货车瞧着前面乱成团的一色车,都分不清要撞哪个。
眼下也来不及思考太多,首首地随机撞了上去。
江砚铎只觉得一阵耳鸣,脑浆都在震荡,身上更是处处透着痛。
紧抓着方向盘,拼尽力气冲撞车堆。
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得活着回去。
他的阿烟,他的宝宝都在等他。
“兄弟,你没事吧?我们己经出发准备接应你了,定位显示八分钟!一定要再坚持一下。我们两分钟就能到!”电话那头的段钰沉听到这边的动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得不到回应的他越发着急喊着,“兄弟,还活着得吱一声。”
“兄弟?”
“回应一下?”
“死不了!”江砚铎沉声哼着。
那头的段砚铎听着他的沉闷语气,总觉得他不是很好。
旁边车上的人陆续下车,追赶江砚铎的车。
乌泱泱一群人拦住了他车的前行。
更有人己经开始在扒拉他的车窗。
有人开始抄着家伙砸车。
有的棒槌砸在了江砚铎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段钰沉来了。
他带着阿金从首升飞机上跳了下来。
“嘭!”
枪声响起的瞬间,全世界都陷入了安静。
众人见情况不妙,咻地扔掉武器,西处乱窜逃命。
段钰沉拉开车窗,扶着江砚铎出来。
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在渗血,连脑门也是。
“兄弟,别睡,再坚持一下。”
“阿水呢!快!”
江砚铎彻底失去意识的前几秒都是段钰沉急躁的大嗓音。
江砚铎再次醒来时己经是一天后。
而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南如烟。
她端坐在他的床边,狐眸氤氲着雾气,眸底尽是担忧,见他醒来,她的眸光才一点点发亮。
“江砚铎,你醒啦?”
南如烟是他入院隔天早上才收到的信息,连忙赶过来看他。
瞅见南如烟狐眸里的喜悦与关心,江砚铎紧抿着唇,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下意识去拍脑袋。
“江砚铎,你别动,你脑袋上缝针了。”南如烟见状赶紧去抓住他的手,遏制住他的动作。
“兄弟,你醒了?”江砚铎还没说话,段钰沉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惊喜的跑了进来。
江砚铎眸底迷离,抽回了自己的手。
南如烟一怔,手中的温度流失,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