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小樵醒来的时候,周静珂已经起床了,正在化妆。\d¨a?s_h,e+n^k?s′.*c^o_m+
“静珂?”谢小樵有些懵。
“醒了?我要上班,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做心理咨询师这一行的大多跟着来访者的时间走。有一位做长程咨询的约了周静珂今天的时间,她得去单位。
“哦……”谢小樵应一声,抹了把脸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路上买吧。”
周静珂说着出了卧室的门,谢小樵清醒过来,起了床跟她一起去了客厅。
“你要饿了的话可以自己做点,冰箱里有东西。也可以叫外卖。”周静珂走到大门边取过包,边换鞋边叮嘱谢小樵,“对了,你帮我给珠珠喂点吃的吧,罐头就行,谢谢。”
周静珂说完就开门走了,谢小樵在原地站了许久,抬手挠了挠头。
这还是谢小樵头一回在周静珂不在的时候留在她的家里,感觉有些新奇。但他也不能久待了,燕师大那边还有课要上。所以,在喂完珠珠之后,谢小樵穿好衣服,将房间卫生简单打扫了下,放心离开了。¢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是瓦蓝的大晴天。谢小樵眯眼看了下天空,心情也十分畅快。他开车回到家里换了件衣服,然后又带上资料,赶赴燕师大去上自己的研修班课程。
出乎意料的,谢小樵在燕师大见到了廖海源。两人中午在校外的一家美食城遇见,看到彼此都有些惊讶。
“樵儿?你怎么来这儿吃饭了?”廖海源手里端着一大碗吃的,看着他挑了挑眉。
“我在这儿上课啊。”谢小樵正在点单,点完之后将菜单还回去,他走到廖海源的对面坐下,问他:“轮到我了,你怎么在这儿吃饭?”
“哎,别提了。”廖海源往嘴里塞一口麻辣烫里的蔬菜,说,“来这儿会网友,姑娘被我吓跑了,本来约的午饭也告吹了,我只好自己随便来吃点儿。”
谢小樵被这理由逗笑:“有那么可怕吗?哥你除了个头高点儿,其他方面还挺人模人样的啊。”
“所以说啊,我刚发信息问那姑娘,想知道我哪点儿不如她意,你猜她怎么说?”廖海源眼一眯,摆出一点儿神秘中透着点儿暗爽的表情。谢小樵见状有种不妙的预感,就没接话,只是一挑眉峰看着他,等他显摆。@|: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
“她说我各方面都过于优越了,怕我俩以后不兼容,哈哈哈哈哈。”
“……”谢小樵多少有些无语,正好他点的饭食上桌了,他抽出筷子来,埋头开始吃饭。
廖海源从他盘子里截走一块儿红烧肉,一边嚼一边说:“其实她这担心不太符合科学,因为往往越是高个子,越有可能出现某处发育不良的情况。这叫顶芽优势,就是说顶芽发展越茁壮,就越会抑制侧芽生长。当然了,这道理我也不太方便跟她说得太清楚,容易被当做流氓,也容易被误会。你说是不是?”
“你不用说这么多也像个流氓。”谢小樵毫不客气地回怼。
“谬赞了哈。” 廖海源厚着脸皮应承,又享用了几块儿肉,半眯着眼看了谢小樵一眼,发现有些不对。
“樵儿,你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廖海源丢出惊天一雷,谢小樵被呛的立刻丢了筷子开始咳嗽。忙中还不忘抬头看廖海源一眼,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廖海源倒是被他这反应整兴奋了,原本他不过是随口一句揣测,没想到倒应了真。他连忙把筷子一丢,倒了杯水递给谢小樵,等他缓过来之后,他又开始加紧盘问。
“说说,怎么回事儿,有情况了?”
谢小樵一张脸被整得红温了,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羞的。
“你别那么八卦行不行?”他抽出一张纸来擦嘴,顺便躲避廖海源的视线。
“那你好歹也装得像点儿啊,一句话就给你炸出来了,这心理素质真不像运动员。”廖海源直乐,他是凭直觉感觉出来谢小樵的气场不太对了,今天莫名沉稳含蓄了点儿。
谢小樵不说话了,一张纸在掌心里揉来揉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神秘啊?”廖海源被他这个态度勾的越发好奇了,“你这……该不会是真的‘鬼混’吧?”
“怎么可能!”谢小樵立马纠正他,“是认识的人。”
“是你认识还是我认识还是咱俩都认识啊?”
除了余飞之外,谢小樵没跟任何人提过周静珂,于是:“你不认识。”
“行吧,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事了。”廖海源假装遗憾地感慨一句,又说,“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的事儿,进度够快的哈。有空了带家里来,让我和你师父师娘都见见。”
在廖海源的认知里,谢小樵都跟人姑娘发生亲密接触了,那多半是有准了。虽然半个多月前他还一副情场失意的样子,但爱情来了就是来了啊。
“还没到那一步呢。”谢小樵低声咕哝一句,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你回去别跟家里乱说。”
“?”廖海源有些困惑了,“都睡了还没到那一步?”那怎么才算呢?
谢小樵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和周静珂的情况,甚至如果不是被诈出来,他提都不想提。他自己还没消化完呢。
“不是,樵儿,我看你这愁眉苦脸的,该不会是被人姑娘吃干抹净之后不认了吧?”廖海源观谢小樵的神色,抛出一个他自己都不太敢信的猜测。
他清楚谢小樵的为人,知道他不是随便乱搞的人。都到那一步还定不下来,那问题只可能出在女孩儿那里了!
谢小樵都想叹气了:“哥,别猜了行不行,这会儿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行,行,你憋着。”廖海源有些无语,在他看来,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别到时候真被骗了再回来找我哭。”
“不可能。”
谢小樵信誓旦旦,也不知是在说“不可能被骗”还是“不可能去找他哭。”
当然,谢小樵如此言之凿凿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昨晚睡前周静珂已经给他吃了定心丸。但上完下午的课后他看了眼手机,心里忽然开始有些不安了——
一整天过去了,他没收到一条来自周静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