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樵得知周静珂被追尾的消息时,刚结束在海城的宣传工作。$白@马d书d院#?{ $~.首?^\发#??最近竞界体育趁着国内棒球联赛的热度宣布启动了第一届青少年u10、u12和u14组别的网球和棒垒球比赛,而作为竞界的头号体育大使,谢小樵自然有义务去为赛事揭幕,并为首日首场比赛现场开球。
关于他发出的官宣公告,一开始公司内部还有不同的声音。但鉴于比赛在即,吴总认为是时候让他的工作重心转移到赛事上面,便压下了所有的争论。这几天的情况也印证了这一决定的正确性,网上关于谢小樵的讨论不断,但因为实在找不到“恋情”之外的“黑料”,整体导向已经逐渐趋向正面。而在他热度的影响下,竞界体育推出的一系列青少年赛事也备受关注。
谢小樵接受完采访出来,便被助理小杀告知凌姐来了。他以为凌姐是来找他算账的,毕竟前些天他的官宣也算是先斩后奏。再加上一照面看到凌姐一脸的严肃,他心中越发笃定了,干脆主动道歉——
“凌姐,我——”
“小樵,静珂出了点事。”凌姐低声打断他的话,“燕城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她的车跟追私的车追尾了。^x-x.k`s^g?.+c¨o¢m/”
“……”谢小樵起初是有些茫然,仿佛是没听清亦或是没理解。等他回过神来,脸色一变,立时就要走。
凌姐抬手拦住了他。她此刻的心情也有些糟糕,因为这事儿说起来她也有责任。当初恋情被曝光的时候,谢小樵曾跟她提过要不要保护一下周静珂,但当时她觉得还不到那个地步,外加考虑周静珂本人的意愿,没有立即实行。现在来看,是她低估了私生粉的疯狂程度。按说已经挑一些过分的提告了,怎么一点儿震慑作用也没有?
凌姐压住心中的恼怒,说:“回去的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一会儿让小杀送你去机场。”一顿,“但今天的事我对你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做任何声明的时候,都要通过公司的口径,不要使用你的私人社交账号。今天的事不是私事,你能理解吗?”
“……我明白。”谢小樵想了想,应允凌姐道。他很清楚,凌姐这么做是怕他说话不分轻重。而此时此刻,他确实已经有些趋向疯狂的边缘,打算不管不顾了。
“去吧,小杀会陪着你,我忙完这边的工作也会尽快赶回去。”
终究是不放心,凌姐在他身边安了个人。对此,谢小樵没有反对。′i·7^b-o_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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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市一院里,周静珂靠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被吊起的左臂,心情有些复杂。
伤不算重,最起码跟它引起的声势比,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周静珂还是被闻讯赶来的父母勒令住院观察两天,顺便在他们的要求下打电话通知谢小樵,让他立马回来处理这个烂摊子。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追尾周静珂那辆车的车主就是私生粉,更荒唐的是车上坐的人都没有超过十八岁。周静珂听说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他们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至于“通知谢小樵”这一要求,周静珂是打算照做的,因为如果她拒绝的话,等于是在为后续他们的“通关”制造难题。但她还是动了下脑筋,没有直接告知谢小樵,而是先联系了凌姐,让她忖度着帮忙转达。这样在谢小樵得到消息的时候,也能同时从凌姐那里得到最好的应对建议。
怕谢小樵乱来,周静珂还叮嘱了凌姐必要时刻可以把她搬出来。事后从凌姐那里传来的反馈让她放心了,这小子还是听话的。
处理完这一切,周静珂总算能安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前提是先把病房里那个走来走去,喋喋不休乱发脾气的男人赶出去。
周忠良和殷松兰夫妇是事发后一个小时赶到的医院,毕竟他们一直在家里等着女儿回去,她这边出事铁定瞒不过。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周忠良发了很大的火,说必须要好好惩治教育一下这些未成年,还武断地要求周静珂立即同谢小樵分手。
周静珂都快头疼死了,是真的生理性的疼。她靠坐在床上,看着父亲,凉凉地反击回去一句:“是你一直打电话催我回去,本来没这事的话我打算去见姚贞的,就在学校附近,压根儿不用开车。”
“这么说的话,你出事还怪我了,是不是?”周父一噎,难以置信地反问。
“我的意思是这事儿谁也不要怪谁,它就是个意外。”周静珂没忍住,语气重了些。
她确实觉得这件事是个意外,当时那辆肇事车的车窗降下来后,看到里面那一张张同样惊慌失措的小脸,她就知道他们绝非有意来撞她。但这并不代表周静珂会宽宥他们,父亲有句话说的对,他们需要教训。
“你——”
周忠良闻言还要反驳,被殷松兰给打断了:“好了不要说了,没看到静珂都快难受死了,你能不能安静会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是打电话让小樵回来了吗,就丢给他去处理好了呀!”
妻子的话还是能压一压周忠良的,他又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丢出一句:“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非要找这么一个人。现在好了,福还没享,罪先受着了……”
“……”周静珂闭上眼,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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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里待到九点多钟,周静珂最终还是让父母回去了。并不是多大的伤和病,用不着人陪护。再加上父亲嘴虽硬,但女儿还是心疼的,一到医院就给她安排了一切,丝毫不用人费心。
最重要的是,周静珂喜欢安静,她也有些累了,想睡觉。
然而周静珂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头脑中不时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杂念,让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就是一个凌乱的杂物间,需要将这些扰乱她的东西都一一归置好,才能安然入睡。再加上伤处在隐隐作痛,以至于她好不容易才睡下,便又在时不时的跳痛折磨下悠悠转醒,一看手机才凌晨五点钟,护士查房的时间都没到。
周静珂不由叹了口气,又在床上酝酿了会儿睡意,实在睡不着就起床了,去卫生间洗漱。而就在她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一侧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进来,将她完全笼罩住。周静珂不由惊愕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认出了来人是谢小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