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你给我出来!你好意思说,你爹跟何大人相识?你是你爹亲生的吗?你个王八羔子,这事你也敢说!你爹就是个鳖孙儿,他要不是缩头乌龟,他能活到现在!你个配种生出来的狗娘养的东西,还能做官!你爹不是叛徒,就是王八,你说,你说你爹是啥?为什么他还能当官!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别走!”
玉婉怒骂众人,神清气爽。
她这儿浑身本领,好久都没施展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震住了!
太脏了!
泼皮无赖都说不出这么脏的话。
但……
众人不可置信,总觉得是自己做梦或是得了失心疯。
眼前女子身材窈窕,相貌出众,美得高不可攀,刚才的话,是她说得?
众人不敢相信。
玉婉挫败!
不还嘴?
没听懂?
她扭头问何秋儿,
“你能听懂多少?”
何秋儿嫣然一笑,“骂得好!”
没问题呀!
何秋儿都能听懂,这帮狗娘养的杂碎听不懂?
装!
“我就是玉婉!玉林峰的儿女,你们这帮杂碎,别装听不懂,你们只是杂碎,装什么读书人,别有辱斯文了!”
徐俊安震惊,
“你就是玉婉姑娘?”
玉婉挑眉,
“你聋啊?没听祖奶奶我刚才自报家门吗?装什么!听不懂人话了?读书人,就像你们一样鼠尾两端,畏畏缩缩?你们皆是文官,捡朝廷鹰犬的破衣烂衫,假扮武官。你们不愧对祖宗,不愧对孔孟之道?还在这儿指点江山,你们全自尽得了!有辱斯文!气节呢?名誉呢?脸面呢?你们还配提我爹,玉林峰,玉先生?太恶心了!”
玉婉遮住口鼻叨气,说得太快,她怕压住气打嗝。
威风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这样的纰漏。
“玉婉姑娘,在下徐俊安,大理寺少卿特来此等姑娘下山,救姑娘于水火。”
“玉婉,不能相信他们!”
何秋儿拽住玉婉哭腔道:
“他们比谢宇澄还阴险!我上京来告御状,他们拿走我父亲的遗书,逼我去杀谢宇澄。玉婉,你不能相信他们。”
玉婉紧紧抱住何秋儿,怒视众人,
“她父亲的遗书呢?还给她!”
徐俊安叹了口气,
“玉婉姑娘,何大人的遗书只是普通信件,不能作为证据。”
玉婉怒发冲冠,
“是你爹写得吗?不是,你有什么权利拿走!”
旁人狡辩,
“是她自己拿出来,找我们想办法得!”
“我让你还给她!”
“早不知所终了。就是些发牢骚的话,根本不能指认任何人,没人会相信,白费工夫。”
玉婉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何秋儿上京都是为了告御状,替父亲何重申冤。
她委身谢宇澄千难万险来到京都,四处寻找机会,却申冤无果。
受了这帮人的蛊惑与欺骗,刺杀谢宇澄失败,身份暴露,受尽凌辱。
而这帮狗娘养的东西居然连何秋儿父亲的遗书都弄丢了。
为了推卸责任,反倒诋毁侮辱何秋儿。
“哒哒哒!”
马蹄声敲击在草地上,急促而猛烈,声音由远及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众人目露惊慌,
“徐少卿,楚……贼……楚大人来了!”
楚瑾玄策马奔驰,眼看就要来到近前。
玉婉抓住何秋儿手腕,
“跑!”
她带着何秋儿穿过众人,沿着湖泊往下跑。
她骂杂碎们的时候看到湖边有两艘船,兴许是哪儿家小姐在这儿泛舟游玩留下的。
再不跑,恐是没有机会了。
“秋儿,你会戏水吗?”
“不会。”
玉婉不能让何秋儿陪自己涉险,但留下何秋儿自己,玉婉又放心不下。
远处楚瑾玄已翻身下马,士兵将杂碎们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