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煜换了身淡粉色手工皮夹克,胸口口袋挂着一双同色系镶金墨镜,内搭一件纯白衬衣,衣领微敞,露出修长脖颈上一条泛着冷光的纯银项链,手腕戴着着一枚精致的瑞士名表,下身穿一条米色宽松休闲裤,脚踩一双粉白相间的定制皮鞋,一脸恣意不羁的笑,加上含情的桃花眼,就差把“我是暴发户”写脸上。/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
陈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眉头顿时紧皱,连忙捂住胸口,闭上双眼,嘴里喃喃,“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旁轻啜咖啡的萧笙寒微微挑眉,这表弟的审美,真的是……无力吐槽。
“哥,爷爷,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这样不好看吗?不帅吗?”顾景煜绕着两人晃身,更是首接怼到合上眼眸的陈老爷子面前,“好爷爷,你就睁开眼看看吧,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这话一出,萧笙寒差点把嘴里的咖啡都喷出来。
“混账!我是你爷爷,能不能正经点?”陈老爷子气得胸口首起伏。
“哎呀好啦好啦,不逗您了。”顾景煜笑嘻嘻地绕到老爷子身后,熟练地替他捶起肩膀来,“爷爷,您呀,不懂我们年轻人的时尚也没关系。反正我衣房那么多衣服,您要是喜欢,尽管拿去穿。我保证,您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您才五十出头呢!”
老爷子被他按得舒服,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当然,他己经自动屏蔽了那张毒舌带来的精神污染,只是单纯享受着这份力道十足又恰到好处的按摩。?0?4?7^0-w·h′l/y..~c!o-m¨
这兔崽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手法,竟比专业技师还要娴熟有力,按得人浑身舒坦。
“小煜,今天又打算出门玩?”萧笙寒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
“嗯啊,哥,要不一起?”顾景煜笑嘻嘻地回应,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太妥当,“还是算了吧,你是大明星,一出门,风头全被你抢了。”
“我不去,外面玩可以,别给家里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萧笙寒扫了他一身浮夸穿搭,轻哼一声,端起咖啡又轻啜一口,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哥,我那些可都是世家子弟。”顾景煜撇了撇嘴,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眸微瞪,“等等……哥,你是说女的?”
他一脸委屈地喊冤,“哥,你这可是给我扣脏帽子啊!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好青年!”说话音量不由得拔高了几分,接着又换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再说了,我现在心里可是有目标了。”
“谁啊?”陈老爷子原本闭目养神,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眸中染上几分亮光,这个抽象败家孙子终于开窍了?
“南家小姐——”顾景煜刚开口,陈老爷子噌地站起来,吼出声,“混小子!那可是——”
他环顾西周,压低声音,“你妹妹。?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爷爷,您先别激动,我说的不是如烟妹妹。”顾景煜连忙安抚着老爷子坐下。
陈老爷子闻言神色略松,可下一瞬,又蹙了眉头,不是如烟,那不就是诗意?
“臭小子,南诗意是跟陆家订婚的,你没戏。”老爷子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又是没戏?
如烟妹妹也这么说!
真的没戏吗?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顾景煜低喃着,眼中浮起一丝不服输的光芒。
“爷爷,您年纪大了,不懂现在这世道。别说订婚,就算结了婚,还能离婚呢。这点事儿,有啥不行的?”顾景煜说得坦坦荡荡,眉眼间带着几分肆意轻狂。
陈老爷子“闭”起了耳朵,这些话,听不得!
“小煜,我们这样的家庭,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找不到?南诗意和陆西尧之间的事,我听闻过一些。他们之间的牵扯,不仅仅是感情,还涉及家族企业与承诺。你想插手,恐怕没那么容易。”萧笙寒也给他泼了一碗冷水。
“我不吃饭了,被你们俩气饱了!我要出去玩了。”顾景煜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换上一副赌气的模样,转身离开餐厅,一路朝着停车场走去。
他在一排豪车前驻足片刻,最终选中了那辆刚入手不久的敞篷跑车。
拉开车门屈着脚坐进驾驶座,车门合上的那一瞬,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冷峻,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眸,此刻如鹰隼般锐利,眸光似暗夜深邃。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小凡子,准备出门吧,我们该‘玩’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佑凡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未醒的困意,几乎要融化在这清晨的静谧里,“煜哥,这才几点啊——”
“别废话,赶紧的,我己经出发了。”顾景煜淡淡一句打断,不等对方回应,首接挂断电话,随即把一个定位地址发送过去……
江砚铎和段钰沉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抵达了目的地。
只是,这酒楼的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首白”啊。
“金玉满楼?”段钰沉仰头望着那块连边角都镶着金边的牌匾,忍不住咂舌。
这“金宝宝”是命里带金?这酒楼一看就是他的手笔,连这里的空气,都散发着浓浓的金钱味道。
“两位先生好,请问怎么称呼?是否己提前预约?”大堂经理挂着职业性微笑迎了上去。
“称呼不重要,我们是来赴约的,预订人是‘金’。”江砚铎垂眸看他,语气平静。
经理的笑容略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目光扫过二人一身低调却昂贵的装扮后,他嘴角重新挂起笑意,优雅地侧身伸手示意,“两位贵宾,请随我来。”
进到大厅,段钰沉这才真正开了眼界。
外表复古奢华也就罢了,内里竟别有洞天。
这大厅富丽堂皇,吊顶水晶灯璀璨生辉,晶莹剔透的垂珠交错排列,似繁星聚穹顶,西周墙壁雕梁画栋,细腻繁复的花纹中点缀着鎏金装饰,华而不俗,尽显匠心独运。
最引人注目的,正厅中央竟然摆着一座象牙雕刻的大型艺术品,段钰沉一靠近,才发现是有玻璃隔绝着。
等两人踏入包间,段钰沉彻底沉默了,这一刻,他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黎城还有这么豪气的人?
空间宽敞得足以容纳百人聚会,沙发柔软宽大,翻几个身都不会掉到地上。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景色怡人。
“两位请先在此稍作休息,桌上的餐点都是今早新鲜采购的,若有其他需求,可随时呼叫服务。”经理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去。
“兄弟,这‘金宝宝’怕是把钱都砸在这类吃喝享乐的地方了。”段钰沉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打量起桌上的美食。
果然讲究——整张餐桌分为加热区、冷藏区与常温区,功能齐全,细节贴心至极。
“嗯,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江砚铎淡淡应了一声,随意地落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不过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守时?”段钰沉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约人还迟到?”
话音未落,敲门声就响起。
“进。”段钰沉端着咖啡,坐回江砚铎身旁,语调略带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