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子,我们就等你爸爸回来一块吃饭!”吴良识说着扫了一眼饭桌,惊呼道:“儿子,看不出来你的手艺不错嘛!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韩传良想了想,认真的说:“妈妈,其实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己经学会做饭了。*d?u/a.n_q¢i/n-g-s_i_.¨n`e¨t.”
“哦!”吴良识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小良,你那时候就己经学会做饭了?”
“妈妈,你可能不相信吧?在一般人的眼里,我肯定是非常幸福的,我父亲是部队下来的上校军官,是国家三级乙等医院的院长是非常风光的。我妈又是巴山钢铁公司的职工,而且只有我一个孩子,肯定是父母亲掌心里的肉是掌上明珠,肯定是一个公子哥,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妈妈,其实我不是,我可以说什么都不是。”韩传良说到这里幽幽的看着窗外,他不想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也不想吴良识看到他流泪。
其实,吴良识己经看出韩传良流泪了。她走到韩传良身边,轻轻的拉了他一下,心疼的说:“小良,你真的太不……”
韩传良回头看着吴良识:“妈妈,不是我现在说我母亲的坏话。以前,我们在北方部队的时候,我母亲与韩长弦隔的远,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只是写信互相倾诉自己的相思之情。我母亲没有办法去关照韩长弦,她就把心思倾注在我身上,照顾我的学习,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自从回到巴山市后,他和韩长弦经常见面了,不但把我爸爸忘在一边,而且也把我忘在一边了。”
吴良识不解的说:“你爸爸大多数时候没有在家吃饭?难道他就没有……”
“对!爸爸中午基本上都没有回家吃饭,一是医院离家远,他回家不方便。二是医院的事情多,他不能回家吃午饭,有很多时候连晚饭都没有回家吃。爸爸要回家吃饭,我母亲就不敢不回家了,只要我爸爸不回家,我母亲就给我钱让我到外面随便吃一点什么东西。开始,我还觉得可以,可时间长了,我就不想在外面吃了,就在家里自己做。”
韩传良自己在家里做饭,每次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刚好吃完,如果稍微多一点就坚持吃完,实在多很了就倒了。韩传良不想让母亲吴良知看到他是自己在家里做饭吃的,他也不想让父亲韩长弓知道他在家里自己做饭吃。
韩长弓总认为吴良知把儿子韩传良照顾得很好。因此,吴良知几次提出离婚,韩长弓担心影响韩传良就不同意离婚,他对吴良知说:“你就坚持几年吧!等儿子良良考上大学后我们再离婚吧!那样就不会影响儿子了!”
韩长弓以为吴良知在照顾韩传良,其实她早就没有照顾了。从初中到高中,吴良知只要与韩长弦幽会的时候,韩传良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
今天,韩传良把自己做饭的事情说了后,吴良识疑惑不解的说:“你爸爸就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吗?”
“嗨!爸爸是一个老实人,他怎么会发现呢?就连我妈与韩长弦在一起的事情他不但没有发现,甚至根本不相信。¢6`1/看?书,网* ,更~新¨最¨快·他是这样的思维方式的一个人,他还会相信我是自己在做饭吃?”
“你后来就没有给你爸爸说过这些事情吗?”
韩传良笑了笑:“爸爸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自己在做饭吃!”
“唉!你爸爸也太粗心大意了!”吴良识想问问韩长弓,看看他知不知道韩传良会做饭的事情?
吴良识和韩传良一边说话一边等韩长弓回家吃饭。她拿出那封信说:“儿子,你是学法律的,你看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韩传良看了信后思索了一下说:“妈妈,我根据信的内容分析,认为的确有人对你不满了。”
“何以见得?儿子,你根据什么说有人对我不满了?”
“妈妈,我们先不管这封信是谁写的,也不管他写这封信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从信的内容看,写信人提醒你注意,并且有人要对你下手了。这说明写信人要么是看到什么或者是听到什么了。这就说明有人己经对你不满了,甚至己经在采取行动了。”韩传良说到这里轻轻的说:“妈妈,你一定在什么地方得罪人了。”
吴良识不解的看着韩传良:“儿子,你凭什么说我得罪人了?”
“妈妈,你的工作方法;你的为人处事;以及你在廉洁自律等方面,我相信你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但是……”
吴良识笑着打断韩传良:“儿子,你这就把我绕糊涂了。你既然说我在这些方面不会出任何问题的,那是什么人又从哪些方面对我采取行动呢?”
