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我剔除你们兄弟行列的意思喽?”风缥缈尴尬道。
见风缥缈想法两个极端,王彪忙打圆场,“古有梅山兄弟,致死效忠一人。我们结义,也将致死效忠先生一人。”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风缥缈笑道,“行吧,那开始吧。”
“我、花烈、苗理结拜在先,今天替花烈留一个位置。”王彪道。
“那我排第四。”清婉道。
若按年纪算,清婉比王彪还要年长,但外表清秀可人,便不愿称大。
“牛二毛第五,赵德第六。”风缥缈附和。
“依依第七。”众人齐呼。
“啊?”苏依依并未料到他们会把自己也算上。
爷爷奶奶死后,苏依依便孤身一人,也可望有兄弟姐妹的温暖。但这群人,飞天入地,一个个能力非凡,自己除了一纸文凭,其他什么也不会,更不敢奢求与这群人称兄道弟。
“我也加入吗?”苏依依不置可否地问道。
“你不会嫌弃我们都是妖怪吧。”王彪道。
“我不嫌弃。”赵德大嘴都咧到了耳根,有了这群人当兄弟,以后出门走路还不得横着走。
“没说你。”苗理心中暗喜,有了四五六七,自己再也不是最小的那位。
“我,我也不嫌弃。”牛二毛道。
“你自己也是妖,好吧。”众人齐喝,却都觉牛二毛这呆傻中不失几分可爱。
“我就是觉得,我啥都不会。”苏依依低声道。
“你温柔贤惠。”
“漂亮动人。”
“为人善良。”
“细心体贴。”
“俺也一样。”牛二毛总结了几人的夸赞之词。
“那好吧。”苏依依应答。
六人头顶晴空,面对重山,以干草为香,跪地齐道:天地为证,日月共鉴,我等七人,今日结为兄弟姐妹,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生死相依,誓不相违。
结拜礼成,六人称兄道妹,嬉笑返程。
虎背上坐着赵德和苗理,风缥缈抱苏依依,身后跟着清婉和牛二毛,飞回了别墅。
别墅院中,早有猫狗等候,见风缥缈一行从天而降,连忙上前。
“人找到了?”苗理问。
“没有,不过警察局今天格外热闹,都是寻找小孩的。”一条狗说道。
“所以我们先过来跟你汇报这事。”猫道。
“集体走丢?怎么可能。”苗理自语。
“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有新闻报导,某个县也是集体小孩子走失,到现在还没找到。”苏依依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德道。
“咦,怎么还骂人呢?”清婉回应。
“四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德反应快,慌忙解释。
“有没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抓了?”苗理猜测。
“人贩子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集体抓小孩子?”王彪不以为然。
“也有可能是妖干的。”风缥缈想到梅空,骂道,“总有些心术不正的妖,坏了大家的名声。”
大家知道,有妖作恶,风缥缈必然会插一手。
“那接下来怎么办?”清婉问。
就在几个商讨期间,警车拉暴警笛,由远而近,紧接着又是一阵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天际。
“咋了这是?”赵德道。
“听声音就在不远处,我去瞧瞧。”说着,清婉飘向空中,消失不见。
不多时,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桥那边有个女的落水了。”
“走,看看去。”
反正一时也想不出办法,风缥缈带着出了小区。
凤栖御府依水而建,出门左侧不远处有一座桥,架于江面之上。此时,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停于桥面之上。桥的栏杆处,满是看热闹的群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向江面。
“现在年轻人,心理素质就是差呀。有啥事想不开的。”
“就是就是,我以前欠了七八千万,都没想着自杀。”
“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哎,可惜了呀。”
众人闲谈着。
江边岸上围满了红白蓝三种颜色的制服,有扔救生圈的,有投竹杆的。
江面上一女子,头发散乱,因呛水难受,而不断挣扎,却又对身旁的救生圈视而不见。
“啥情况啊?”赵德见围观群众聊得热火朝天,上前问道。
“跳桥自杀呗,我看这女的自己不想活了,是救不上来的。”
“什么原因,知道吗?”赵德继续问。
“那我哪知道啊,就只她爬上栏杆,一头就插到水里了。”
好在江中水流不急,那女子始终在原地挣扎。
“呐,我说啥啦,下去七八分钟,差不多了。”
突然,有一男子从不远处急跑而至,拨开围观人群,痛哭大叫道:“哎呀,玉儿,你怎么这么冲动啊,骂两句都受不了。”
“怎么了?这是?”周边群众寻问道。
然而,男子并没有回答。
男子手扶栏杆,突然一跃而起,跳落桥下。
众人以为这男子是要去救女子的,正要伸出拇指,为其点赞。不料男子下水,入同秤砣般没入水中,水下泡泡真冒,不一会儿,露出额头,双手不断的在水面拍打,白色水花四溅。
“这不会游泳,救什么人啊,不是给工作人员增乱来的嘛。”
“诶,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来自杀的?”
“现在年轻人真的是,抗压能力太差了。”
消防员又拿来救身圈,向男子扔去。
“你们谁会游泳?”风缥缈问向王彪几人。
“我会飞。”王彪道。
“别飞了,这么多人。”
见没人回答,风缥缈对牛二毛叫道:“二毛,你去把那女的拉上来。”
牛二毛二话不说,靠在栏杆边,一个根头便落入江中。
“我叉,又掉下去一个。”
“集体自杀吗今天?”
“不是,不是,这个是被后面的人给挤下去的。”站牛二毛身旁的一名大叔解释道。
“这桥的栏杆也太低了。”
“后面的别挤啦,再挤都得跑水里去看啦。”
而牛二毛入水后,身体密度降低,几乎半飘于水面之上,如同船只。手脚划动几下,便来到那女子身旁。女子此时已经四肢停止,仰面朝天,躺于水中。
牛二毛一手抓向女子长发,将其托向岸边。
白衣医护,慌忙上前接应。
“尼麻,有这水性,早干嘛去了?”
“就是嘛,非要等到死了才去救,这人也是没安好心。”
桥上群众,纷纷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