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83章 长弦私心重 良知很反感

饭后,韩德中跟着韩长弦和吴良知回到县医院韩长弦家里。¨|.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吴良知的母亲罗大菊因为韩德中来了就没有跟着回来,而是就近到吴良识家去了。

韩德中一进屋就对韩长弦说:“老二,你不是说韩长弓赔的是五十多万吗?怎么才三十多万呢?”

韩长弦想了想说:“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是五十多万,具体是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唉!”韩德中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叹息一声说:“算了!韩长弓既然说那钱是给良娃子买房子用的,我想我也就不要他的钱了。老二,我本来今晚上准备好好的说说他们的,结果因为你说了假话,差点整得我下不了台,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唉!”韩长弦歉意的说:“我也不晓得是这样的,如果晓得是这样的话也就不说了。”

韩德中很大度的把手一挥,说:“算了!我也不说那些了。老二、良知,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到我生日的时候,你们是头一天回来还是当天回来?”

韩长弦想起自己离开巴山市区要到保卫科去请假的事,觉得自己请假不一定会批准,神情沮丧的说:“爸爸,我可能回来不了!”

韩德中惊诧的看着韩长弦:“老二,你怎么回来不了?”

“唉!我现在走哪里都必须要到保卫科去请假,而且每天早晚必须要到保卫科去报到签字,我肯定没有办法回来的。”

“唉!”韩德中悲哀的说:“真是为人莫犯法,犯法身无主啊!老二,这个教训深刻啊!你一定要记住啊!”

韩长弦愣愣的看着韩德中,心说教训深刻这句话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

韩长弦觉得要说我有什么教训的话,还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人造成的。韩长弦想到这里轻轻的说:“爸爸,我们的教训的确深刻。要叫我说,我们这个大家庭走到这一步,的确与你有很大的关系。”

“哟嗬!你竟然也怪我头上来了?”韩德中瞪着眼睛看着韩长弦:“老二,你凭什么说与我有关系?”

韩长弦苦笑了一下:“老汉,我当年明明与吴良知交上朋友了,你为什么同意她跟韩长弓订婚呢?你如果不同意吴良知与韩长弓订婚的话,怎么会有后面的这些事呢?”

韩德中愣愣的看着韩长弦,他觉得韩长弦说的有道理。自己当初如果不是为了阻止韩长弓与韩长英在一起的话,自己就不会同意吴良知与韩长弓订婚了,他们的事情的确是自己造成的。但韩德中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误的人,哪怕他错的离谱,所有的人都说他错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他总会找出理由为自己辩解的。

韩长弦说家里的事情都是因为韩德中造成的,韩德中怎么会承认呢?

韩德中瞪着眼睛说:“老二,你现在也跟韩长弓一样了,你自己错了的事情也往我身上推了啊?你跟吴良知的事情是你们自己……”

韩德中由于声音大了,被在卧室里面照顾女儿睡觉的吴良知听到了,她担心韩德中吼大声音被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人听到,连忙走出来埋怨韩长弦:“长弦,明明是我们自己错了,你怎么能怪爸爸呢?爸爸有什么错?他处处在维护我们,你还埋怨是爸爸的错,你真是的!”

韩德中激动了,吴良知竟然替他说话了。+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韩德中高兴的说:“老二,不是我这当爸爸的说你,你还没有良知懂事!良知她……”

吴良知不想听韩德中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不等韩德中说完就打断他,说:“爸爸,你今天坐车累了,你就早点休息吧!”吴良知说后就去给韩德中打洗脸水。

“没事!”韩德中嘴上说没事,但他己经往自己平时来睡觉的房间走了。

吴良知端着洗脸水没有看到韩德中只好又端回去。

吴良知回到卧室见韩长弦坐在沙发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知道他在想事情,轻轻的说:“长弦,我真的劝你不要再东想西想的了,我们就老老实实的接受现实吧!这样我们也轻松很多!”

韩长弦瞪着眼睛说:“怎么接受现实?自己生的儿子把别人叫爸爸,你叫我怎么接受现实?我喜欢的女人跟别人当妻子,陪别人睡觉你叫我怎么接受现实?我被别人整成一个罪犯,被判了两年缓期徒刑,你要我怎么接受现实?我现在走一步都要请假不说,还被别人冷嘲热讽,被人挖苦讽刺,你叫我怎么接受这些现实?”

吴良知没想到韩长弦竟然是这样想的,怪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整韩长弓,他原来才是钻进牛角里面去了没有出来。吴良知觉得韩长弦如果不改变这个认识的话,他还会继续纠缠下去的。

吴良知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的与韩长弦谈一谈,使他忘掉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好好的过好后面的日子。

吴良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后,他以为韩长弦也会与自己交心认识自己的错误的,哪想到韩长弦不但不与她交心,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这是吴良知始料未及的事情,同时也是她彻底看清了韩长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吴良知后悔了。

吴良知靠近韩长弦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忍受着他呼出来的酒气,轻轻的说:“长弦,我知道你心里苦,也清楚你心里痛。可那些事情己经过去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说我与韩长弓结婚的事,以及你后来叫我去陪高飞扬的事,这些事己经发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们就不去想这些事了。长弦,我们忘掉过去的一切,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高兴的往后面走吧!”

