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沸腾,欢呼声此起彼伏。载着教皇马修和陈硕的黑色防弹专车缓缓驶离机场,两侧是夹道围观的民众,有虔诚的信徒,有好奇的路人,还有专程赶来的外国游客。所有人都希望能一睹这位天主教最高领袖的风采,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
然而,在这看似祥和的人群中,杀机却在不断地涌动。
机场西侧出口处,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混在欢呼的人群中,表情看似激动,眼神却冰冷如铁。当专车驶过他身前约二十米处时,他的右手不动声色地伸进了风衣内侧,触碰到了一个金属物体——那是一把经过特殊处理的手枪,子弹上涂抹着一种古老的毒药,即使是教皇的圣光之力也难以抵挡。
然而,就在他准备掏出武器的那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袭来,他的全身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头,但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体却像是被冻结在了空气中。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坐坐啊。"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努力转动眼球,看到一个身穿深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他身旁。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清秀,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年轻人一边对周围的人歉意地笑着,一边扶着风衣男子,仿佛在帮助一位突然不适的朋友离开拥挤的现场。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插曲,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男子内心疯狂呐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友善"地拖离人群,却无能为力。更令他恐惧的是,年轻人在确保没人注意到他们后,低声说了一句话:"唐门的蛊针己经注入你的体内,如果你试图挣扎或者发出声音,毒素会立即扩散,后果你可以想象。"
男子瞳孔剧烈收缩,额头冒出了冷汗。唐门!那个传说中神秘而恐怖的蜀中古老家族,以毒术和暗器闻名于世。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类似的场景在同一时间于机场各处上演。在南侧出口的洗手间内,一位看似普通的女游客正准备从随身背包中取出一件物品,突然感到脖子后方一阵刺痛,随即全身瘫软,倒在地面上。一位身着制服的清洁工迅速上前,将她包裹在清洁车的布单中推了出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在东侧停车场的一辆面包车内,三名男子正检查着各自的武器,突然车窗被轻轻敲响。其中一人警觉地抬头,却看到窗外站着一位笑容可掬的老人,仿佛是在询问路线。就在他准备摇下车窗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海浪般涌入车内,三人同时陷入了昏迷。数秒后,一队身着便装的特遣队员悄然接近,将面包车和里面的人一起带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在北侧的一栋高层建筑楼顶,一名狙击手正在架设设备,准备在专车经过某个拐角时发动袭击。就在他调整瞄准镜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刀锋己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别动!"一个冷静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狙击手缓缓抬起双手,额头渗出冷汗:"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明明……"
"用了隐身咒?"女声带着一丝嘲讽:"那种低级的障眼法,对我们唐门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手腕轻轻一翻,刀刃在狙击手的颈动脉上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浮现。狙击手的眼中闪过惊惧,然后永远地失去了光彩。冷漠地收起匕首,从耳机中简短地报告:"北侧目标己处理。"
在监控指挥车上,刘铭通过多个屏幕实时监控着整个行动的进展。随着一个又一个红点在电子地图上熄灭,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个区域的潜在威胁,基本上全部清除,没有任何意外。"刘铭转头对身旁的唐寒说道,同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蜀中唐门,太专业了。"
唐寒淡然一笑,摆摆手:"刘队过奖了。这些都是炮灰,连身上的杀气都收不住,后面还得多多注意啊。"
唐寒面露思索之色:"鬼仙教这次行动很反常。派来的都是一些低级棋子,没有任何高手。以他们的谨慎,不可能犯这种明显的错误。"
刘铭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也注意到了这点。这很可能只是试探,或者是障眼法。真正的威胁可能还在后面。"
他按下通讯器:"所有小组注意,保持最高级别警戒。这次行动太过顺利,很可能还有后招。特别注意沿途可能的伏击点,以及酒店周边的异常活动。"
车队在严密的护卫下,穿越华京的街道,向预定的酒店驶去。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宗教访问;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场关乎超自然世界格局的暗战己经打响。
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特遣队的精锐们不断地寻找着潜在的威胁。他们有的伪装成普通市民,有的隐藏在建筑物的阴影中,有的则驾驶着不起眼的车辆巡视街道。
随着车队的推进,类似的场景在华京的各个角落不断上
演。特遣队和唐门的成员们配合默契,像幽灵一般悄然行动,将一个又一个潜在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没有惊慌的人群,没有尖叫的路人,只有一具具被悄然处理的尸体和一群被秘密带走的囚犯。整个行动如同一场无声的战争,在普通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己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然而,在车队经过的某个十字路口的高楼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
"蠢货们。"她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不屑:"炮灰就是炮灰,连麻烦都算不上。"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第一批诱饵己经全部覆灭,如预期一样。民调局的戒备确实很森严,甚至圣骑士都没有出手,但也正因如此,他们会更加自信,更容易忽略真正的威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很好,穷奇。第二阶段可以开始了。"
"我明白,梼杌。"穷奇轻声回应:"放心吧,我会按计划行事。教皇的死期己定!"
她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远去的车队,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然后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楼顶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