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议论时都发挥自己的想象,有人甚至添油加醋把自己的想象发挥到极致,说的唾沫星子到处飞。′2+8,看¢书^网^ ′首?发¢可当他们见到吴良知来了后,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不再交谈。吴良知走了后,又开始议论起来。
吴良知甚觉奇怪,他们肯定有什么事,而且肯定与自己有关。吴良知想,难道是自己工作中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在议论自己?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工作中并没有什么事,难道是自己与韩长弦的事?也不可能!自己与韩长弦的事是没有人知道的,就连韩长弓都不知道,外人怎么会知道呢?吴良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可供应处的同志为什么三五成群嘀嘀咕咕说的很起劲时,自己去了他们就散开不说了呢?吴良知很想问问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事?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吴良知迟疑了一下才拿起电话。
“喂!我就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哦!好吧!”吴良知放下电话后呆若木鸡,神情落寞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办公室里其他人见吴良知那个样子,觉得过意不去一下围拢来,关切的问道:“良知,怎么啦?”
吴良知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韩长弓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是说了好还是不说好?与吴良知关系比较好的廖莎莎关切的说:“吴姐,你一定要挺住啊!”
吴良知面色凝重的说:“谢谢你小廖!谢谢你们大家!”
吴良知说后准备去向处长请假,刚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巴山钢铁公司物资供应处的处长刘一发就走进大办公室,关切的对吴良知说:“吴良知同志,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忙着来上班。”
吴良知感激的说:“谢谢刘处长!”吴良知说后快步走出了大办公室。
刘一发见吴良知走远了后招呼大家坐下来,很严肃的说:“同志们,你们都己经知道了,吴良知的丈夫,我们职工医院的院长韩长弓被检察院反贪局请去了。大家都清楚检察院反贪局请去了意味着什么?但是据我们大家平时的观察和交往看,韩长弓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啊!韩长弓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生活作风不检点的人。职工医院采购的药品和仪器器械是经过正规的招投标程序进行的,且所有的东西进出虽然是他们自己在操作,但是必须要经过我们物资供应处的关口。他们的东西不经过我们物资供应处是不符合钢铁公司的规章制度的,是没有办法入账的。从职工医院进出的账目和东西来看,韩长弓并没有亲自经手过,他要贪污受贿应该没有这个条件……”
有人打断刘一发说:“刘处长,这就是韩长弓的狡猾之处,从明面上看,韩长弓根本没有参与其中,但他背地里是不是就没有与厂家联系过呢?背后做没做什么手脚呢?这只有他韩长弓自己知道了。”
有人附和着说:“对!这种可能是有的。+如\文`网? ,更?新+最-全`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这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韩长弓做的再狡猾再隐蔽也有被发现的时候。”
刘一发挥了挥手说:“同志们,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们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鉴于韩长弓的妻子吴良知同志是我们的同事,因此,我要求大家要注意一下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要注意方式和方法。吴良知同志己经很难受了,大家尽量不要伤到她。……”
“刘处长,你这是同情腐败分子啊!”
“小陈同志,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下语气和用词。韩长弓的事情还没有最终确定,我们就不要妄加评论了,特别是不要伤害到我们的同事,大家一定要切记!我们是一个集体是一家人,我们的同事现在正在困难中,我们不帮她,但最起码也不要落井下石。”
“唉!这就是腐败分子的下场,他进去了倒无所谓,关键是他的家人怎么受得了啊!”小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后望着大家说:“这个吴良知也是的,她整天不多言多语的是一个老实人,她怎么就不阻止一下自己的男人呢?”
供应处的人觉得从吴良知平时的言谈举止看,她们家不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韩长弓一个医院的院长不可能搞到多少钱,众人想不明白韩长弓为什么会进检察院。
吴良知走出钢铁公司物资供应处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径首来到县医院。她见到韩长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的要把他往死路上推吗?”
韩长弦诡异的笑了笑说:“不是我要把他往死路上推,是他自己要往那条路上走。”
“我给你说过,你要整他也要等良良高考结束后再动,你怎么这个时候动他呢?良良对他的感情很深,如果良良知道了的话会影响他的考试的,那对我们来说那才是大事,你怎么就不缓一缓放一放呢?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就等不……”
韩长弦一下打断吴良知:“良知,我己经等了十七八年了,我己经受够了,我不想再……”韩长弦还想再说下去,可有病人来找他了,他只好悻悻的走了。
吴良知望着韩长弦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是心酸还是忧伤,是痛苦还是高兴?吴良知说不清楚。
“哎!”吴良知重重的叹息一声:“自己这是做的什么事啊?”