韩长弦愣愣的看着吴良知:“我怎么高兴的往后面走?我一个堂堂的医生,虽然不是什么医术高强的专家教授,但起码也是一个过得去的医生啊!可我如今竟然落得要给保卫科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人早请示晚汇报。良知,你叫我怎么想?我怎么往后走?”

“长弦,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你的日子不好过,可这己经成为既成事实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呢?长弦,从我们两个一开始做的事情看,那就是要被别人说的,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是我们自己做错了的事,我们就不要去怪罪别人埋怨别人了。*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良知,我可没有你大度啊!我们都是一个父母亲生的,凭什么他韩长弓就要比我强,他就要被人高看,而我就只能是……”

吴良知打断韩长弦说:“长弦,天下芸芸众生哪里有一样的命运呢?哪里有那么公平的事情呢?虽然是一母所生的同胞,为什么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呢?这就是命,是命中注定的事,是命运安排好了的,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韩长弦诧异的看着吴良知:“吔!我发现你现在竟然也会说了啊!”

“长弦,我不是会说了!是这两三年来的事情教育了我,也警醒了我。长弦,说真心话,当年我和韩长弓结婚那晚上我就后悔了。我以前的想法是只要能跳出农村就觉得非常幸福了。可我与韩长弓结婚后,我才觉得我心里那个人是你,有时觉得睡在自己身边的人要是你该多好啊!由于心里有你,所以,韩长弓假期结束要我走我却没有走。现在想起来,我如果那时跟他走了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唉!这就是命啊!”

韩长弦激动的一把抱住吴良知:“良知,你知不知道你们结婚那晚上我没有吃晚饭,我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我是抱着枕头流着泪听你们在隔壁说话的。”

“长弦,我何尝不是呢?我虽然与韩长弓同床共枕,但我心里始终是你。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怎么那么……唉!不说了!长弦,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了。我们两个对韩长弓恨也罢爱也罢,我们不再与他争斗了,再也不要想去整他了。长弦,你像你今天非要让你老汉向韩长弓要十万块钱的事,你这就是故意在刁难他们啊!结果整的大家不但饭没有吃好,还心情不好都是一肚子的气,这又何苦呢?”

“良知,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我是希望老头子把钱要过来后给我们。可结果被良娃子这个混账东西给搅黄了。”韩长弦说到这里,抓住吴良知的手说:“良知,我们现在的处境很难,韩长弓现在有那么多的钱,你去向韩长弓他们要点钱来。”

“你!”吴良知一把推开韩长弦,站起来鄙夷的看着他:“你韩长弦是怎么回事?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没有听进去一句?你竟然要我去向他们要钱?亏你说的出来?”

“良知,你别急嘛!你听我说呢!韩长弓他们那么多的钱啊!三十多万啊!他们怎么用的完呢?”

“韩长弦!我可告诉你!别说三十多万,就是三百多万那是他们的,我们一分钱都不要想要。他们明明己经说了,这钱是给儿子以后买婚房用的。你不出一分钱给儿子买房,你还怎么好意思要钱呢?你给你老汉说了要他去向韩长弓要钱,你老汉听说韩长弓的钱是给良良留下买房子的,他现在都不要钱了,你还好意思说要钱?我看你真的只是想着自己的家伙!自私自利到极点了!”吴良知觉得韩长弦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就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她就借故影响女儿睡觉走了出去。

韩长弦继续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一下,他觉得吴良知现在没有以前听话了,以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却不是这样了。韩长弦觉得吴良知的变化是受了韩长弓和吴良识的影响,既然你们不让我家里好过,那我也不能让你们家好过。韩长弦要报复韩长弓和吴良识了,他冥思苦想了几天后,一个恶毒的报复计划在他心里又形成了。韩长弓与吴良知的麻烦又要开始了。

吴良知来到客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既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开灯,神情落寞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想睡觉却又睡不着。

吴良知想起吃晚饭时发生的事情,心里既痛又难受。本来一顿好好的晚饭,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多好啊!可偏偏被韩长弦与他的父亲一顿搅和,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受,不但没有吃好饭,还窝了一肚子的火。

“唉!”吴良知想起自己走过的路,如今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吴良知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韩长弦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唉!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父母亲的话啊!”

