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妖,取丹,残害生灵。死!”
风缥缈突然一剑刺向晁昆仑的胸膛。血刃抽出,晁昆仑无声倒地。
晁氏家眷见状,皆是一阵骚动。晁昆仑的父母妻女,痛哭流涕。
“先生,他们要怎么处理?”清婉再问。
风缥缈看着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道:“放了吧。”
“不可啊,先生。放虎归山终是祸。”苗理道。
“我跟你们拼了。”晁昆仑父亲举着拐杖,颤巍巍地向风缥缈走来。
突然间,地面颤抖,赵德从远处跑来。提起一脚,踢向老头。晁昆仑父亲如同足球,被赵德直接踢进了火堆之中。
“先生,街头乞丐常有悲悯之意,府中帝王最忌妇人之仁啊!斩草除根吧。”苗理劝道。
“这话,怎么这么像那几个老头子说的。”风缥缈想起上界身旁的几大长老。
“我赞同苗理的话。”清婉道。
风缥缈还在思索,犀牛突然挣扎清婉,对着晁昆仑的家眷拳脚相向。后神期的拳力,对于普通人而言,每一击都是致命的。不多时,家眷、妖仆,都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体征。
“先生,我替你把他们都解决了,求你放了我吧。”犀牛跪地请求道。
然而,风缥缈生平最痛恨这种反复无常,无义之人。
“尼麻,谁让你把他们都杀了。”
一记掌心雷,直击犀牛面门,只见犀牛化作动物模样,倒地身亡。
“傻,叉。”苗理骂道。
山火还在继续,地上的尸体,被赵德一具具扔进大火之中。
回来之时,老虎背驼四名伤员,苗理赵德和牛二毛无法入座。牛二毛扛着苗理,降轻体重,在一座座山头间跳跃而行。赵德则被清婉拉着飘在空中。
凤栖别墅大院之内,苏依依正抱着胖成,闷闷不乐。大清早起床,别墅之内所有人都不知去向,唯有胖成睡得比她还晚。所有人电话都打不通,如同被他们遗弃了一般。
突然间,空中降落一只大鸟,落地后,翅膀收起,竟是风缥缈,怀中还抱着叶小柔。而这一幕被苏依依看个正着,其眼中顾不得风缥缈为何会背生双翼,看见得只有叶小柔脸上甜甜的微笑。一时间,心情跌到了谷底。
随后,清婉牛二毛和王彪,也陆续落入院中。
苏依依面无表情,上前问道:“你们这一整天,都去哪了?”
“等下再和你讲,进屋救人。”风缥缈竟未发现苏依依的异常,说道。
进屋后,老虎背上抬下四人,躺于客厅中央。
灵气丸再加风缥缈独特的羽妖治疗术,叶向阳和王子言逐渐苏醒。
“爸,你吓死我了。”叶小柔说着扑向叶向阳怀中。
“这是哪?我没有死?”叶向阳看向四周,问道。
“这是缥缈哥的别墅,我们把你救了。”叶小柔解释道。
“哦,这就是我女婿的别墅啊,不错不错。”叶向阳笑道。
苏依依,虽然知道风缥缈一行今天去救叶向阳了,但醋坛子打碎了,哪有那么容易收回。看着叶小柔对叶向阳的话不做解释,郁闷间,伸手揪向胖成的皮毛。
“大姐,你吃醋,折腾我干啥?”胖成吃痛,开口说道。
“闭嘴。”苏依依一巴掌拍在胖成脑袋上,怒道。
治好了叶向阳和王子言,风缥缈灵气探入鹤一毛体内,片刻之后,风缥缈摇头起身。
“一毛,一毛怎么不醒。”牛二毛问。
“怎么了?”见风缥缈神情凝重,清婉问道。
“妖丹被强行逼出,元婴破毁,灵海枯灭。”风缥缈咬着牙根,说道。
对于妖修而言,丹婴海三者缺其一,便无法修炼。相比古玉香,至少她妖丹和元婴还在,只不过太过虚弱,而难于脱离肉身。
鹤一毛这般,三者都毁,无疑伤及根基,怕是活不了多时。
别墅内几人闻言,一片寂静。
“你们都说话呀,一毛怎么了。”牛二毛不懂风缥缈所言,慌张道。
“二毛,一毛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清婉解释道。
“他要去哪?我也要跟。”牛二毛叫道。
“直接跟他说吧。”王彪道,“二毛,鹤一毛伤势太严重,可能就要死了。”
“死了?和我爷爷一样,要埋到土里吗?一毛跟我讲过,爷爷埋到土里就是死了。”牛二毛一脸童真的问道。
“你还有爷爷?”清婉想转移话题,问道。
“嗯。在山上,我和一毛是爷爷养大的。”
“那明天,我们把一毛埋在你爷爷边上吧。”风缥缈道。
“好啊,让他跟爷爷做个伴。”
牛二毛没有落泪,但不难听出其话语中的伤感,或许他知道,死了就是再也看不见了。
“先生,你在想什么?”见风缥缈看着鹤一毛发呆,苗理问。
“鹤一毛炼虚期的修为,而晁昆仑也是炼虚期,为什么能将鹤一毛的妖丹强行逼出体外呢?”风缥缈答。
“不是晁昆仑干的。”地上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竟是从灰熊嘴中发出。
在灵气丸的作用下,灰熊也慢慢苏醒,手掌支起身体说道:“是晁昆仑请来的高手。”
“知道他是谁吗?”风缥缈问。
“不认识。一个满头灰发的老头,坐骑是一只鸵鸟。”
风缥缈脑海中寻找相附合的形相特征,脱口道:“饮苍子?”
曾在和乐山庄巨石巅,寻找邀请函时,风缥缈和一灰发老人见过一面,其自称道号饮苍子,实力不详,定在合道之上。且在医院院长沈荣光的口诉中,这饮苍子还是蕴城高家少爷高帅的师父。
“嘛的,又是高家。”风缥缈骂道。
施救结束,赵德开车,将叶向阳和王子言送往医院,叶小柔跟随看护。
“喵,老大,救命。”
墙角传来一声猫叫,几人寻声望去,胖成被苏依衣搂在怀中,身上的毛被拨得几乎可以直接下锅,猫毛洒落一地。
“我去,兄弟,你掉毛有些严重啊。”苗理惊讶道。
“你再看我,我这是掉毛吗?这叫脱毛。一根不剩啊!”胖成最后四字哭着吼出。
“依依,你在干啥?”风缥缈也是吃了一惊,问道。
“心情不好。”苏依依答。
“哦,我还以为你要把它给炖了呢。”风缥缈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