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谢小樵起床洗漱完出来,发现周静珂也起来了。{?;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怎么起这么早?”因为晚上仍有些入睡困难,所以一般早上他都会让她多睡会儿。
“昨天说的今天要去趟学校,你忘啦?”周静珂微笑反问,“再不把成绩传上去,孩子们就该放暑假了。”
“是啊,这都六月了。”谢小樵扒拉一下头发,想起什么,扯住周静珂问,“孩子们放暑假,你放不放?”
“我当然也放。”周静珂说着,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眼睛一亮,“对诶,我也有暑假诶!”
“想起来了吧,傻妞。”谢小樵笑的十分灿烂,“预先声明哈,你的暑假我征用了,不许拿去陪别人。”
“还能陪谁啊?”周静珂白他一眼,“难不成程澄又要回国了?”
“她回国自有人陪她,我这个大孩子也需要人陪!”
谢小樵居然撒娇了,周静珂表示难以置信,瞪眼看他几秒后,推搡着他去吃饭,以免他再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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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一同出门。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谢小樵开车送周静珂去学校,也是到了要下车的时候,周静珂才想起问他今天出来要做什么。
“公司那边有点事,让我过去一趟。”
谢小樵很是轻描淡写,周静珂不疑有他,俩人笑着告别。待车门关上之后,谢小樵的笑容消失了,他一打方向盘,面容阴沉地向城东开去,目的地是叶危的住处。没错,他骗了周静珂,他要去见叶危。
在城市的另一端,叶危也刚刚抵达自己的公寓。近一周他都在国外出差,昨晚才回燕城便去了院儿里,陪伴母亲。既回到院里,就难免想起周静珂和谢小樵,但叶危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立刻去联系后者。他一直等到了今晨六点,才发信息让他来公寓见面。
叶危是两天前收到的谢小樵发来的消息,要求跟他见面。他猜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上门警告或者对峙。但叶危并不惧怕,他既然舍下脸做这个恶人,自然就要无耻到底。而谢小樵,他又能如何他呢?
叶危甚有闲情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待一杯饮尽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给人开门,见来人确实是谢小樵,他往一侧让了让,颇为客气地请人进门。±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不用换鞋了——”反正也要找保洁来打扫。
只是不等叶危把后半句说完,一个挟着凌厉拳风的拳头直冲他的面门而来,叶危险些躲不过,被他从左侧面颊擦过。
“谢小樵——!”
叶危试图出言震慑他,但谢小樵就像是个被植入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一径只想完成这个“打人”任务,手脚并用地向他袭来。叶危躲闪不及,抵抗了几下之后,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直到叶危捂着自己的小腹难以从地上站起来,谢小樵才终于停了下来,垂眸像看一只死狗一样看着他,喘息道:“叶危,我真想弄死你!”
“……”叶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小樵,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是憨厚、天真和无害的。而此刻的他,冰冷的像是一把刀。叶危努力撑着墙站了起来,他抹一把嘴角的血,居然冲他一笑:“小樵,现在是法治社会,单凭殴打人这一项,我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是啊,你是该感谢这个法治社会让你这个败类逃过一劫,否则‘诛心’和‘打人’这两个罪名到底哪个更重哪个更轻呢?”谢小樵一掀眼眸看他,轻飘飘地问。
叶危轻蹙了下眉,不知是疼的,还是被他的话所激。
“如果连这点招数都招架不住,那我劝你趁早离开周静珂,对你对她都好。”
“然后呢?把静珂让给你这种人渣,由着你折磨她到死?你知不知道离开你的时候静珂已经只剩半条命,现在好了,另外半条也快葬送在你手里了。”
“……你什么意思?”叶危情绪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字面意思。”谢小樵说,“你想知道过去这几天静珂是怎么过的吗?她当时得知你有精神病症的时候是多么痛苦多么迫切地想要治好你,后来得知自己也是你的刺激源,她不得不选择跟你分手,但还是没有就此舍下你。她帮你介绍心理咨询师,听说你可能‘病急乱投医’找了陈川,还急的上门劝你,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你把曾经让她痛苦的招数千倍百倍地放大又重新施加到她的身上,现在你该满意了,因为她成功因你而崩溃,整日惊惧哭泣和焦虑,夜夜难眠。你就像是一个恶魔,终于成功地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叶危有一会儿没说话,这与他设想的不一样。
“谢小樵,你不要危言耸听。”他冷声说。
“你不信可以去看,只要静珂想见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见到她最初发病时的痛苦样子,你绝对和我一样,想弄死自己。”
“……”叶危抿唇,面色冷峻。
“叶危,我一直当你是哥哥,所以面对你的挑衅,从来不曾真正予以反击。我痛恨自己曾经在你面前的让步和软弱,因为它都化成了扎向周静珂的利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你找到陈川,让他为你出谋划策,通过精神操控的手段,利用周静珂对你的关心和善意,一遍又一遍折磨她已经脆弱无比的神经。你想的很好,你很清楚是自己的精神病症害得周静珂离开你,便打算利用同样的手段让她承受不住再回到你身边。如此以来,在这件事上你就没有输,你永远是最后的赢家,没有人可以违抗你,这是不是你的最终意图!”谢小樵越说越激动,“叶危,你可真是太傲慢了,你连挽回也舍不得低个头,但凡你有点诚意,你和静珂就不会走到今天!”
“你胡扯——!”叶危终于失态,怒喊了一声。
“我胡扯?”谢小樵逼近他,“陈川还活着呢,我们要不要找他来问问?是,你们是早就串通好了,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有办法让他开口。”
叶危不言。他并不是被谢小樵威慑到了,而是他现在还没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周静珂因为他而情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