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顿,面上急的不行了。
“姐姐,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嫁他?”他忽而上前,一手用力的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好痛,你放开,谢阿狗,你给我放开!”
那一刻,男人面上认真的不能再认真,温棠都要怀疑,眼前的男子根本没有失忆了。
只见他的眸子晦暗,映出温棠娇艳的容颜。
下一秒,他便将温棠搂在了怀中,像是要勒进他的骨血里。
“不可以,姐姐,你不能嫁给任何人,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温棠身形一震,正心头负气欲推开谢云州,没曾想,男人刚说完话,便低下头,下一秒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温棠怔忪,身子彻底僵住。
但是谢阿狗是个傻子,可不是那个谢云州。
他在温棠怔愣至极,滚烫的唇瓣真的如狗一样,舔在温棠的。
他不得其法,大抵是想凭借着自己的本能,想要拥有眼前的女子。
温棠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颈处,甚至开始混乱的撕扯她领口处的衣衫。
“啪”的一声,温棠一巴掌扇在了谢阿狗的脸上。
彼此都愣住了。
谢阿狗捂着脸,委屈的不得了。
“姐姐,你打我……”
温棠咬着唇,气的浑身都发抖。
“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姐姐,我就是能打你!”
“你这个小色胚,你做什么,我是你姐姐,你竟然对我做这种事情?”
谢阿狗显然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他苦着一张脸,眼泪就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方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姐姐……”
“你出去!”温棠冷着一张脸。
“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姐姐,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了。”
“带着你的被褥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谢云州站在墙角,双手握成拳,一副担忧害怕,又战战兢兢的样子。
但是温棠自始至终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深夜。
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她可以看到谢云州缩在墙角的位置。
外面蛙声一片,星光下映着男子俊美沉静的脸。
不时的,谢阿狗口中还发出抽噎的声音。
第二日,温棠醒来的时候,破天荒没听到外头什么动静。
她打开门,见谢云州已经醒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在看到温棠的时候,满脸的惊喜。
他擦了擦手,露出一口大白牙,“姐姐,你醒了。”
温棠看向谢云州,他的唇色有些发白,脸色也不是太好。
她没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就当没看到谢云州这个人。
“姐姐,你不要不理我,你若是不要我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活不活下去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亲姐。”
她径直去做饭,谢阿狗就这么跟着。
直到温棠被跟的不耐烦了,她才深吸一口气,准备斥责他。
没曾想谢阿狗见温棠转过脸来,面上极为惊喜,“姐姐,你肯理我啦……”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着她的肩膀,就倒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
“谢阿狗,你醒醒!”
谢阿狗是发烧了,大抵是昨夜到外头睡着凉了。
温棠请李大娘给他找了个大夫,开了药,也喝完了。
谢阿狗睡回了温棠的床榻。
这时候他是个病人。
温棠推门进屋,谢阿狗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看到温棠,连忙放入被褥里。
他眼中星光闪闪的,“姐姐,你来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温棠冷着脸,没打算理他。
但是生活起居她依然还是照顾的,眼见着谢阿狗身子骨好了不少,起码烧已经退了。
温棠觉得趁着谢云州还没好全,此时离开定是个明智的决定。
她一整天都在忙着离开这里,准备了不少吃食。
其中一部分,她拿出来给谢阿狗送过去。
傻子见她烙的饼眼睛都亮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姐姐,这是做给我的吗?怎么那么多,姐姐你自己不吃吗?”
温棠在心中腹诽,傻瓜,是留给你未来几日吃的。
她只是解释道:“嗯,怕你饿着,多做了些。”
谢阿狗立刻笑着回道:“有姐姐在,姐姐会做那么多好吃的,我不会饿着的。”
他说着,挠了挠头,面上染上一抹红晕。
谢阿狗从被褥下掏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只木头的簪子,做工十分粗糙。
只听谢阿狗抵着嗓音,面上羞涩道:“姐姐,这是我送你的。我知道,虽然没有那位什么梁公子送的好,但是等有一日,我有银子了,我就给姐姐你买最好的,好不好?”
说完,谢阿狗便拿着簪子,动作十分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性的,将那根簪子插在了温棠的发间。
温棠身形一怔,忽略他的炽热的目光,她瞥开眼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情。”
谢阿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你去哪儿啊?你可要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要是有陌生人来,也别相信。”
“别跟着人跑了。”
“嗯,我知道了,姐姐说什么,阿狗都会听的!”
温棠关上门的时候,面色不禁变了变。
她伸手将那只木头簪子取下来,然后转身放在了门外墙角处。
再见了,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