“妈妈,你想想看!你既然没有什么违纪违规的事情,那就只有被你得罪过的人要找你的漏点了。”
“儿子,你的分析不能让我服。我收到信后,认真回忆了一下,从我当招办副主任开始,我的确没有够得上上纲上线的的事情,有人想找我的漏点,他肯定没有办法。我得罪过的人想要报复我,只能使用下三烂的手法才行。”
“妈妈,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在警告你,或者是吓唬你,提醒你不要卷进什么漩涡里面去。妈妈,不管这个人是什么目的,我想我们还是该做好应对措施才行!”
吴良识笑着说:“我现在连这个人是哪个都不知道,我怎么采取应对措施呢?我又怎么去应对呢?儿子,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应对。”
“妈妈,那你不就等着别人打进来了?”韩传良担心的看着吴良识。
“儿子,你不要担心!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己只要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又担心什么呢?”
“妈妈,我爸爸当年也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他……”韩传良的话还没有说完,韩长弓就开门进来了。+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韩长弓笑着说:“良良,你说什么犯罪事情啊?”
韩传良把吴良识收到没有署名的信说了后,韩长弓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担心吴良识也遇到自己当年遇到的事情。
韩长弓把那封没有署名的信看了后说:“良识,看来有人整不倒我韩长弓,就想来整你了,这个人是非常歹毒的。这个人肯定希望你也像我一样进去关几年。良识,你不是常劝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良识,你还得要提防啊!”
“唉!我又怎么提防呢?我在明处这个人在暗处,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去提防他呢?长弓、良良,你们都不要担心我,不是有句俗话吗?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对不起组织和广大群众的事,我一点不担心。”吴良识说后笑着说:“我们吃饭!儿子今天做的饭很不错。”
饭桌上,韩传良问道:“妈妈,你单位里面的人……”
“儿子,你是说我单位里有没有人想对我下手啊?我己经把这封信给书记看了,我俩讨论了一下,他和我都认为我在单位里面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上纲上线,我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中规中矩的,都是经过集体讨论决定的,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同时,单位里面也没有与我有大矛盾的人。我和书记分析了一下,单位里还没有发现会对我采取上不了台面的行动,对我恨之入骨的人。”
“妈妈,你不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说不一定有人想当局长,结果你当了,你堵了别人的路,他心里不舒服不平衡就想给你找点事呢?”
吴良识笑了笑:“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不过从目前的三个副局长的情况来看,只有兼任书记的副局长周正志当局长的可能性大,可我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局长就是他向上级推荐的。从今天我俩的谈话和平时的交往来看,他不会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从目前来看,教育局里面应该没有对我十分不满的人。”
“妈妈,如果教育局里面没有人要对你下手的话,那一定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爸爸、妈妈,我有一种预感,甚至可以说是第六感觉,这个人就是我们家里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对爸爸下手那个人。”
吴良识看了韩长弓一眼,望着韩传良说:“儿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韩长弦呢?”
“妈妈,我前面与你分析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人,所以,我分析的不清楚不准确。我想你主持教育局工作时间不是很长,应该没有多大问题,那对你不满的人就不是教育局里面的人了,就应该是其他地方的人,这个人就应该是我们身边的人。首先,这样的人要有那种整人害人的心态,这样的人我们这个大家庭不缺,第二信的内容为什么不用手写,他是担心看出笔迹。从这两点来看应该是我们家里的人。”
韩长弓点了点头:“良识,良良分析的不无道理,我看说不一定真与他有关。”
“爸爸、妈妈,我去摸摸情况!”韩传良要采取行动了,他要查一查是不是韩长弦所为。
当天下午,韩传良以看望外爷外婆的名义来到县医院韩长弦家里。他对吴德道和罗大菊说:“外爷、外婆,我妈他们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啊?”
“唉!”罗大菊叹息一声说:“你妈这一段时间好像心事重重的,整天都是唉声叹气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给我说。”
吴德道忧心忡忡的说:“良娃子,我在这边住这几天看,觉得你二爸好像憋了一肚子气的样子,说不定他哪天要整出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良娃子,我担心你妈后面的日子难过啊!”