韩长弦第一次到吴良知家去的时候,吴德道和罗大菊见到韩长弦高高大大白白净净非常高兴,两人觉得女儿有眼光,竟然找了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心里高兴的无法形容。

吴德道悄悄的问了一下吴良知,吴良知向父亲介绍了韩长弦的一些情况。吴德道得知韩长弦不仅是吴良知的同学,同时还是韩家坡生产队长韩德中的二儿子后更加喜欢了。

吴德道那时是吴家沟大队的支部书记,在公社开会的时候见到过不怕事的韩家坡生产队长韩德中。

那时,公社领导的官威还是很重的,公社领导的寝室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公社书记张仁兴的寝室所有大队书记、大队长都不敢进去,可牛泪嘴大队韩家坡生产队的队长韩德中竟然敢进张仁兴的寝室去说事,这在当时可是一件轰动的事情。

有人说韩德中不知道礼节礼貌不懂规矩,有人却说韩德中胆大不惧怕权威。吴德道这个支部书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韩德中的。

如今韩德中的儿子不但与自己的女儿是同学,而且还与自己的女儿是男女朋友关系,吴德道非常高兴,当即对罗大菊说:“老婆子,我们女儿带回来的小伙子是韩家坡韩德中的儿子,韩德中我们是知道的,小伙子长的不赖我喜欢,你喜不喜欢?”

罗大菊是吴家沟的妇女主任,经常参加公社的会议,对韩德中也早有耳闻,对他的儿子也很喜欢,当即杀鸡煮腊肉款待韩长弦。

但吃饭的时候,韩长弦不但眼睛老是盯着好吃的菜碗,而且总爱将筷子伸进碗里翻找东西,他这样做不但不文明礼貌,而且也很不卫生。吴德道从韩长弦的这些动作中看出他是一个只顾自己,自私自利的人。

吴德道以前在大风钢铁厂当过班长,首到六十年代初响应号召才回农村的,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他见韩长弦反找好吃的东西心里凉了半截,这个小伙子虽然长的帅气,但他只是表面光鲜,其实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这样的人对人不会真心。

吴德道觉得自己的女儿以后与韩长弦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把自己的看法告诉罗大菊,要罗大菊告诉女儿吴良知不要跟韩长弦走的太近了,韩长弦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罗大菊也看出韩长弦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她也不同意吴良知与韩长弦走到一起。但吴良知却认为韩长弦长的帅,仍然与他交往。吴德道与罗大菊觉得没有办法阻止吴良知,就始终不提说订婚的事情,就当他俩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吴德道与罗大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吴良知在韩长弦家去的次数多了,了解到韩长弦的哥哥韩长弓是部队的军官,而且也长的很帅。吴良知想到自己与韩长弓在一起的话,能够跟着他随军,自己就跳出了农村。于是,吴良知移情别恋,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亲说了后,吴德道与罗大菊根本没有想过吴良知与韩长弦和韩长弓的关系,就托人说媒使吴良知与韩长弓在一起了,从而为后来的事情埋下了隐患和祸根。

吴良知与韩长弓从相见到结婚才三天时间,两人根本没有什么了解,更不要说有什么感情基础了。结婚的当晚,吴良知就后悔了,哪怕韩长弓对她很好,她的心却始终在韩长弦身上。

吴良知把韩长弓与韩长弦进行了比较,韩长弓的优点吴良知却认为是缺点,吴良知有这样的认识,这就注定了她后来不会幸福的。

以前,吴良知虽然与韩长弦保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地下夫妻,但她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更没有认真的分析过韩长弦的为人处事。首到三年前,韩长弦设计把韩长弓送进监狱后,吴良知与韩长弦正式成为合法的夫妻了,她才认真的把韩长弦与韩长弓进行比较,这时,她才觉得韩长弓不管从哪个方面都要比韩长弦好。

吴良知与韩长弦正式结婚三年多来,她才彻底看清了韩长弦的为人。韩长弦为了置韩长弓于死地,竟然要吴良知去陪有权有势的男人,可吴良知不但没有拒绝,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韩长弓从监狱出来这段时间,韩长弦的所作所为,使吴良知对韩长弦的面目看的更清了。

韩长弓出来后并没有报复韩长弦,可韩长弦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韩长弓,他竟然怂恿自己的父亲去要韩长弓的赔偿款。如果父亲真的缺钱倒情有可原,可父亲并不缺钱。韩长弦要父亲向韩长弓要钱的目的,不仅仅是让韩长弓难受,同时是想借父亲的手把韩长弓的钱转到自己手上。

吴良知觉得自己这辈子亏欠韩长弓没有办法还他,唯有在金钱上给予他一些补偿。可她觉得自己没有补偿能力,只有国家这点补偿了。可韩长弦竟然要把韩长弓的国家补偿款拿出来,韩长弦的心也太狠了。

吴良知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韩长弓,要他提防韩长弦。当吴良知拿起电话正要打时,韩长弦却出来了。

韩长弦见吴良知的动作惊诧的说:“这么大一晚上了,你想给谁打电话?”

吴良知不想给韩长弦说真话,轻轻的说:“不想跟哪个打电话!”

“哦!我明白了!你是旧情未灭啊!”韩长弦说后淫邪的看着吴良知。

“你真无耻!”吴良知气愤的走进卧室。从这一刻开始,吴良知家里的矛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