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20章 传良心难受 替父把屈叫

话说韩传良一个礼拜后,在川东医学鉴定中心拿到鉴定结果后哭了。?白!马.书*院* ,首_发`韩传良不为自己哭,他是为韩长弓哭。鉴定结果显示韩长弓是韩德中的儿子,爷爷韩德中几十年来憎恨欺侮的韩长弓的确是他的亲儿子。韩传良想起韩长弓在家里受的种种委屈和痛苦,就替他叫屈就替他难过。韩传良在心里说,爷爷你错怪奶奶了,你对不起奶奶和那个养我的爸爸。

韩传良对于自己不是韩长弓亲生的儿子己经有心理准备了,亲子鉴定结果只不过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确不是韩长弓生的。韩传良心里也是很难受的,自己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却不是真爸爸,他对自己那么好,对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爱,自己却不是他的亲儿子。韩传良为韩长弓感到不值,为韩长弓悲哀。

韩传良拿着鉴定报告回到家里,想当即打电话把母亲吴良知叫回来的,但转念一想,事实己经表明了,自己就是把母亲打一顿骂一顿又有什么用呢?父母之间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就不掺和进去了。韩传良这样一想,觉得坦然了,对吴良知与韩长弦也不那么恨了。韩传良平和了一下心情后就按照自己的分数填报志愿。

韩传良以前的确想上军事院校,他非常想像韩长弓那样献身国防事业。可韩长弓出事后,韩传良想上军事院校的愿望破灭了。韩传良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填报政法大学,学法律专业,将来当一名法律工作者,做一名合格的法官,绝不制造冤假错案。

韩传良填好了学校和专业后,就在家里等母亲吴良知回家。韩传良决定要与吴良知好好的谈谈,把家里的事情说一说。

吴良知下班后并没有就近回钢铁公司的家,而是走到离单位更远的县医院韩长弦家里。吴良知现在与韩长弦是合法夫妻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了,不再担心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了。

晚饭后,吴良知本不想回到钢铁公司家属院的,但她不放心韩传良,就对韩长弦说:“长弦,不是我忍心丢下你,的确是儿子现在还在矛盾中他需要我,等他上大学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韩长弦真不希望吴良知走,但为了儿子他不得不让吴良知走,他苦笑了一下说:“你放心的走吧!我己经习惯了一个人……”

吴良知回到钢铁公司家里,关切的对韩传良说:“儿子,你的志愿填了没有?”

“我己经填了!”

“啊!你己经填了?你是填的军队那所大学?”

“我没有填军队的学校!”

“怎么啦?”吴良知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儿子,你不是一首想上军队的大学吗?你怎么不填报军队的学校呢?”

韩传良愣愣的看着吴良知:“妈,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我能上军队学校吗?”

“能!怎么不能?你现在的户口是在县医院,你是韩长弦的儿子,韩长弦的政治历史是清白的……”

韩传良一下打断吴良知:“他政治历史是清白的?亏你说得出口,就凭他与你与我的关系他就不是清白的。+1_8+0~t·x-t~..c_o\m,”

吴良知嘴唇抖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吴良知看了看韩传良,声音很低的说:“儿子,我们家里的事外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你就……”

韩传良打断吴良知说:“你们认为世上只有你们聪明是不是?别人都是些傻子啊?别人看不出来吗?我本来是想上军事院校的,可你们做些事,……”

吴良知一下打断韩传良说:“儿子,我们就是太不对,但我们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韩传良揶揄的说:“你们是为了我好?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吧!你们如果是为了我好就不会这样做了!你们其实只是为了你们自己,说为了我好那都是……”

“儿子,就算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但你上学这件事你还是该听听我们的意见啊!你还是该上军事院校。趁现在还能更改你赶快更改过来吧!儿子,上军事院校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吴良知说后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望着韩传良,她是非常希望韩传良能够听进自己说的话。

韩传良见吴良知那个样子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语气缓和的说:“妈,我的确是非常想上军事院校的,可家里这些事情出现后,我上军事院校能过政审那一关吗?你们虽然把我的户口迁移到县医院去了,但我的学籍档案上没有西零西里面那个人的名字吗?你们自以为很聪明,其实你们脑袋简单得很。”

“这……怎么办呢?”吴良知心有不甘的看着韩传良。同时也在心里埋怨起韩长弦来,叫你不要着急,不要急着做那些事情你偏不听,现在不是害了儿子吗?

