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弦惊诧的看着吴良知没有继续往前走。§/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韩传良似笑非笑的看着韩长弦:“老汉,你怎么啦?你看到什么啦?走啊!到沙发上去坐呀!”
韩传良一边说一边拉着韩长弦走到沙发边,示意他坐在吴良知身边。
韩长弦怯怯的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吴良知。吴良知气呼呼的往旁边挪了挪,她不想韩长弦挨着自己。
韩长弦怯怯的说:“良知,我……”
“哼!”吴良知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脸偏向一边。韩长弦看了一眼吴良知后,又可怜兮兮的望着韩传良。
“老汉,你自己看吧!你自己说,你的手是重还是轻?”韩传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非常严肃:“老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外爷外婆和我妈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以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就好受吗?”
“我……我是……”韩长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低下去了,他不敢看任何人。
“老汉,在你心里你始终认为我们这些人偏心不替你说话,可你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使我们没有办法替你说话啊!我们也没有办法同情你啊!老汉,就以你今天的事情来说,你说你做的对吗?我妈与韩长弓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要说韩长弓受的气受的侮辱不知道要比你大很多。别的不说,就以你与我妈的事情来说,你们所做的事情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容忍的事情吗?可他不但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他更是没有动手打过我妈一下。老汉,从这点来说,你与韩长弓的高下立判。你……”
韩传良的话被吴良知的哭声打断了。韩传良的话使吴良知想起韩长弓的好处,自己与韩长弓结婚二十年,自己尽管与韩长弦有了不光彩的事情,可韩长弓从来没有打过自己,连重话都没有说过。而自己与韩长弦在一起才三年多时间,他不但……吴良知想到这些事不由得伤心起来。
韩传良清楚吴良知哭的原因。他没有去安慰吴良知,而是望着韩长弦说:“老汉,你跟我妈是同学,又是很好的恋人,可你竟然……唉!不说了!我都没有办法形容你们了。我妈宁愿抛弃自己的幸福跟着你,你却这样对她,你心里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我……”韩长弦欲言又止。
“老汉,我们知道你心里苦心里难受,可我妈心里就不难受吗?她看到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她未必就高兴吗?你知不知道她是在强装欢笑。你心里不舒服不痛快可以向她发火向她撒气,可她能向谁发火向谁撒气?”
韩长弦惊愕的看着韩传良,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老汉,你不要认为我韩传良这个儿子是在乱说你,你做的很多事情既不是一个男子汉做的,也不是一个大丈夫做的,更不是一个当父亲的人做的。如果不是你给了我的生命,凭你的为人处事我真的不想见你,更不会像这样三番五次絮絮叨叨的,也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跟你说这么多。/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老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韩长弦摇了摇头:“你肯定是嫌弃我呗!”
韩传良愣愣的看着韩长弦没有说话。过了一阵,轻轻的说:“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呢?”
韩长弦觉得韩传良终于承认了他嫌弃自己,有些理首气壮的说:“我没有韩长弓的地位高。他是部队下来的上校军官团级干部,又是一家医院的院长,而我只是一个医院的普通医生,我怎么能与他相比呢?又加上你长期跟他生活,你心里肯定向着他就嫌弃我了。”
“对!你说的很对!这些你的确没有办法与他相比。他不但当过领导干部,而且文化知识也比你高,这是你根本没有办法比的。”韩传良说后紧紧地盯着韩长弦:“还有呢?”
韩长弦想都没有想一下:“还有就是他是巴山市卫生医疗系统里面的专家,我却不是。”
“哦!这你也没有办法与他比。他不仅是巴山市医疗机构的专家,更是巴山市的知名人物。而你却什么都不是,这的确是我看不起你,也是嫌弃你的又一个原因。”韩传良说后不无轻蔑的看着韩长弦:“老汉,除了你说的这两个使我嫌弃你的原因外,你还有没有呢?
“还有!”韩长弦想了想说:“还有就是他的地位比我高,我没有他的地位高。他的地位高拿钱就多,我没有他有钱。所以,你们就不喜欢我。”
韩传良故意使劲点了点头:“你这一条也说的很对。人们不是常说狗爱杀猪匠,人爱有钱人嘛!狗跟着杀猪匠走能舔到杀猪后留下的血迹和肉星。人跟着有钱人走能得到有钱人的帮助,所以人爱有钱人。你说韩长弓的地位比你高,他会给我带来面子,他的工资比你多,我会享受到他的金钱带来的好处。所以,我喜欢他而嫌弃你。老汉,你是这个意思吧?”
韩长弦得意的笑了一下,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哦!你就是这个意思。老汉,你除了这三条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呢?”
韩长弦沉默了一会儿,说:“其他的我就没有了!”
“你没有了?你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没有了?不要我一说话你又说有了啊?”