吴良知神情沮丧心事重重的往家走,边走边想,她觉得这都是自己做错了事造成的,这不但害了韩长弓,而且也将害了儿子。儿子如果知道韩长弓被检察院抓走了,他会怎么想呢?对他高考会不会带来不利的影响呢?
吴良知想到这些事情后就悔了,她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心转到韩长弦身上,如果当初不像那样做,自己这十多年来就不会活得这么累。这十多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自己无时无刻不小心谨慎,深怕哪里不慎暴露了,自己真的是如履薄冰啊!
吴良知后悔自己没有坚决阻止韩长弦的疯狂想法,竟然答应了他那样做。
那天,韩长弦把他模仿韩长弓写的字与韩长弓写的字放在一起让吴良知挑选,让她看看哪是韩长弓写的字,哪是韩长弦写的字。~搜¨搜.小^说*网+ ~首,发/吴良知挑选了很久竟然没有挑选出来。
韩长弦嘿嘿嘿的笑着说:“就连你都没有挑选出来,那其他人就更不容易挑选出来了,这样我的计划就能够轻易成功了。”
吴良知不解的问道:“长弦,你有什么计划?什么成功不成功的?”
韩长弦并没有首接回答吴良知,而是反问道:“良知,你想不想跟我长期在一起?”
吴良知笑了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跟你长期在一起我会跟你做那些事情吗?我不想跟你长期在一起我会给你生儿子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你想不想我们早点在一起呢?”韩长弦说后紧紧地盯着吴良知,那情形好像吴良知会说假话骗他一样。
“长弦,你是不是脑壳发烧了?我怎么不想早点跟你在一起生活呢?长弦,说真心话,他虽然对我不错,对儿子也非常好,但我的心在你身上,我无时无刻不想与你时刻在一起。可我一想起真的要和你在一起的事,我心里又有些害怕。”
韩长弦不解的看着吴良知:“你害怕什么呢?”
“唉!”吴良知叹息一声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我如果与他离婚后跟你在一起,他会怎么想怎么看我们呢?其他人又会怎么说怎么评价我们呢?以前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一两年我想过了……”
“良知,你是不是反悔了啊?”韩长弦惊诧的看着吴良知。
“唉!都己经走到这一步了,反悔又有什么用呢?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吧!哪怕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也只有继续往前走了。”
“那好!只要你下定决心跟我在一起,我就有办法使别人不但不谴责我们,反而还会夸我们做得好!”韩长弦说出他的办法后,吴良知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吴良知愣愣的看着韩长弦,忧愁的说:“长弦,我们不像那样做不行吗?”
韩长弦不解的说:“良知,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还是放不下他?”
“长弦,韩长弓原来跟我说过,等儿子高考后我们就离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儿子就高考了,这么多年我们都等过来了,难道两个月的时间就不能等吗?”
“良知,我真的一天都不想等了。我只要一想起你跟他在一起我心里就堵得慌。”
“长弦,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样做了对儿子的影响有多大啊?”
“良知,你不要担心!我们到时候把真实情况告诉儿子,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我想他知道真实情况后会高兴的。”
“也未必吧!儿子跟他的感情很深,这也是我下不了决心的原因。再说你那样做是不是太毒辣了,那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良知,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是要果断毒辣,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你想想看,我们如果不把他送进去你就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跟他离婚。他进去后,你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跟他离婚了……”
“可是……可是,我离婚后却和你在一起,那我不被天下人笑话死啊?”吴良知幽幽的看着韩长弦。
韩长弦诡异的笑了笑,拿出一张纸条说:“我将这个东西交给检察院反贪局,他是没有办法逃出来的。那时候人们就不会说我们不对了,相反还会说我们做的对。”
吴良知接过纸条看了看,狐疑的说:“这是他写的吗?”
韩长弦非常自信肯定的说:“这就是他写的!”
吴良知不相信的看着韩长弦:“我怎么不知道他收了那么多的钱呢?他的钱放在什么地方的?”
“你呀你!你还对他一片痴心,可他早就有了外心了。他收了那么多的钱既不告诉你又不拿回家来,你知道他把钱放什么地方了吗?”
吴良知摇了摇头:“他把钱放什么地方了?”
“良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把钱放在某个相好的家里了,可你却还被他蒙在鼓里。”
“这……这也太叫人失望了,我原来还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伪君子。”吴良知说着把桌子一拍,气愤的说:“长弦,等儿子高考结束后我立马与他离婚!”