韩传良看了吴良知一眼轻轻的说:“怎么办?只有不上军事院校了。”韩传良说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唉!”吴良知叹息一声正想给韩长弦打电话,韩传良又走进来了。吴良知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她不清楚韩传良要干什么?

韩传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说:“妈,你跟我说实话,我们这个家的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吴良知不解的看着韩传良:“儿子,你是说的什么事啊?”

吴良知想,难道儿子今晚上要审问我?他如果问我的话我跟他说不说实话呢?我如果说了实话后他还会不会认我这个母亲呢?

吴良知有些为难了。

韩传良望着吴良知说:“妈,我己经成年了,马上就要离开家上大学去了,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跟我说一说吗?”

吴良知紧张心虚的看着韩传良:“儿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吗?我们家的事……”

韩传良心里非常厌恶吴良知这个样子看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妈妈的话,韩传良连理都不会理她的,奈何她是自己的妈妈,韩传良只好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跟吴良知说话:“妈,你不想跟我说,那就由我自己说吧!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看上韩长弓?”

“我……不是的!儿子,我是……”吴良知觉得没有办法说出口。/x?i`n_k′a!n-s′h!u?w,u..*c^o,m_

“妈,你没有办法说是吧?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韩长弓,你看上的是韩长弦。可韩长弓是军官,你跟着韩长弓以后你就可以随军,你就能跳出农村了,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吴良知先点了点头,后又使劲摇了摇头:“儿子,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妈,你到现在都还不给我说真话啊?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你跟韩长弓结婚后,可你心里放不下韩长弦,你就跟韩长弦做出了违背道义的事情,虽然你们生了我,可我并不感激你们。因为,韩长弓才是我的父亲。你们以为你们很聪明,没有人知道你们的事,家里的人爷爷奶奶早就知道你们的事,而我早在西五岁的时候就晓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了。”韩传良说到这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儿子,对不起!”吴良知流着泪轻轻的说。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个被你们设计陷害进监狱的那个人,你对不起的是韩长弓。妈,韩长弓一片真心对你,你却背叛他甚至还要陷害他。妈,你太不应该了!”

“儿子,妈己经后悔了,可是妈己经没有办法回过去了。”

“妈,我虽然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亲感到难过感到痛苦,但我这些还能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韩长弓一片真心对你,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他付出爱的儿子是别人的,他真心相爱的妻子也早就是别人的。我既为他感到心痛和悲哀又为他难过,同时我还很痛。”韩传良说后不停的抹眼泪。

吴良知泪眼婆娑的看着韩传良:“你……他都到哪里面去了,你还恨他干什么?”

“我不是恨他别的!我恨他没有男人的气势,我恨他窝囊!恨他把任何人都当成好人,从来不提防任何人。我跟他说你与韩长弦睡在一起了,他不但不相信反而要我不要乱说。哪怕你跟他离婚了,你跟韩长弦大张旗鼓的住在一起了,他还在替你说好话。妈,你说韩长弓是不是太傻了?”

“儿子,我……”吴良知没有办法回答韩传良,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

“妈,你跟我说实话,韩长弓进监狱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局?”韩传良说后紧紧的盯着吴良知,他的眼神像两把利剑要刺穿吴良知似的。

吴良知不敢看韩传良,低着头说:“儿子,其他话你都可以说,这句话你千万不能乱说啊!”

“妈,你以为我说错了吗?是我乱说了吗?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得很!妈,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儿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吴良知低着头哭,她不敢抬头看韩传良。

“妈,我本来是有一个大好前程的,就因为你们的自私,就因为你们只考虑你们的所谓幸福,不但毁了韩长弓,也毁了我的前途。如果不是你们我上军校是没有问题的,可你们……”韩传良想起不能上军校了,眼泪如泉水一样不停的往外涌。韩传良流着泪说:“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爱我为了我好!”

韩传良说不下去了,他流着泪走进自己的房间,咚的一下把门关上,并且把门栓死,他不希望吴良知进去。吴良知看着韩传良走了后,心里更加埋怨韩长弦,叫你不要动你偏不听,现在不但没有办法帮助儿子,反而害了儿子。

突然,吴良知想起韩传良的一句话:“韩长弓进监狱是不是你们做的局?”