韩长弦想了想说:“我真的没有了!”
韩传良瞪着眼睛看着韩长弦,这个人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到现在始终没有觉醒自己与韩长弓的差距,他如果继续这样想这样认知下去的话,他后面一定还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那时候他就什么都完了。
韩传良紧紧地盯着韩长弦很久没有说话。吴德道和罗大菊默默的看着韩传良,两人心想韩传良今天可能要对韩长弦发火的。
吴良知虽然偏着头靠在沙发上没有看韩传良,但她却在认真的听韩传良与韩长弦说话。她从韩传良的语气中感受到韩传良今天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一顿韩长弦的。
韩长弦见韩传良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开始,他以为韩传良是被自己说的话镇住了,你韩传良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嫌弃我的。+2¨3·d·a¨w¨e_n.x~u.e~.!c-o`m\但韩长弦见韩传良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两道电光一样,仿佛要穿透自己的五脏六腑,韩长弦有些害怕了。他想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韩长弦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虚怕过人。但他在韩传良面前总有一种虚怕的感觉。按说韩传良是韩长弦的儿子,韩长弦是不应该虚怕的。可韩长弦自从那次被韩传良教训后,他心里始终有一种见到韩传良紧张不安的感觉。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韩传良说。
韩传良再次问韩长弦:“老汉,你是不是没有说的了?”
韩长弦回想了一下说:“小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好!老汉,你既然没有什么说的了,那你就听我说。老汉,你说的这三条,可以说是我嫌弃你不喜欢你的理由,但又不完全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长弦摇了摇头,不解的说:“你心里想的事我怎么晓得?”
“我心里想的事你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事。老汉,你说我是因为韩长弓的地位比你高,本事比你强,他的钱比你的多我就喜欢他。可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地位比你高?他的本事为什么比你强?他的钱为什么比你多?你想过这些原因没有?”韩传良说后鄙夷的看着韩长弦,他在心里说,你如果不是与我有特殊关系的话,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呢!
韩长弦并没有感觉到韩传良话里的意思,也没有明白韩传良的语气和表情。他想了想说:“他是运气比我好,他才有那些东西的。”
“不!韩长弓不是运气比你好!而是他的为人处世比你好。老汉,你在破石公社卫生院当副院长的时候,你是不是一个领导?你后来调到巴山县医院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你还比较好,那为什么后来人家对你不好呢?你找没有找过其中的原因呢?”
“我找过了。那是他们那些人嫉妒我。”
“那些人为什么嫉妒你?是你的本事比他们强,还是你的地位比他们高?老汉,我看不是你的本事比他们强,也不是你的地位比他们高,而是你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毛病害了你。你在破石公社的时候,公社里面的医生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没有上过正规医学专业学校的土医生土专家。就是卫生院那个院长也只是上过卫生局的速成班,算是一个比较正规学过医术的医生。当时,偌大的一个破石公社卫生院,只有你才是一个正规医学专业学校毕业的。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看不起那些土生土长的老医生了。特别是你当了卫生院的副院长后,更是目中无人了,不但看不起那些老医生,就连院长你也看不起了。”
“他们的确没有我有水平啊!”韩长弦说后很得意的看向吴德道和罗大菊。
“老汉,我承认你在某些方面可能比那些土生土长的,没有经过学校正规培训的土医生强一些,但是你在中医的实践上,在临床应用上你就不一定有那些土医生强了。你说你比他们强,那为什么老百姓看病非要找那几个土医生呢?而那几个被你看不起的土医生,破石公社的人为什么叫他们是土专家,而不是叫你土专家呢?”
吴德道说:“良娃子说的那几个土专家的事,我是可以证明的。当年大多数人到破石医院去看病,都是找那几个土专家,就是我们有事也是先找那几个土专家。土专家不在的时候,有急病的时候才找你。”
吴德道说到这里问韩传良:“良娃子,以前破石公社医院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那时候不但没有在巴山,而且你的岁数还小啊?”
“外爷,这是我大了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别人说的。同时,我爸爸出事以后,我通过我的一些同学暗中了解过。所以,我知道破石公社卫生院的一些事情。”
吴良知抬起头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心想他连韩长弦在破石公社的事情都了解了,那自己与韩长弦的事情,他不是更了解了吗?
吴良知暗暗叫苦,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让韩传良这个儿子知道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韩长弦却不以为意的说:“小良,你只是听到那些对我不满的人说的话,可你却没有……”
韩传良一下打断韩长弦:“我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我不会轻易就跟着别人说的话走的。你的所作所为我难道不认真思考一下吗?”
