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修简直要被他的自说自话气个仰倒:“夏少晏,你清醒一点!
你真的知道,傅家是什么人家吗?”
“知道啊!”夏少晏不以为然的说,“不就是比咱家更有钱一些吗?
可咱家有人脉啊!
哦,对了,咱们不是还有表姨和表姨父吗?
表姨、表姨父,和傅家是世交。:]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到时候,请他们从中说和一下就行了。”
“夏家有人脉,傅家没有吗?”夏少修简直想撬开夏少晏的脑袋看看,他到底长没长脑子,“不说傅老爷子退下来之前位高权重,即便退下来之后也门生故旧遍天下,单只说傅景霆的二叔!
傅景霆的二叔傅修琮,在国外实力雄厚,割据一方,手下佣兵无数。
你敢对叶锦宁用强的?
比强势,谁比得上傅老爷子的养子傅修琮?”
那可是带着手下的佣兵,剿灭了一个战乱国家的反动势力的狠角色。
就他们夏家那点人,给傅修琮的手下塞牙缝都不够。
是什么给了他这个没脑子的弟弟错觉,让他觉得他们夏家可以和傅家玩横的?
听到傅修琮的名字,夏少晏心里一虚,可嘴上却不认怂:“你也说了,傅修琮只是傅家的养子。|′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他至于为了傅家的事,和咱们夏家大动干戈吗?”
夏少修冷冷看着他说:“他为了救出傅景霆的父亲,亲自带人剿灭了一个战乱国家的一方军阀。
你说,他会不会为了傅家的事,和我们夏家大动干戈?”
“……”夏少晏不做声了。
傅修琮的事,他听林湘念叨过了。
他再狂再傲,也不觉得他们夏家斗得过傅修琮。
见夏少晏不说话了,夏珂抬头看着夏少修问:“大哥,你真要放弃我吗?”
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轮椅扶手,咬牙说:“我不想当废人,后半生面对或嘲讽、或同情、或看笑话的目光。
如果,我的右手和右腿真的治不好了,那就让我死好了!
我宁可死,也不要被人嘲笑!”
“珂珂,你胡说什么?”隋婉清打了她一下,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要是死了,你还让不让妈妈活了?”
“我没有胡说!”夏珂颤抖着声音说,“我的尊严和骄傲,不允许我沦为笑柄。
与其做个被人嘲笑的废人,不如死了算了!”
“珂珂,你别吓妈妈……”隋婉清抱住夏珂,哀求的看向夏少修,“少修,你再想想办法。
你爸去世后,你就是全家的主心骨。¢e?¤zu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x@新!?章′?(节!
珂珂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帮帮你妹妹!”
“妈……”夏少修无奈的看着她说,“不是我不帮她,是我实在想不到帮她的办法。
您应该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有多看重后代子嗣。
毫不夸张的说,宁宁腹中的孩子,就是傅家老爷子的眼珠子!
咱们要是敢动人家的眼珠子,人家能不跟咱们拼命吗?
我也很心疼珂珂,可是,我们难道要拿夏家的百年基业去赌吗?
妈——”
他看着隋婉清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想清楚,要是赌输了,我们夏家有可能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等到那时,不但珂珂得不到最好的照顾,就是我和我几个弟弟,也会失去一切,沦落街头。
您想看到那一天吗?”
隋婉清打了哆嗦。
她当然不想。
可是……
“应该没这么严重吧?”她犹犹豫豫的说,“还有你表姨呢!
你表姨会帮我们的!”
夏少修叹了口气:“那不如您去求一求表姨,让她帮忙想想办法呢?”
总之,他绝对不会和傅家开战。
一场必输的战役,开战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他妹妹是受害方,他愿意不顾一切,堵上所有。
可他妹妹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他这样做。
隋婉清抿了抿唇,点头说:“好,我去求求你表姨,让你表姨帮我们想想办法。”
她心疼女儿,可也不愿意赌上儿子们的前程和荣华富贵。
她轻轻拍了拍夏珂,安抚说:“珂珂,你别急,我去求求你表姨。
你表姨毕竟是锦城人,更了解叶锦宁和傅景霆,她应该能有办法。”
“妈,对不起……”夏珂把头埋进她怀里,哭着说,“我让您丢脸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变成残废……”
隋婉清拍着她的后背,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她知道,她女儿做错了事。
可当时,她也同样生了私心,想让她女儿成为独一无二的、最耀眼的人。
她也看不惯她丈夫生前对叶锦宁的宠爱,对她女儿设计陷害叶锦宁,把叶锦宁赶出夏家,乐见其成。
她和她女儿一样,做错了事。
她很后悔。
她愿意补偿叶锦宁,求叶锦宁回到夏家。
只要叶锦宁愿意医治她的珂珂,等叶锦宁回到夏家,她愿意把叶锦宁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诚心改正了。
只要她把话和林湘说清楚,让林湘转达给叶锦宁,叶锦宁应该会同意帮她的珂珂医治吧?
傅家别墅。
叶锦宁端着一杯热牛奶,敲响了傅景霆卧室的房门。
傅景霆把门打开,见是叶锦宁,有些惊讶:“有事?”
叶锦宁点了点头,把牛奶递过去。
“谢谢,”傅景霆接过牛奶,让到一边,“进来说。”
他扯过一把椅子,放在窗边:“坐下说。”
“谢谢,”叶锦宁道谢后坐下,有些拘谨,“我……”
见她欲言又止,傅景霆喝了口牛奶,声音慵懒的说:“没关系,想说什么,只管说。
你肚子里有尚方宝剑呢,怕什么?”
叶锦宁:“……”
她就知道,这人嘴上说理解,能接受,实际上对那晚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睡了他,还是有意见的。
见她低着头,局促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傅景霆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声音更柔和了几分:“是有什么需要吗?
放心,只要不太过分,什么都满足你!”
叶锦宁发现,晚上待在卧室里的傅景霆,比起白日里的雍容清冷,多了几分慵懒散漫。
变得……好像容易接近了一些。
可是!
她还是很紧张怎么办?
她低头,绞着手指,轻声细语的说:“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不过,不是有什么需要,是……”
她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傅景霆的小腹:“是有关你的……不育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