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仰天看了看快要大白的天色,忽而嘴角泛起冷漠的嘲讽。
“这可怎么办呢?”
“你越是想要,我偏偏就不给你。”
之后的几日,倒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没过几日,镇远侯府门口来了对不速之客。
“劳烦您通传一下,我真的是镇远侯的亲戚,就让我们进去吧。”
“快滚,侯府不是什么乞丐都能来的。”
“都说了,我们不是乞丐,有位表姑娘在你们侯府的,是不是?”
门房互看一眼,点头道,“是又如何?”
那中年女子立刻大喜,“那你快让放我们进去,我是她娘,这是她兄长。”
门房二人狐疑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
表姑娘是有,而且如今这身份还不低,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通传。
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这两位是何人?”
是庄淑娴,她捂着口鼻,十分嫌恶的看向一脸脏污,满身恶臭的二人。
两人一看那是一位光鲜亮丽的女子,连忙谄媚着迎上去。
“这位小姐,我们也是这府里的亲戚,是我那女儿住在这里,就让我们进去吧。”
庄淑娴四下打量了下,“你们说你家女儿是温棠?”
“正是,我是她大娘,这是她兄长。”
庄淑娴嘴角勾了勾,莫名有股看好戏的成分。
一对穷鬼,若是来找温棠,指不定又要有好戏看了。
“既然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进去。”
刘氏与温顺延立刻大喜,连忙点头哈腰。
“那便多谢小姐。”
一边笑着,一边跟着庄淑娴走了侯府。
刘氏二人一看侯府富丽堂皇,连柱子都是金色的,满嘴咂舌,满目震惊。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温棠那个死丫头,算她踩了狗屎运了。”
“娘你怕什么,等咱们见了她,可要好好的敲她一笔!”
“说的也是,那死丫头就是个贱人,等下见了看我不打死她!”刘氏愤恨的小声与儿子盘算着。
庄淑娴在前头听的清清楚楚。
一群穷鬼,和温棠那个贱人一样,身份低贱。
她嘴角勾了勾,“等下就有好戏看喽。”
正暗爽着,忽而秦风带人拦住了他们前头的路。
庄淑娴一看秦风,眼睛都亮了,“秦侍卫,是不是云州哥哥看看想见我?”
秦风面无表情,十分客气行礼道:“庄小姐,是世子爷吩咐,让属下将这两位带到清风苑去。”
庄淑娴错愕,“可是这两人不是来找世子爷的。”
秦风依然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庄小姐,世子的话说一不二,请您莫要为难小的。”
庄淑娴掐了掐手指,眼眸转了转,随即挤出一抹笑意。
“好啊,那就秦侍卫带路,我和他们一起过去。”
秦风忽然伸手拦住了庄淑娴的去路,“小姐,世子爷说,让您自便。”
“你!”
秦风根本不给她发飙的机会,转头对着刘氏二人。
“二位请随我来。”
刘氏和温顺延互看一眼,立刻点头哈腰跟了上去。
等到了清风苑,一看里头的陈设,刘氏的眼珠子恨不得瞪下来。
谢云州声音淡漠,表情高冷,坐在主位上,声音飘下来。
“既然来了,便说说吧。”
妇人是刘氏,温棠的大娘,另一位则是温棠同父异母的兄长。
“回禀世子爷,我没想到温棠那个死丫头,竟然来到了镇远侯府,难怪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这个死丫头,就是个贱人,您知道吗,她偷了家中的钱财,害的我们一家子欠了一屁股债,今次来京城都是乞讨来的。”
“你说温棠她偷了家中银钱,可是有证据?”谢云州轻飘飘问道。
“哼,要什么证据,她逃跑那晚,家中银钱就都不见了,不是她还有谁?”
“她爹爹一病不起,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四处跟人借钱过日子日子别提有多难了。”
“世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啊,对啊,世子爷,您可要好好惩戒一番温棠那个死丫头。我跟您说,您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实则心机多的是,就是个喂不熟白眼狼,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温棠的兄长温顺延也忽然插嘴道,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谢云州。
“对了,她最会骗人了,咱们那多的是被她骗的男子。”
“那骗感情都是小事,那些个公子哥啊,都被她骗的倾家荡产,也忒可怜了。”
“是啊,是啊,您别看温棠柔柔弱弱的,勾引男人那是一把好手。我不客气的说哈,她啊,只怕早早就委身给了那些男人,和她那死鬼娘一样下贱!”
“我娘说的对,温棠就是个千人睡万人骑的下贱货色……”
“啪”的一声,是谢云州手掌拍在书桌上的声音。
谢云州盯着二人,面无表情,这让刘氏二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世子,您看我们这都说了,方才说有赏赐的,您看……”
谢云州忽然一笑,“那是当然,你们想要的好处,本世子都会给你。”
刘氏二人眼冒金光,瞬间大喜,“多谢世子,多谢您嘞……”
然而,下一秒谢云州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秦风!”
“在,世子爷!”
“将这两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冒牌货给本世子拔了舌头,赶出京城,永远不要再在京城出现!”
“啊,这……”
“世子,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对啊,我们什么都没说啊,只是说了事实而已啊,温棠她就是贱啊……”
“世子,求您饶了我们吧……”
谢云州面容冰冷,站起身子,十分不耐烦,茶盏摔成碎片。
“秦风,你聋了?”
“立刻将人给本世子拖出去,砍断四肢,拉出去喂狗!”