哎呀!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吗?还是他胡乱猜测的?不行!我得去给韩长弦说一声。吴良知想到这里,顾不上夜深人静,毅然决然的走出自己家门,她要去找韩长弦,问问他韩长弓进去是不是他做的什么手脚?

吴良知心事重重的来到县医院韩长弦的家,她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韩长弦,韩长弦走出卧室睡眼惺忪的说:“跟你说的叫你不要走你偏要走,不习惯吧!”韩长弦说后去搂抱吴良知。吴良知使劲推了韩长弦一下。

“嗨!”韩长弦不解的说:“以前你担心别人看到了说闲话,现在你还担心什么呢?我们现在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还怕什么呢?”

吴良知瞥了韩长弦一眼说:“你就只晓得轻狂,你知不知道大事不好了?”吴良知说后愣愣的看着韩长弦。

韩长弦惊诧的看着吴良知:“什么大事不好了?”

吴良知紧紧地盯着韩长弦:“我问你,韩长弓进去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局?”

“怎么啦?你突然问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韩长弦不解的看着吴良知。

“怎么啦怎么啦?那个小祖宗好像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他对韩长弓进去的事有怀疑,他说是不是我们做的什么局?长弦,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良知,我这辈子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和儿子……”

“长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儿子,可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说心里话,我们这辈子己经对不起韩长弓了,可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再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了,他毕竟是我们的……长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长弦并不正面回答吴良知,而是说:“良知,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

“唉!后悔了有什么用?不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在都己经走到这一步了只有继续往前走。不过我跟你说,长弦,韩长弓的事情是真是假,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我不想知道,可你的确操之过急了,这对儿子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儿子以前是信心满满的想上军校,可韩长弓进去了他上军校的梦就彻底破灭了,我们对不起儿子啊!”

“嗨!儿子现在是我的儿子了,己经在我的户头上了,他政审是没有问题的。”韩长弦很有把握的看着吴良知。

“你呀你!你也太自信了!儿子的学籍卡上,他的档案里都有韩长弓的名字,就凭这些人家政审人员就看不出来吗?我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儿子说的,他说到这些事情时是泪流满面,我的心都被他……”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韩长弦自责的看着吴良知:“那我们怎么办呢?”

“这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从儿子的话里感觉到他没有办法上军校就上了其他的学校。你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点时间等不起了,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你不但害了那个人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良知,我主要就是反感那个人,他不是我父亲生的,可我们韩家坡的人处处都把我与他相比,说他是博士研究生,是部队的军官,是医院的院长。我就是不服气……”

“长弦,你爸爸也跟我说过他不是你爸爸生的这话。不过据我观察,他应该是你爸爸生的,你们不但有很多地方与你爸爸相似,就连你和他写的字也非常相似。”

韩长弦严肃的说:“良知,你乱说些什么啊?我和他怎么写字相似了?你这话千万不要再说了!”

吴良知不解的看着韩长弦,心想,我说句写的字相像他就那个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吗?

吴良知愣愣的看着韩长弦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长弦,我们儿子大了,他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从他现在的态度来看,我们的事情后面是福是祸还说不清楚。”

“难道他不认我这个父亲?”

“长弦,儿子认不认你这个父亲倒还是小事,关键是我们的事情不要……”吴良知说到这里不说了。

“唉!良知,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良知,不说这些事了!我们睡觉吧!”韩长弦说着就去抱吴良知。

吴良知本想拒绝的,但还是闭上眼睛幸福的躺在韩长弦的怀里。

韩长弦刚把吴良知放在床上,吴良知就发起呕来吐口水。

韩长弦惊诧的说:“良知,你这是怎么啦?”

“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这几天是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还是那个人的事情,整得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

“良知,儿子的事情你就不要考虑了,只要他考得不错有好大学上就行了,他上不上军校无所谓。”

“唉!也只能这样想了。”吴良知说后又呕吐起来,韩长弦连忙给她喝了一管藿香正气水,可吴良知刚喝下去又吐出来了。

韩长弦担心吴良知得了什么大病,连忙把她背到医院,经过检查吴良知才是怀孕了。

韩长弦高兴坏了,自己又要当爸爸了。可吴良知却高兴不起来,自己己经快满西十岁了却又怀孕了,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呢?尤其是儿子韩传良会怎么想呢?

吴良知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吴良知怀孕的事情引起人们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