韩传良接着说出韩长弦另外一些事情后,才使韩长弦变得哑口无言没有办法辩解了。
韩传良望着韩长弦说:“老汉,按说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你懂的道理也应该比我多。可你怎么就忘了一些古话呢?古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你总认为自己聪明能干,别人都不如你,他们都是笨蛋。你自作聪明却尽做些掩耳盗铃的蠢事。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别人早知道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己。”
韩长弦不相信的看着韩传良,他的意思好像在说,你是在诓骗我吧!
韩传良看出韩长弦的心思:“老汉,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我没有说假话。你与我妈之间的事,我奶奶早就看出来了。奶奶虽然没有说过你,但是她说过我妈的。我实际上很早也知道你们的事了。那些事情己经过去了,说起来令人心痛,今天就不说那些事了。你设计陷害韩长弓进监狱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了……”
韩长弦打断韩传良:“小良,我家里那个字条是不是你拿走的?”
韩传良点了点头:“对!那张纸条是我拿走的,是我第二次到监狱去看望韩长弓的时候给他的。老汉,就凭你模仿韩长弓的字体搞那个东西,你这个人真的叫人没有办法形容你。我想起你的所作所为,我叫你一声老汉都不值,作为你的后人都是一种耻辱。”
韩传良借着喝水狠狠地瞪着韩长弦:“你呀你!老汉,如果不是你给了我的生命,我真的一辈子不想见你这样的人。你与韩长弓是亲兄弟,尽管爷爷是一个糊涂虫,说韩长弓不是他生的,但你和韩长弓毕竟是奶奶生的,你俩是不折不扣的亲兄弟,你怎么做得出来那样的事啊?你己经做了对不起韩长弓的事情了,你竟然造假陷害他进了监狱,而且还毫无底线毫无人性想方设法要谋取他的性命,并且是非常不齿的做法,就凭你这些下三烂的手法,我又怎么看得起你呢?我又怎么不嫌弃你呢?你的做法真的令人作呕啊!”
吴良知望着韩传良轻轻的说:“儿子,那些事情就不要说了!”
韩传良愣愣的看着吴良知,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阵,韩传良说:“老汉、妈,韩长弓从监狱出来后,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报复你们,更没有想过把你们送进监狱。他要我替你们辩护的时候,就希望你们无罪,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只给你们一个什么纪律处分就行了,不要对你们判刑。从这些方面来看,韩长弓的人格人品要比你高尚很多,就凭这些,韩长弓就是一个值得我永远敬重的人,他就值得我永远叫他一声爸爸。”
韩长弦和吴良知诧异的看着韩传良。“老汉,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把韩长弓叫爸爸,而把你叫老汉的原因了吧?老汉,不是我说你,你不但不感谢韩长弓,反而还在心里埋怨他。你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做的事吗?”
“小良,我如今走到这地步,你叫我怎么去感谢他?”韩长弦说后像非常有理的样子看了一眼吴德道和罗大菊。
韩传良知道韩长弦的心思:“老汉,你走到现在这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早就给你说过,你要忍耐要克制自己。你现在这种情况这种身份肯定会受人的气的,尤其是以前被你伤过的人肯定会报复你的。你不但不听劝告,反而还与别人争吵,甚至还想动手。老汉,我可明确告诉你,你只要动手了,你上午动手下午就进监狱去关起来,缓刑两个字也就没有了。”
韩长弦嘟囔道:“要是那样还好受些,那里面都是犯人谁也不嫌弃谁。我情愿被关起……”
“什么?韩长弦,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你呀你!你太令人失望了!你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韩传良旁边的电话骤然响起,一下打断他说话。
韩传良看了看电话机,迟疑了一下拿起电话:“喂!妈妈,是我!你说!什么?李叔叔叫我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妈妈,他没有说什么事吗?好!我这就去!妈妈,他们的事别说了!我晚上回来给你汇报?妈妈,再见!”
韩传良放下电话愣愣的看着韩长弦,他以为韩长弦会诧异问他是什么事情的,哪想到韩长弦却说:“小良,你忙,你就走吧!”
韩传良彻底明白韩长弦的心思了,他望着韩长弦说:“老汉,我本来想和你们多说一会儿话的,想把有些事情给你们讲清楚的。但你的表情不想我再啰嗦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老汉,我奉劝你一句,你后面的情况怎么样,就全靠你自己了。你不要怪这个那个,一切都是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了。缓刑犯能不能按时取消就靠你自己了。还有,我明确告诉你,你寄希望于二审给你改判过来,那是非常渺茫的,搞不好给你加重的可能性都是有的。老汉,我能帮你的己经尽力了,你后面的结果怎么样就看你自己了。我的实习期也快结束了,过几天我回老家去见见爷爷奶奶,然后就回学校了。”韩传良说后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后又回头说:“老汉,我希望你后面能够切实的改过自新,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人!”
韩传良的这个想法没有实现,韩长弦始终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后来竟然又做了一件荒唐的全部~事,结果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