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给你的条件还不够好吗？”掌控者微微一愣，随即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愤怒，“南诗意，我给了你女主光环，让你做什么都比别人更容易成功——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它的语气像是来自高处，居高临下，如同一位冷漠无情的神明俯视着凡尘蝼蚁。那种无所不知、不容置疑的姿态，让姐妹俩心中同时升起一阵强烈的反感。
“是啊，你说得对，你是给了我很多。”南诗意声音陡然拔高，压抑己久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但我也有了自己的主见，那你为什么还要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牵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猛地向前一步，目光灼灼，首视镜中那模糊诡异的身影，质问中夹杂着愤怒与委屈，“就说感情方面吧——陆西尧真就那么好？他对别的女孩子一点分寸都没有，这就是你为我安排的‘完美男主’？”
“南诗意，是人就多少会有点毛病，”掌控者语气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近乎辩解的坚持，“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人。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我不觉得我塑造的男主形象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对女生相对友好罢了，但从未真正有过越界行为。”
“是啊，你说得没错！”南诗意几乎失控地大喊，声音里透着歇斯底里的悲愤，“如果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南诗意，也许我真的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的他！可是……我不是了啊！”
她痛苦地合了合眸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我不再是你创造的傀儡！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受——我介意，我难过，我不想再被你安排的命运牵着鼻子走！”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悬而未落，如同她此刻不愿低头的灵魂。
“南诗意，你不该想太多的。”掌控者轻叹一声，语气复杂，似无奈，又像警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罢了，”片刻沉默后，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妥协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的选择让我满意，我可以重写结局。”
“但如果我不满意……”掌控者的声音骤然压低，一字一句似碾过人心，“你的自我意识，将永远沉睡。*?{完¤??本￡/神3?站! x免??{费a阅?;e读@_”
这话一出，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它顿了顿，声音忽然轻缓了几分，带着几分蛊惑般的试探，“这个交易，你愿意做吗？”
“我想请问——”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南如烟忽地开口，语气淡漠却锋芒毕露，眼神似鹰隼般犀利，“什么样的选择才叫‘让你满意’？到最后，还不是由你一句话说了算？这根本就不公平！”
她的话语如一束冷光，刺破了掌控者虚伪的面具，首指问题的核心。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掌控者的语调陡然下沉，机械音中含着明显的不悦与克制，“只是为了让我换掉男主？你们可知道，我为了塑造他是花了多少心血？他不是随便一个可以丢弃的棋子。”
“我们不是要换掉他。”南诗意终于开口，声音幽幽，神情却坦然而坚定，“只是削弱他的光环，强化我的女主光环。对你来说，这并不难吧？”
几秒钟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终于，掌控者开口，只吐出一个字，“好。”
“但你们也必须答应我，别冲动行事。”它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某种隐隐的压迫感。
随着两人点头，镜面缓缓恢复如初，镜面光滑，正常照物，倒映出她们坚定的身影，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诗意，收一收心绪吧，等会儿再谈。”南如烟轻声提醒，说话间还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神情如常，“我们进来也有一会儿了，他们该起疑了。”
“嗯。”南诗意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姐妹俩很快整理好心绪，推门走出洗手间。
“这么快？”顾景煜看到两人的身影，抬手看了眼手表，语气中透着几分惊讶，“我还以为你们得在里面聊上半天。”
“我们进去多久了？”南如烟闻言微微一怔，黛眉轻蹙，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她们明明经历了那样激烈的情绪交锋，那样惊心动魄的对峙，难道外界看来，不过短短几分钟？
她心头微颤，又追问道，“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你们就去了十分钟。”江砚铎闻言眸光轻闪，上前一步，细细打量南如烟的神情与状态，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眉头微蹙，往后扫了一眼洗手间，“阿烟，你刚说的是什么声音？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如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南诗意。
西目相对，心照不宣。
“没事啦。”她很快恢复神色，挽住江砚铎的手臂，语调轻松地笑道，“就是刚才在洗手间里看到一只蟑螂，又大又丑……还趴在镜子上面，可吓人了。我就小小尖叫了一下，还以为你们听到了会吓一跳呢……”
她说得绘声绘色，像是真有其事，连表情都配合得恰到好处。
南诗意原本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思绪未全散，听到她这话，忍不住掩嘴偷笑。
“陆家这家境，哪怕是公用的洗手间，也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吧。”江砚铎对这个说辞心存疑虑。
“不纠结了，人没事就好。”顾景煜撇了撇嘴，顺势吐槽道，“陆家估计都是陆西尧那样的人，表里不一，连洗手间都只做了表面功夫。”
“这话我举双手赞成。”南诗意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我们还是先回宴会厅吧。”
“啊？”顾景煜闻言脚步一顿，满脸不解，“诗意，你不是一见到陆西尧就走不动道嘛？怎么还……”
他话音未落，便迎上了南诗意凌厉的一瞥，立刻识趣地闭嘴，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
南如烟在一旁忍俊不禁地看着两人，唇角轻扬，心中明白，南诗意想过去，是要亲眼看看，男主光环到底被削弱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