“好!”韩长弦根本没有等儿子高考结束后行动,而是第二天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韩长弦初中时与高飞扬是同学,那时候虽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但毕竟是同学。韩长弦想,自己找高飞扬帮忙办事,根据高飞扬那种侠肝利胆的性格,自己再说上几句奉承话,再给他一些好处他一定会帮自己办的。
这天上午,韩长弦来到检察院反贪局高飞扬的办公室。高飞扬见到韩长弦甚感意外,笑着说:“吔!老同学,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呢?你该不会是来投案自首的吧?”高飞扬说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高大局长也真是的,我如果真有什么事了,凭你高局长的本事难道你就不替老同学开脱开脱?”
“嘿嘿嘿!老同学,有些事情是可以开脱的,可有些事情就要看情况了。你说吧!你这个老同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我可先说好啊!事情大了我可没有办法啊!”
韩长弦笑了笑说:“在这个巴山城里没有你高大局长办不了的事!”韩长弦说着递上一包“软中华”香烟。
“嘿!你韩大医生也真是的,你又不抽烟,你给我给烟干什么?你拿回去!我们同学之间搞这些干什么?你是担心我没有烟抽吗?”高飞扬说着把烟还给韩长弦。
“我的高局长,你是知道我不抽烟的,我拿回去还不是放坏了,我既然己经拿来了你就抽吧!”
高飞扬笑了笑,接过烟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韩长弦说后,高飞扬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韩长弦看着高飞扬沉思的样子,轻轻的说:“老高,是不是有难度啊?”
高飞扬坐回椅子上望着韩长弦说:“你有没有比较硬的东西在手里?只要有硬的东西我就有办法!”
“有有!有!”韩长弦说着拿出准备好的收条:“老高,你看看这个东西如何?”
高飞扬接过纸条狐疑的看了韩长弦一眼后认真的看着纸条。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长弦,这个东西很有用!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人的脑袋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韩长弦故作惊讶的说:“有那么严重吗?”
其实,韩长弦在心里就是期盼着不能要韩长弓活在世上。他在制造这张收条的时候本想写一百万的,但一百万块钱最多判十年。
韩长弦想,十年后韩长弓出来了肯定会找害他的人的。那时,韩长弓如果发现吴良知与我在一起生活的话,他一定会联想到前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韩长弦觉得,为了一劳永逸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就写上三百万的数字,这样韩长弓想活着出来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高飞扬见韩长弦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居高临下的说:“长弦,你知不知道,贪污一百万块钱就有杀头的可能,你这是三百万啊!三百万虽然是受贿所得,但这个数目也太大了,如果不坦白的话绝对不会轻判的。”
“那你的意思是还不一定判死刑了?”韩长弦心里有些失落了,如果不能判韩长弓死刑的话,后面一定会有麻烦的。
高飞扬像似开导的说:“长弦,他如果积极将赃款退出来,在量刑上法庭会考虑的。如果不退赔赃款,甚至狡辩的话,法院在量刑上又是另外一种考虑了。”
“哦!老高,高局长,这就费你的心好好的运作一下。”韩长弦说着将一个大信封递过去。
高飞扬看了一眼门口,快速的将信封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韩长弦走了后,高飞扬拿着那张收条和其他写有字的纸张走进技术处,在他的监督下,技术处很快做出鉴定结论:收条为韩长弓本人所写。
当天下午两点钟,高飞扬就带人到巴山钢铁公司职工医院,将正在上班的院长韩长弓带走了。
韩长弦得知韩长弓被带走后,激动的给吴良知打电话,他以为吴良知会非常高兴的,哪想到吴良知却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吴良知得知韩长弦设计将韩长弓送进检察院后心情非常矛盾。吴良知内心虽然不想跟韩长弓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但她想通过离婚跟韩长弓分开,然后再与韩长弦在一起生活。她只想通过和平离婚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并不想对韩长弓怎么样。
现在韩长弦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把韩长弓送进监狱,吴良知想起韩长弦竟然如此对待韩长弓,那他对待我不就更加过之而不及了。吴良知后怕了,同时也彻底后悔了。自己当初怎么鬼使神差竟然跟韩长弦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自己真的是猪狗不如啊!
此时,吴良知良心发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如果此时能够站出来替韩长弓说句公道话,不但韩长弓的命运能有转机,就是吴良知自己的命运也会是另外一种结局的。可她觉得韩长弓不会原谅自己,又觉得儿子没有在亲生父亲身边是儿子的一大悲哀。吴良知不但没有站出来替韩长弓说出真相,反而随着韩长弦一块,想要置韩长弓于死地,这不但把韩长弓推入万丈深渊,也使吴良知自己走到万劫不复的泥潭。吴良知后来的痛苦就是她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