“外爷、外婆,你们己经这么大的年龄了,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有些事情你们考虑也没用。我妈走到现在这种地步,既是她的命,同时也是她自己找的,其他人是帮不了她的忙的。外爷、外婆,我来是给你们说一件事。”
“什么事?”吴德道和罗大菊都非常紧张的看着韩传良。
吴德道担心的说:“良娃子,你爸爸妈妈有什么事吗?我己经有好几天没有见他们了。”
“外爷、外婆,你们也不要担心,爸爸妈妈也没有什么大事,爸爸现在和医院里面的人一块把医院承包了,那个职工医院虽然还是叫巴山钢铁公司职工医院,但己经不归巴山钢铁公司管了。妈妈的身体还可以,她的心情也非常好,只是她今天接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中告诉她要她注意,有人在打她的注意了。”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吴德道说后望着罗大菊:“老婆子,该不会是良知写的什么东西吧?”
罗大菊想了想说:“良知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我看她不会去做那些事情的。”
吴德道沉思了一下说:“难道是韩长弦又在搞什么鬼?他这个人阴阳怪气的,让人琢磨不透他,说不定他又在搞什么大招。”
“外爷,他现在想搞什么鬼,也可能没有机会甚至没有什么东西了。首先,他不清楚我妈妈的情况,他就是想搞也搞不出个什么名堂出来。不过!外爷,你的话倒提醒了我,有可能是他己经流露出来想报复我妈妈了。”韩传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也不对呀!他如果在我妈面前流露出来要对我妈妈下手的话,我妈应该亲自告诉我妈妈才对呀!我妈怎么会以写信的方式告诉我妈妈呢?”
“对呀!良娃子,你说的有道理。”吴德道说后望着罗大菊:“老婆子,你找个恰当的时间问问良知,看看是不是她做写的什么东西?”
韩传良连连摆手:“外爷、外婆,现在你们谁也不要问,你们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切由我来处理。”
韩传良己经有了新办法了,他要先找吴良知谈谈,看看吴良知是一个什么态度。
韩传良当即给吴良知打电话:“妈,你忙不忙?不忙的话你可不可以……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那我到钢铁公司东大门口来接你。”
韩传良挂断电话后,告别吴德道和罗大菊就往钢铁公司东大门走。
以前,韩传良上学放学就走这条路,己经有三年多时间没有走过这条路了。韩传良开始还想看看街道两边的变化了的风景,但他想在东大门口见到吴良知就加快了脚步。
韩传良刚走到东大门口,吴良知就从里面出来了,韩传良连忙小跑前去。
“妈,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回我们自己家去说吧!”韩传良说后挽着吴良知往以前的家走去。
吴良知边走边说:“儿子,什么事啊?你不能在外面给我说,还非要到家里去说?家里己经有很久没有打扫了,灰尘很多啊!”
“不怕!我们只是在家里坐一坐。”
“儿子,你该不会是给我说订婚的事吧?”吴良知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儿子,听说你订婚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啊?”
韩传良很骄傲自豪的说:“妈,那个女孩子不错!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唉!我是你的亲妈,你订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让我知道,我……”吴良知说着抹起眼泪来。
“妈,你这样让楼道里的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订婚的事我这个亲妈都没有参加!”
韩传良拍了拍吴良知的手:“妈,你不要这样好吗?”
吴良知抹了一下眼睛不再说什么了。
韩传良进屋后,立即用湿毛巾把沙发擦了擦,扶着吴良知坐下,关切的说:
“妈,你这段时间好像情绪不好啊!”
“唉!”吴良知叹息道:“儿子,我现在的情绪能好吗?韩长弦每天回家来不是发火就是发气,我己经被他搞得心烦意乱六神无主了。儿子,我己经快撑不下去了,我现在真不想跟他一起过日子了。”
韩传良惊诧的看着吴良知,他没想到吴良知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连忙劝道:“妈,你就忍一忍吧!只有两年时间,两年时间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儿子,妈天天听他那些话心里烦躁得很,你妈这辈子怎么瞎眼跟他好上了啊!”吴良知彻底后悔了。她现在才看清韩长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吴良知想起韩长弦的所作所为就痛苦无比。她看到韩长弦那个暴脾气心里就痛,特别是那次就因为自己说了几句话,就被他打成那个样子。吴良知想起那件事就感到一阵阵后怕。
吴良知想起自己最近做的一件事情后,就更加紧张害怕了,她担心韩长弦一旦知道真相后,韩长弦有可能杀了她。
吴良知这段时间心绪不宁不仅有韩长弦的事情,而更多的是心里那件事。她想起那件事情后就一阵阵后怕,她不知道自己后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刚才在路上,吴良知想不如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儿子韩传良,希望韩传良给她出出主意想想办法,使她度过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