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宁点头:“是啊,我骂你了。#?兰°?e兰d文?t学 这不是你自己找骂吗? 你非要找骂,我不骂你,对得起你吗?” “你……你……”夏少令气的说不出话。 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叶锦宁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不但比以前漂亮明艳了,她的性格也比以前张扬了。 来锦城以前,他心里无比的轻视叶锦宁,以为叶锦宁会像以前一样好拿捏。 他说什么,叶锦宁就会乖乖的应什么。 可他眼前这个叶锦宁,伶牙俐齿,张扬强势,哪有半分好拿捏的样子? 他瞪着叶锦宁,咬牙切齿:“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吗? 你在我们家时,装的可真好! 你可真会装!” “不是,”叶锦宁摇了摇头,淡淡的说,“这是我面对敌人时的样子。 我面对敌人时,一直这样,从没变过。” 她长相乖软,但她内心从不软弱。 她要是真的软弱,她就会由着叶远航的摆布,被叶远航给卖了,哪还有她和傅景霆的缘分? “敌人……”夏少令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变得苍白,“你说,我们是你的敌人?” 叶锦宁像个乖巧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他们夏家忙碌的样子,就像刻进了他的脑海。+b¢o+o_k′z¨u¢n¨._c+o?m~ 哪怕他妈和他大哥说,叶锦宁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像以前听话了,他也没当回事。 叶锦宁那么乖顺、胆小,怎么可能不听话呢? 一定是他妈和他大哥对她太客气了,她才拒绝了他妈和他大哥。 只要他凶一些、强势一些,叶锦宁自然就会乖乖听话了。 可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最要命的是,他拿变了的、不肯再听他的话的叶锦宁,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他没想到的是,他除了愤怒,竟然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难过。 就仿佛……他失去了他一直笃定他拥有的,重要的东西。 他有些彷徨,还有些失落,声音低了八个度:“你说的不对。 我们一直把你当成一家人。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一家人?”叶锦宁挑眉,“故意宴请夏家所有的亲朋好友,然后在数以百计的宾客面前,污蔑我偷了夏珂的首饰,要打断我的手脚,把我关进地下室的一家人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很抱歉,你们这样的家人,我消受不起!” 哪怕夏珂目的性很强,很多人都不信她偷了夏珂的首饰,她也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比?^)奇?中u文±网! 夏珂咄咄逼人,说她丢了的首饰,都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 夏珂逼她,让她跪下认错。 要是她不肯跪下认错,就要被逐出夏家。 当然,被逐出夏家之前,她要先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使用夏家金针。 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刺眼的水晶灯下,所有人都看着她。 往日里说拿她当亲生女儿疼爱的隋婉清,站在夏珂身边,一脸假惺惺的痛心疾首,唉声叹气的说,你喜欢珂珂的首饰,对我说,我会给你买,你怎么能偷呢? 夏少晏则给了她一记耳光,大声的嚷嚷,说夏家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她就该被打断手脚丢出去。 夏少令做的更绝。 他说,就这么把她赶出去,就等于让一个小偷流入到社会上。 他们应该把她关进地下室,好好的教导她,让她改了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再把她放出来。 夏家老二夏少隐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冷眼看着她。 那晚,除了夏少修和夏少澈没在,夏家所有人都站在了夏珂那一边。 他们给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恐惧、难堪和耻辱。 幸好,那天她的舍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许纯悠在场。 许纯悠是许家的大小姐。 许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许纯悠护着她,据理力争,她才没被夏少令关进地下室。 夏珂栽赃她的目的,就是让她发誓,此生不再使用夏家金针。 在她如她所愿,发了毒誓之后,许纯悠护着她,离开了夏家。 那一天,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她连京城都不愿待了,离开京城,回到了锦城。 哪怕是回到家,回到了养母身边,最初那段时间,她也总是被噩梦惊醒。 她不明白,原本她师父在世时,对她很亲切、很和蔼的一家人,在她师父去世后,怎么变成了那副样子。 夏珂是因为嫉妒。 那么,隋婉清和夏少隐、夏少晏、夏少令呢? 夏少隐是外科医生。 他有天分,但恃才傲物。 有一次,因为他太过自信,接了一台别人不敢接的手术。 术后,那名病人出现了很严重的并发症。 是她,不辞辛苦,日日跑去医院给那名病人针灸,再辅以中药调理,把那名病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拯救了夏少隐的职业生涯。 否则,一旦那名病人去世,夏少晏将背上官司。 那场手术,会成为他职业生涯抹不去的污点。 毫不夸张的说,夏家每个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可当夏珂污蔑陷害她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她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 她是孤儿。 叶远航对她客气有余,亲切不足。 她养母很疼爱她,但她养母身体不好,没有心力照顾她。 她是跟着保姆长大的。 她缺爱。 所以,当师父、师母说,他们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时,她特别高兴。 她以为,她拥有了很多家人,拥有了很多爱。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 都是假的。 他们不是她的家人。 他们也不爱她。 可笑的是,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的夏家人,竟然一个接一个的来找她,让她给夏珂治疗。 甚至,他们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她不给夏珂治疗,就是她忘恩负义的样子。 真恶心啊! 她怀孕都没恶心孕吐,却被他们给恶心到了! 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仇恨和厌恶,夏少令惊呆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被曾经对他们乖巧听话,百依百顺的叶锦宁这样厌恶、抵触。 他下意识说:“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余乐乐 作品
第77章 他做的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