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这边,在挂断周忠良的电话之后,叶危下楼去见母亲。(新#a(完.本,′\神?÷a站u ^¤+免ˉ费^??阅?读·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静珂的妈妈了。”
客厅里,母子两人的视线一对上,陶青主动交代道,手中捏着手机。而叶危也不消多问,周忠良的来电就是明证。
“我不是交代过您了,这事儿先不要告诉静珂家人。”他皱了下眉,有些疲惫地说。
“不是我要说的。”陶青无辜道,“是殷松兰主动打电话过来问的,难道我还要有所隐瞒不成?”
与昨晚的急火攻心相比,陶青此刻冷静了许多。事态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细细一思索,这结果倒也不坏。
虽然昨晚本着“逮个正着”的目的去的,但陶青本意并不真信周静珂会敢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来。她之所以谋划怂恿着将她堵在房里,是想借此来拿捏周静珂,好让她配合两家完成婚事。没想到房间里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谢小樵,陶青一下子慌神了,装出来的愤懑立刻演变成真实的怒火。在她这里,有了确凿“污点”的周静珂再想当她儿媳妇是不能够了,而后续的结果果然是儿子和她分了手。`s,w¨k~x¨s_w/.,c~o^m¨
“依我看,肯定是静珂先跟家里人提起来这事了,他们才会打电话过来求证。”瞧儿子一眼,陶青又说,“可见她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分手。”
陶青说到这里又有些动气,对上儿子的视线,却发现里面空洞的很。
“这不正合您意吗?”
叶危幽幽问道,陶青一噎,脸色有些僵硬。
诚然,她确实不怎么喜欢周家这个疯丫头,奈何儿子坚持,她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如今两人分手,陶青心中自然是快意的,可听儿子的意思,怎么要将这件事的因果怪到她头上呢?
“你这是要怪我了?难不成是我要她和谢小樵同处一室的?还是在酒后?”陶青硬声质问,“但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也没必要这样。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怄气,不如去查查看他们两人到底是何时勾搭上的,做个明白鬼也不算是白吃个哑巴亏了!”
“……”
叶危没有理会。他相信周静珂不会做出格的事,但谢小樵那边,他就不是很确定了。那小子的居心,他大概是能猜出来一二的,但静珂知不知道呢?
叶危想着要给周静珂打个电话,在离开之前,他看向坐在沙发上兀自气鼓鼓的母亲,低声道:“以后不要再去君悦那边见朋友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陶青一怔,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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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处理地低调且得当,发生在君悦酒店套房和后续周叶分手的事最终并未走漏任何风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为之感到安心,比如——谢小樵。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家里,借着休假的名义想要就近观察事情的后续。好在无事发生,谢小樵刚一松口气,他的继姐祝弥遐就回来了。
在这个家属院里,祝弥遐也是个人物,燕城本地大学土博毕业,目前在某科研院所任职,从事高精尖装备的研究工作。就职业特征来说,理工科博士出身的祝弥遐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实木讷的书呆子人设,但实际情况其实大大相反。无论在院里还是单位,祝弥遐都堪称一霸,谁也不敢轻易招惹或者得罪那种。原因并非是因为她不讲理,而是她太讲理,死较真。对于这样的顽固分子,有时候气不过还能骂她一句迂腐,但祝弥遐可不是那种守旧的老派知识分子,她比一般人还能紧跟时事潮流,可以用最新潮或者前沿的理论将对手打败,让你有苦无处诉。久而久之,祝弥遐就真的成为一个人物了,看不惯还打不死的那种。
出乎意料的,谢小樵是在祝弥遐手中吃亏吃的最少的,比周静珂都少。原因也很简单,他乖,就如一团棉花似的,让人找不到出拳的着力点。祝弥遐自认最有原则,自然也懒得搞事针对他了,所以这个重组家庭相处地还算和谐。
“你怎么还在家?”祝弥遐回来看到谢小樵在客厅喝水,不由问道。
“这几天休息。”谢小樵把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到一旁,走过来接过了祝弥遐的大提包,“叔叔跟你说过我回来了?”不然她怎么会纳闷他还在家呢?
“没,你回来那天我看见你了。”祝弥遐卸下颈间的围巾,“就上周五,你和周静珂一起回来的那晚。”
“……”谢小樵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警觉地看着他姐。
“那晚你也回来了?”
祝弥遐理所当然地“嗯”一声:“来市里开会,顺道回来拿几件过冬衣服。我们那地界你是知道的,靠北又地处风口,冬天刮起风来冻死人。”
“哦。”谢小樵挠了下头,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把话题继续下去。他怕以他姐的聪明劲儿,能从三言两句间就察觉到什么。
“我说樵儿,看在咱俩在一个户口本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离周静珂远点儿。”
祝弥遐打开自己的保温杯猛灌几口水,对谢小樵说道,惊的他一抬头,双眸微微睁大。
“静珂她怎么了?”谢小樵下意识问。
“不是她,而是她的准婆婆,叶危他亲妈。”祝弥遐说,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的丈夫,是这个院里最可怕的。周静珂自己愿意深入虎穴我管不着,但是你,谢小樵,你作为祝家的一份子,我不允许你这么蠢。”
谢小樵越听心里越乱,差点儿脱口说周静珂已经分手了,好险忍住了。他看了祝弥遐一眼,起身拿起外套,说自己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祝弥遐问他。
“去见个朋友,今晚吃饭不用等我了。”
谢小樵匆匆推门离去,祝弥遐捧着保温杯留在原地,对着半空无语地摇了摇头。所以说她为什么看不顺眼谢小樵,都是因为这小子太蠢了。她这才刚说完让他远离周静珂,他就迫不及待凑上去了,这是一点儿都不带遮掩的啊?
那姓周的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