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场的剑气横飞,苗理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景云河抱起龙天湖朝一处大石头后跑去,赵德和刘标也被苗理找到,驼背男化出怪兽之体,乃一只大海龟,将两人驼于背上,跟着景云河的脚步。
风缥缈和远正的战斗几乎铺盖了全场,清微剑的剑气给远正身上开了几个口子,但都很快被他自行修复,两人灵气恢复期间进行着近身剑术技击。渐渐的,风缥缈发现清微剑对远正的物理创伤,似乎让他很痛苦,且流出大量鲜血后,才能艰难修复伤口。
风缥缈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象,云破弓入手,一手弓,一手剑,看得远正有些莫名。
“清微剑,还你。”
风缥缈大喝一声,以清微剑当箭矢架于云破弓之上。
远正见状慌忙结出重重光盾,虚空之力还没恢复,瞬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对方这一击,祈祷着风缥缈这一箭射偏,只要不刺中心脏,他便还能利用木元素恢复身体。而土元素的硬度,对清微剑的剑气还能抵挡一二,对其的物理创伤却丝毫不起作用,这或许就是仙器的附加属性。
然而,善射的羽妖,射偏的几率太低,更别说风缥缈,弓箭的使用已是出神入化。仙器借助上品灵器发射而出,虎啸龙吟之声响彻天际。
桃隆和饮苍子、灰熊和高帅等人都被风缥缈发出的响动所吸引。
只见一道强光从风缥缈手中云破弓上射出,击碎飘浮于远正身前的重重光盾,又断了其手中的宝剑后,插入其左胸膛,从背后肩胛钻出。风缥缈瞬移而至,握向强光,清微剑退去光芒,被风缥缈举在手中。
元正看着心脏处的巨大血洞,知道性命即将终结,随即向着清微派的方向盘腿坐下,片刻后脑袋低垂于胸前,停止了呼吸。
风缥缈手持清微剑再次向元正挥去,带着火元素的剑气,顷刻间吞噬了元正。
此举并非为了泄愤,意在灭其体内元婴,不让其逃回清微派告知清微剑的下落。
而远处,正和碾压着桃隆的饮苍子见远正被诛杀,拉起狼狈逃窜中的高帅向海边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桃隆对着风缥缈叫道。
未等风缥缈做出反应,曾峰却率先赶上,抓住高帅的手臂,被饮苍子带入茫茫海水之中。
“他们三个,这是自杀了?”风缥缈不解得看向桃隆。
“饮苍子师承空幽派。”桃隆摇着头解释。
“空幽派?都喜欢自杀吗?”
“清微派擅长护体光盾,而空幽派擅长水遁之术。”桃隆解释。
风缥缈方知三人这是逃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桃隆无奈。
不只是担心饮苍子到清微派通报,还有曾峰这个徐万易的亲信也逃了,自己再想在徐家混饭吃怕是也不可能了。
思索片刻后,桃隆对风缥缈道:“四爷,桃某有个请求。”
“那把锏就送你了。”
风缥缈猜测着桃隆的想法,先答道。
“还有一事。”
“哦?”
“我想带上吾妻云珊,去你那住些时日。”
“不怕被徐万易知道?”
“曾峰都逃了,知道也是早晚之事。”
两人说着,来到了楚周山几人藏身的大石头之后。
石头之后,坐卧各异,除苗理外,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最严重的便是龙天湖赵德刘标三人,躺于地上,双目紧闭。
“四弟,快看看你三哥。”楚周山对风缥缈叫道。
风缥缈走向龙天湖,蹲于身侧,三指切脉,许久之后起身摇头道:“回天乏术。”
“咋啦?”楚周山似乎没听清,问道。
“身体都凉了,尸斑已经出现,神已散。”
“三弟。”景云河早知龙天湖已死,只是期待着风缥缈的神奇医术,听到风缥缈所言,最后一丝的希望也不复存在,抱起龙天湖沉重的身体道:“哥带你回家。”
但景云河伤势严重,为保楚周山的周全,更是耗尽了体力,抱起龙天湖后,踉跄一步,膝盖失力,单膝磕向地面。
楚周山连忙上前扶住,哭道:“都怪我不好,没有实力,不应该有抢取码头的野心。白白断送了三弟的性命。”
“王彪,你怎么样?”风缥缈望向一旁,脸色苍白的王彪,问道。
“有点冷。”王彪道。
桃隆从怀中摸出一瓶灵气丸,给众人各发一颗。楚周山上千人行动,竟然没有带一颗灵气丸的。风缥缈更是把灵气丸都给了古玉香,此时自已也是灵海亏空,实力大减。
有了灵气丸的补充,王彪几人便坐地调息。风缥缈再把目光落入刘标和赵德两人,双手同时握住两人手腕。
刘标,这个自己来人间后,第一个打交道的人,也在这次战斗中凉凉了。赵德应是在战斗中施展了法天象地神通,庞大的身躯吸引了一众火力,身上枪伤遍布。通常法天象地神通兼顾防御,一般子弹难于击穿身体,赵德定是承受了某一个重击之后,防御力下降,才被一众子弹有机可趁,但好在子弹没打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而晕厥。
风缥缈将赵德体内的弹片逼出,再修复其伤口后,当是施救完成,而后只能靠他自己满血复活。
来抢夺乐海码头时,楚周山宅院中开出的豪车上百辆之多,此时停于码头不远处的路旁,却已是伤痕累累,景云河和楚周山,各找了一辆毁损不算严重的车子,将伤员抬上车后,便回了平川县城。
深夜,徐家江景别墅不同与往常的灯火通明,今晚却是漆黑一遍。
一辆豪车开至大门口停下。
“家里这是停电了吗?”徐万易不解地问向竹笛子道。
“应该是吧。”
“这保安怎么也不知道来开下门?”
见车子停门口半天了,电动门停电不会自动打开也是正常,但这保安在几声汽车鸣笛后还是无动于衷,让徐万易感到不解。
“下去看看。”徐万易说着打开了车门,进了保安亭。
微弱的灯光下,只见一保安躺在地上,胸口印满血迹。
“不好,出事了。”徐万易叫着向别墅内跑去,竹笛子也是紧随其后。
“徐总,你们总算回来了。”
见徐万易匆忙而来,大我迎前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